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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秦时明月 于 2015-1-11 05:28 编辑
有时,会无端查看自己资料。如同审视一个陌生人。
这些天倏忽一看,这扣扣,十四年了。记得那年我说,飞哥,我们去上通宵吧。
我在门口,他在里头。而这,是阿帅寝室。他俩听了笑笑,阿帅问我,你想去玩什么呢?
我说他们用扣扣聊天,看起来很好玩似的,我想去玩这个。飞哥说,你有扣扣?
我说直接去啊,不可以吗。他淡淡一笑摇摇头,说,我给你一个吧,不然玩不了——22545134
我进去记上,转身就走。走出门口又折回去:你们真不去啊?
阿帅说:后天就考试了。彼时,我尚年轻,不知道这场战役的惨烈,说,飞哥,那咱俩去。
飞哥坐在那里,感觉还思忖了下,说,你去吧,时间太短,恢复不过来。
暑假过后,飞哥去了成都理工大学,而阿帅以理科658分砸开了北大那扇老旧而沉重的门。
第一次聊天,是个姐姐。
我第一句话是,姐姐你好。她回了个笑脸。
我又花了点儿时间,用ABC输入法打下一句话:对不起哈,我打字有点儿慢,很不好意思。
对面瞬间回复了我:那继续努力吧。下线了。
我怔了半天后,点开电影网站看电影,记得是《九龙冰室》——太年轻,差点儿看哭起来。
后来,我努力了,很快就能运指如飞了。可惜操之过急,留下了后遗症:六指禅。
左手全用,右手只用食指。多年验证下来,这是能让我达到极速的唯一方式——
往后,我便用六个手指,间或在时光里编造着虚假的故事。
当时还没有扣扣群,只有聊天室,我一般只去两个地方:金庸客栈、对联雅座。
有次我说我喜欢侍剑,有个哥哥发了句:呵呵。我说,笑什么,你知道她么。
他说,呵呵,不就《侠客行》里那个懂事儿的小丫头么。我一时间觉得他很亲切,像个哥哥了。
在对联雅座里,曾有一个叫“月牙泉”的姐姐送过我一首诗,而今,我只记得一句了:古有高楼作还珠……
那时候,我的扣扣名尚叫:还珠楼主。
之后很多年,我没上过扣扣。
因为我已长大,踏上了飞哥跟阿帅曾走过的长路。
大学开学,时隔多年,再次上网時,我看到了月牙泉黯淡的头像。
我把我地址发给了她。详细到学校、学院、班级,及公寓、寝室号。
没有丝毫顾虑。只因一直记得她在我年轻時送过我诗。心存感激,兼有些许惦念。
结果,就此杳无音讯。想必,已为人妻、为人母。
原来,我终不在妳的阑若寺。尽管,曾痴心前往,于苍树、繁草间默默观望。
而后、而后就是快2010年時,真正意义的上扣,由此发端。只因,开始玩汉字了。
压抑太久,沉寂太深,野心在萌发的瞬间,便已到达峰值,。看处女篇的名字就知道了,它叫:《声色》
一开始我就以藐视的姿态,赋予字符黑暗的力量。只因我长时徜徉在遥远、湿冷且阴暗的路途之上。
我无法抒写光明。只因为,我已盲——心、目皆然。
然而,间或地,还是会看到光。看到的时候,我甚至有些不适应,会用手去挡住它。
然后,我感觉到手好暖。
我始终认为我是个特例,写东西是倒着来的,力度、题材、篇幅以及种种——
先一掌震碎妳的灵魂,再慢慢帮妳修复。于是开始有了安妥如《涉世之初》、简短如《人生过半》,以及其他。
在汉字面前,我拒绝天道酬勤,拒绝循序渐进,以及种种。因为,我天生有一对黑色的翅膀。
我曾飞临妳的阑若寺,最终,却没进去。
而是眼见很多人在里面嘻笑、尖叫,最后寸毁肝肠。
写到《青蛇Ⅰ》時,扣扣好友已经从十来个激增至近四百人。男女、老少。
有的好奇前来,有的,恋慕而至。也有的,因嫉妒之心潜伏下来,伺机作乱,结果被我正法——
尸首都不完整。我不是一个坏人,却也并不恩慈。我南人北相,并无情怀。
这么多年了,原谅我好吗?我欠你们半阙情怀,而你们,欠我一句回答……
以前不太设置禁止转载,第二天打开扣扣,直接闪掉线。
转载提示、加好友、扣扣消息。马化腾的孩子一时间竟经不起折腾。
其实,都是幻像。我,不在妳的阑若寺。
父亲的天赋以及他被天赋摧毁的人生,让我多次重新审视天赋。
时而瞬然明了,时而沉堕于五彩泥淖。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依旧总是期望遇见有天赋的人。男人,女子或者孩童——我曾经,就是孩童。
比如、比如在音版漫步的时候,我听到了妳的歌声。瞬间大爱——妳的脸、妳的声。
爱到遐思,而后遗忘。
妳亦不复出现。
时光啊,挺快的。
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
下半年来,这里频频发射北斗系统,听着嗡嗡作响的窗户玻璃,我知道夜已深。
昨夜,与坛子里一位朋友语聊,其间,我笑言——
偶于网络游逛,与男人称兄道弟,想来不过是代人侍亲;与女人“打情骂俏”,终不外乎替人奉妻。
她淡淡一笑,我们开始其他话题。她就是一个妻子。
他的妻,在她家里,照料着他们的孩子。
其实、其实回头看看,我不沾毒,不赌博,不嫖娼,就是脾气不太好。
弟弟曾留过长言,究其精粹,不过只是一句话:
哥,其实你是个老实人。
我,不曾在你的阑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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