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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汀烟雨 于 2015-5-22 19:07 编辑
古来功名皆在锣鼓中,寂寂寒窗几人入世红尘,浅斟低吟,几人一路青云顶带花翎,老来,老来,尚能饭否?酒否?百官朝服,笏板已模糊,老婆子,你怎把功名裱了草屋墙土?杨柳岸,晓风残月,瘸腿风湿的老毛病又犯了,我重重踩过旧影又几重,良辰虚设,良辰虚设,长鞭一甩,待我爬上老马,髻插黄花,南山牧云,沉剑埋土。
我是一棵老树,年轮几千重,莫问来处,鸟嘴还是风袖,水承载春秋的长梦,光阴湿足而来,在虬枝上拼凑出繁茂而清晰的家谱,银髯拜月水所赐,暮光中,一道伟岸的风标,指引归巢的鸟,还有柔软的青藤,准许你与我合抱,共听风涛,闲草野花喧闹,感谢上苍的用心,每片叶子上都刻满前世今生的诗句,曾探过云,追过风,而今,我依然是一棵未脱爱欲生死的老树。
梅子未熟,我乃江湖一杆浪荡的瘦竹,无事信步摘得两袖清风,一瓮新酒,蘸着春阳饮一杯扯不断的乡愁,绿野茅草棚下,日闲气暖,欲唤你策马高游,对弈山川将帅不休,累了好头枕松涛一夜酣梦,若渴了待我挽袖袍泡一壶碧水银针,没有人间的金戈铁马,你抚采芬之流水,我以阳春红绳系紧,回以高山仰止的掌印。
你缁衣,披发,鞋履磨了一个破洞,脚指露出天真的容,渴了跪饮溪岸,鲸吞一条支流,饿了长臂一舒,浆果草仔裹腹,冷了随意扯一缕云棉做披风,蓬春在你的衣襟穿月针引阳线绣满林花,绿蛙无意拨动呱韵,呱,呱呱....没押平仄,高唤秋枫点一江渔火,寒鸦催促,兰舟在下个川渡为你捎来棉雪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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