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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0]故园情话(外一篇)
文/赵化鲁
再一次回归故园,正值夏意渐深。
母亲说,日前一场大雨,省下给玉米地浇水了。奇怪,仅隔二十里外的小城,却只下了零星几点。
小院房后,邻家门前的枣树,挂满了青翠欲滴的果儿。小家伙们探头探脑,雨的滋润让他们倍显精神。勃勃的青翠与我沧桑的中年对视,倏忽间,沉郁为之涣然而释。
父亲这次没有说我变瘦,而一旁的母亲,悄然叹息道,你爸瘦了。胖与瘦的话题,曾是当年祖母和出门在外的我见面时之必选。
祖母归去,大地丰盈;我的思念,山寒水瘦。
柔韧的丝瓜蔓儿,向着门楼檐下和椿树枝头探寻。翠翠的叶片,嫩黄的花儿,楚楚的瓜儿,其情其状,可爱的让人心尖尖疼,让人心花花醉。
我喜欢仰望小院之上巴掌大的天空。这一角天空,被葳蕤的树叶遮去了大半,自家和邻家的房角以及横穿的电线也挤来凑热闹。尽管如此,一抺淡淡的云,还是透过丝瓜豆的藤蔓儿,深情地向小院俯瞰。
雨后的天空湛蓝。蓝格莹莹的天呵,沉默如我厚重的父兄。点缀于蓝之边缘的绿与黄,是我温馨素朴的母亲姐妹。
仰望苍穹,心花怒放。
与父母对坐,无言。酝酿一篇钩沉三十年前旧事的篇什,文章主题当为:父母亲人安好,胜过万语千言。
临别回望,玉米茂密挺立的玉田畴之上,有一片祥和的云海升腾,小村在云海和田野间若隐若现。
看云,浩渺的心事万千。故乡在云之下,云海之上,游子踏浪而歌……
生日辞——写给母亲及母亲般的亲人
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就在四十七年前的今天,母亲的疼痛,换得了一个婴儿的新生。
婴儿长大了,读书了,识字了。若干年后,甚至还出了自己的书。
家族有了最新一代的婴儿,宝宝才十个月大,捧着叔爷爷的书,他笑逐颜开,煞有介事地捧读。
书香氤氲了小小的庭院。
母亲上学晚,但书读得很好。当了几十年民办教师,临近退休转了正,有了退休金。书给了好书者应有的回报。
小院的椿树几次三番出现在我的笔下。
树与小妹同龄,后来又被认作了女儿的椿树娘娘。椿树旁的丝瓜藤上,结了长长的丝瓜。
丝瓜一年一度,椿树年复一年。
我降生那年,母亲二十五岁。二十五岁的母亲该是多么英姿勃发呵。
从我记事开始,飒爽利落,是母亲的形象。而今,年愈古稀的母亲步履迟缓,一脸沟壑。
一年年变老的母亲,竟然忽略了时光的脚步。她依然像呵护当年婴儿般呵护着自己的孩子。殊不知,婴儿不再是婴儿,他已年近半百。
让母子俩好好拉拉闲话吧,听听妈妈的唠叨,绝对是世间儿女们莫大的幸福。
母亲懂得知足,父亲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奢望。二老养育了儿女,除了付出,便是惦念。
在生命诞生的纪念日,对赐予我灵与肉的父母之邦乡土故园,我心存感念,顶礼膜拜。
庆幸有你,母亲!勤劳,善良,慈爱,坚忍,聪敏,仁义……所有美好的形容词叠加,在你面前都显得单薄。
有你深情而无私的厚爱,让我无惧于世间的风雨。我相信,母爱的祥光,会照亮每一个孩子也许孤寂的漫漫人生。
椿树伟岸,丝瓜悠长。小院不大,那是我的整个世界,亲情广袤无垠。
鸡舍喧闹,蝎子草茂盛,一株“野生”的玉米苗长势喜人。
想必是亲情浓郁处,万物好生长。
记住所谓的生日,意在回望来路,不忘初心,有生的日子,常念母恩,与母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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