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萧红才了解这个命运多舛的才女最善长的是写饥寒,触目惊心的饥寒!也许大多人都有关于饥寒的记忆,只是深浅程度不同而已!
自己小时候第一次最不堪的记忆,是在外婆家的那段给二舅盖房子的日子,我不知道那能不能称的上“饥寒”
外婆家的老房子扒掉了,我跟外婆外公一起搬进了邻居不住的老房子里!厨房与客厅的地面没有贴砖块,只有厚厚的一层尘土,扫了还起,脚下永远踩不完的土!屋里空荡荡的,没有家具,外婆家暗沉掉漆的家具挪了过来,与客厅上灰暗的神话中堂相映起来,令人心里不由升起一种黑色的冷!
外婆与外公除了去工地外,就是吵不完的架,打不完的冷战!以至于我自小就恐婚,一直恐婚!外公是个很节俭的 人,说重些是节俭到吝啬!他很少去到十里外的集市上去买菜,充其量偶然会买一些街上小贩除理的极便宜的菜回来。外婆是不会踩自行车的,又加上盖房子开销很大,所以那段日子,貌似关于菜的记忆是空白的!每天除了硬馒头就是面条,又稠又咸又没菜的面条!每天放学回家,那碗面条端在手里的感觉如同托着一座山,小时候不懂的那种感觉叫难吃,只觉得一碗饭吃起来很费时间,很费力!馒头就不用说了,饿起来没菜也能啃下去!啃久自己也学会了制作配馒头的调料,就是把盐巴和香油和在一起,涂在馒头上,如发现新大陆一样,觉得那是世上最好的美味!后来有一天外公发现了我手里馒头上的盐巴,他告诉我说小孩子盐巴吃多了会脸泛黄的。自那我也告别了“盐巴菜”,再后来外婆挂屋檐下的蒜发了很长的芽,外婆就天天抽空剥那些长芽的老蒜,我放学后每天帮忙剥到很晚!外婆把那些剥光的老蒜腌了满满一坛,我们终于走出了没菜的日子。自那后每当看到别人家扒房子,我就会替别人难过,担心他们是否会如我一样要过一段没菜到吃盐巴的生活……!
——《饥寒记忆之一》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