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我是来打酱油的 于 2016-8-11 02:24 编辑
(图片说明:前排右起:刘雅川、华师姐、刘师姐、李师妹、雅川大闺女;后排左起:武建军、张歪歪、徐画家、徐老师、我、任师弟。摄影:丁师弟)
8月10日晚,几个师大校友与从加拿大不远万里回到祖国的“国际友人”刘雅川在永源成餐厅大沽南路店聚会。
包间的名字叫紫藤,灯光柔和。人十二,酒三种,饭菜飘香。
我与雅川不见面,一晃已经快三十年了。
而此时,我们的大学校园——师大北院,据说卖给地产商,马上要夷为平地了。
这是要毁了我们的青春见证吗? 李师妹说,前几天还走进中文系的教学楼里看了看,楼道是老样子,那斑驳的油漆,看在眼里都莫名的感动。
我对雅川说,你知道吗?上大学时,我对你印象最深的是,你在中文系教学楼前面的小空地上,和班里其他几个女生围成一个圆圈打排球。
女生打排球,可能是受了日本电视剧《排球女将》的影响吧。小鹿纯子的发型我现在还记着呢,油光发亮的脑门两边是先翘一下然后像瀑布般流淌的两个清清爽爽的大辫子。
可雅川说,她不记得打排球的事情了,就记得武建军在运动会上跳高,瘦小的身躯从横杆上一跃而过。
由此可见,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别人身上了。
大家正讨论武建军跳高是俯卧式还是背越式 呢,华师姐插话:我也在运动会上跳过高呢,我是一抬腿就跨过去的。恩,威武!
雅川这次回国只带了大闺女,大闺女的眉、眼、嘴,像极了刘雅川,只是鼻子没有雅川的大。我开玩笑,雅川当初之所以萌生出国打算,是不是一照镜子,发现自己这么大的鼻子不出国太可惜了?
雅川的大闺女很文静,我惊讶的是,长着一副中国面孔的她竟然不会说中国话。也难怪,她出国时才一岁多。
幸亏有位做律师的丁师弟,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与雅川的大闺女侃侃而谈。我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还是饶有兴致地偷听了几句,雅川大闺女说的英语很悦耳,带有音乐般的节奏和旋律。
我有些埋怨雅川,出国后光顾着自己学英语了,也不教教孩子汉语。
雅川这次回国,在上海、北京,都住在了校友家。在天津,饭局更是应接不暇,还有好些饭局的预约排不上号。说到对故乡天津的感触,雅川说:高楼林立,就是空气不好,有一股臭味儿。
唉,我本以为空气是供人喘气的,根本就没往空气的味道上想。这就叫:久居鲍市,不闻其臭。
参加这次饭局的有两个徐师哥,一个是记者转行的画家,一个是干了一辈子的中学教师。徐画家走笔龙蛇,寄情山水;徐老师唾星四溅,桃李满天。
我的同班同学张歪歪从另一个饭局匆匆赶来,雅川给予了他革命式的拥抱。雅川说,我和张歪歪长得最像,一看就是哥俩。我随声附和:你俩都是大脸盘子,大坯子。
任师弟坐我旁边,用手机给我展示了他9岁儿子的照片。任师弟36岁结婚,也算大器晚成。任师弟的儿子有着跟爸爸一样的小眼睛,据说,不久前赴京参赛作文,拿个一个二等奖。要说这位任师弟可是个热心人,他与雅川同班,雅川在天津的饭局,好几场都有他的身影。
今天饭局做东的是徐画家夫妇,嫂子姓刘,也是师姐。刘师姐旗袍打扮,惊得武建军连夸天生丽质端庄秀丽云云。雅川说,当年在学生会生活部,我接刘师姐的班,给同学们发澡票。
雅川给我父亲带了一份礼物,满满一大瓶子深海鱼油。我没什么礼物送雅川,从家里出来时,随手带了一些从稻香村糕点店里买的茯苓夹饼,算是一点寓意吧,祝福雅川母女的甜蜜之旅。
对了,为了显示对“国际友人”的尊重,把雅川母女送上出租车之前,我想了半天,一句英语脱口而出: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