过命的兄弟

五天时间

过命的兄弟

点燃一支烟
便点燃了一炷香
隔空祭拜
活着的和永恒的，，，，，

                     一
豆大的汗在你脸上滑下来
不，比豆还大
不，你已经满脸是水
我再在你背上
我看见天使了
纯洁可爱的一对白羽翼
甚至，我都看到了天堂
我们爬行着，
不，是你在爬行着，
亦步亦趋
在雨里，在泥泞里
枪声密了疏，疏了密

                     二
橄榄绿荡漾了年少的人
连长排长班长和老兵
最难缠的必须是指导员
那么些英雄的死事
被他宣扬
滋生成豪情
我们便与酒结缘
头重脚轻，辛辣翻肠
初醉真的不是滋味
却挥不去了，总被惦记
一次两次三番五次
在熄灯号吹响之后躲开一切能躲开的
去偷偷温习醉
一次一个，不是你就是我

                         三
真的要去了
南方的枪炮声穿透了会场
空气很静谧
剑拔弩张
已经不需要指导员
也不需要首长
我坚定地看了你一眼
你也坚定地看了我一眼
我们的脚，都已踏在花名册上
去他娘的贪生怕死
去他娘的立功受奖
跳进战壕都是兄弟
不分爹娘
血湿润了空气
吸进去肺里
呼出来便是子弹
射向视线聚焦的地方

                        四
春暖花开
复苏了
鲜花与小护士一起
明亮了病房
天天都这样
你笑了，我也笑了
你继续笑，我也继续笑
完全不说那场战事
笑累了我们便哭
朝着陵园的方向
泼了一地的散装土酒
用的是海碗

                      五
从此
背上便有了伤疤
伤疤里没有单片
有过命的兄弟

虎步漫游

军人情怀，如火，似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