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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发
。马云超
这是一种悲哀的行为艺术——
花房里的孩子用一朵花敲着一面玻璃
玻璃碎了
他的妈妈吓得面色苍白
更骇人的是早晨在镜子里发现了一缕
反方向的醉意
而鬓角,深入额头的鬓角
那里一棵枯草正在迈步
要到古代传递一篇奏章
也许路遇一个浮生如梦的比喻
抱柱半晌,变成一匹草秣不进的驿马
花房里的孩子觉得天空也似玻璃
花朵不能敲打
尤其不能当着妈妈的目光敲打
夏天到来,到处这种楚楚的花朵
遇到你的微笑,会投怀,会依偎
而妈妈不再追问:镜子呢,乖孩子
天空那么深邃辽远,无动于衷
也许需要我高举一朵
战栗在脑海里的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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