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喜地过大年
文【释然】
一
这几天京州清清冷冷的天空,一直飘撒着凛冽的雪。孤寂中我有诸多的郁闷。
快节奏的生活在噩梦中光怪陆离,令我阵阵地昏眩。多么想静下心来,作一个静心静情的隐遁,这个时候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我这般想着想着的时候,一个不知何物的东东,叩响了我冰冷的门铃。
我不得不去开门。哦哟哟,一张特别拉长的马脸,而且是五短的身材,从开门见到我的那一瞬间起,一直盯着我的脸,阴森森地也不转开,居然还能挤出几许夸张的奸笑。
哎呀呀,我的吕总,总算是看见您了!他的有力的右手紧紧握着我冰冷地右手,而另一只叫左手的肢物却不知为什么还要紧紧地握着他那只耀武扬威的拳头。恍惚要与我作一场力量的拚比。
哇,是曹总呀!大驾观临,不甚荣幸。
曹总,原来并不“肿”。这几年踩了臭狗屎,“肿”得有些不象人样了。他有一个故事,在我们这个地区传得沸腾而又灿烂。他可以拖欠他公司员工工伤住院垂危急用的医疗费不管,而启动21辆宝马车不远百里去迎接他花费了48万元买回来的一条纯种藏獒幼崽。神气十足,不可一世。
他很有大款风度的坐将下来。我老实的为他泡了一杯上好的“巴楚罗布麻”。
曹总开始试探地问我:现在——你还好吧?
我略有失意地说:还好?——不怎么好!
显然曹总敏感到我的落破,变得洋洋得意起来:我说老弟,不要东跑西癫的了,寒碜。我看你这么辛苦,也没捞上什么大钱嘛?不如跟我干,做我的助手,一年给你三十万。不算奖金。
我从他不太好意的神情中,隐约地感觉 一种刺骨的阴凉,他纵然不是“黄水狼给鸡拜年”,也绝然不是“刘玄德诚聘诸葛亮”。我惨淡的开脱:唉,不好说呀,曹总。虽说那里现在赚不了钱,但我那里还有点股,有些事还须我来做,万事开头难嘛。走不动哩。谢您的美意了!
退了,退了。不赚钱就赶快退了,搞什么卵。没有你地球照样转!让他们自个搞去。回来,我给你四十万年薪。
嘿嘿,他还加码子了。诱惑我吗?狗日的,他还大方豪爽嘛。
或许他也变得“精英”了。“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呀!我有了心动,真切地说:等有机会我把那股退了。
曹总哈哈大笑,干脆放开了来教训我。唾沫肆泻,洋洋洒洒,高屋建瓴,没完没了。大约是一些生意经什么的。
我说老弟呀,老弟。现在做生意,还正儿八经、书生意气的捞么子呢,能搞什么钱。台面上的东西,你可能做得好,更重要的是台面下的玄妙啊。钱算什么玩艺,太容易搞。只要你想着它,就大大地有来。要擅于投机灵变呀......
我依然顽固地想,《资本论》把资本、货贝与流通分得很清楚。这家伙统一到一个钱字上,而无视其他,因而他的钱来得那么简单容易。迂腐的我要把它们区别,甚至十分认真的要与道德法律等等紧密相联起来,因而我的钱变得复杂艰辛。
是我虔诚的错误,还是世界荒谬得霍乱?我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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