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5-11-27 11:53 编辑
获奖感言 赛事接近尾声,我想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当然,是我自已给自己颁奖的感言。 你们不要笑,也不要觉得我无聊。你们应该像我一样,具备足够的写作自信,具备充分的自我评价和认知构建的能力。 我以为写作的最大快乐来自自己的切身体会和真实收获,而非别人的说长论短。评委的评论和最终的投票结果只是赛事必须的手段和外在显示,不应该影响到自身创作的任何情绪波动。 在这一点上,令箭的创作态度我是极其欣赏的,他的孤芳自赏一直被人诟病,但他始终不为所动,一直相信自己,完整地保持了独特的语言风格和急行军般的创作速度,而且在质量上也让人望尘莫及。但有一点我不太舒服,就是他明白无误地表示的,对他作品进行评价的人必须要达到某种高度才行的观点。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论调,他一方面说“只要看了就好”,另一方面却对评论的人要求级别,这有点可笑。 这次比赛我写了两篇,《腿语》是我感情投入最丰富的作品,也是最失败的作品。作品中的人物真实化和事件具体化,冲淡了作品的体裁性,再加上寓言式的表达手法,连我都有点搞不清它是一篇叙事散文还是纪实小说。当然,如果非要找个借口,那就说是一次写作尝试吧。《正常生活》是灵感之作。我在半夜醒来,然后开始构思,清早下床动笔。这篇小说的最大亮点是我的悲悯情怀得到了最大的释放。罗柏林在跟贴中发出惊叹,说是不知道作者是怎么构思出来的。我现在可以回答他:这与构思没有关系,如果不具备悲悯之心的话,给你三年时间,让你挖空心思,也不会有这样的创意进入脑海。闲过在评语中用了两个致敬,我并不认为他是向作者的能力致敬,而是向世间最伟大的一种情感致敬。 说是灵感之作也不是太符合事实,这篇小说的素材积累竟然长达三十三年。我十二岁时,上四年级。邻村有一个傻子,一米九的个头,脸上永远挂着纯净而原始的笑容,我从来没听到他发出过任何声音。他整天在附近的村落游荡。有一天,他游荡到我们教室附近,适逢课间休息,我的同学,大队党支部书记的四儿子带着一群顽童,把他牵到庄稼地里,扯下他的裤子,用一根草把他的阴劲拴起来,当时,它勃起得十分雄伟。五年前,我随昆明作家团到富民县采风,我们到了一个村庄(村名忘了),那个村庄集体领养了一百多名孤儿和智障人仕(每领养一个政府每月补贴七百元,最多的一家领养了三个)。我们在一户人家走访时,至少有三人遭到了一个少女的袭击,她出其不意的,一律打的是我们的嘴巴。她很漂亮,外表看不出哪里不正常。第一次袭击时,我只是好奇这家的家长为什么不进行管教,只顾跟我们聊天,第二次袭击时,我们才注意到她是智障女。要离开村庄的时候,一个男孩把我拉到路边,拿出一张相片给我看,相片上,他歪着头,爆着牙,笑得很开心。另一个同行者不解地小声问我:他长这么丑,让你看相片是什么意思?我不假思索地说,他认为相片上的他很帅。孩子听到帅字,依然歪着头,向我坚了一下大拇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他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智障儿童。说到这,也就顺便解答了啼妃在跟贴中表达的:大龙是不是具有获得异性相片的心理需求的疑问了。我还想就此多说两句,上面提到的同行者,是我们县的一个诗人,发表了很多诗歌。之后我直接了当告诉他千万不要涉入小说创作,他不解,我说你缺少小说创作的一根重要神经,同一件事,我看到了美好,你却只看到了丑陋。事实证明,我说得没错,这个同伴十几年来一直想介入小说创作,却一直没能写出一篇可以在《石林》上发表的东西。 说了这么多,既然是获奖感言,应该有授奖词的: 胡大嘴:这次比赛,朱小姐以诚挚的写作态度和无与伦比的悲悯情怀,用文字对底层人民和特殊群体的生活、命运及心理给以了温暧的抚慰,这是这个浮躁的社会急需的一种品质和态度。 猪小姐:感谢大嘴前辈的认可、感谢大嘴老师的鼓励、感谢大嘴老师的浮夸! 新石头上的叶子:散会!奖金在我这儿,过段时间我再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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