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虎步漫游 于 2015-12-27 08:57 编辑
好似从沉沉噩梦中醒来。当我终于打开沉重的眼帘,却发现自己好似被固化在石膏壳里,无法转动丝毫。
我费力转动眼珠,却又无端牵扯到脖颈处隐隐地刺痛。
——白色的墙壁,各种机器,还有那拖着细长软管的吊瓶——我应该是在医院里。
门开了,妻子俯身而来,微笑着,泪光闪闪:醒了。你感觉还好吗?
医生在一旁很满意的注视着我,说:瞧,我跟你保证过,当今医术的发展,没有做不到的。小伙子,你感觉怎样?你可以用眨眼睛来回答。
难道还有比进焚烧炉更糟的么,能重回人世当然值得很快乐,于是,我立即就遵他所嘱,眨动了眼睛。
不得不承认,我妻子很温柔有耐心,在她照料下,我恢复得很快。当然,我也注意到她仍会时不时面露忧伤,可一旦追问,她很快就会绽出笑容:没事,很好啊。可我终觉得她眼眸深处对我有所隐藏。
五岁的儿子来看我了,欢叫着扑过来:爸爸,我想你了。之后,他指向我的胸部:这怎么了?妻子亲了一下:宝贝,你爸爸没事,那是药物反应。
果然如妻吉言,很快,我可以第一次下地了。我第一个愿望就是自己上洗手间,说真的,我早厌烦了那种僵化在床的生活,活像一条虫子。而且,望着妻子那窈窕的身材,我真的是按耐不住欲火焚心。
在妻子搀扶下,我们谈笑着,向长廊尽头缓慢走去。可是,why?怎能把我扶进了穿裙子的房间呢!
对不起,亲爱的。妻子眼泪又流了下来:当时情况太紧急,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匹配,只能给你移植一具女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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