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花婆婆 于 2014-2-20 12:51 编辑
赵小云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喜欢这句话,是因为赵小云这个名字如此普通,却又像一个很快会淹没在人海里的人一样,无声无息就消失不见,并因此蒙上了命运神秘的面纱。 很久了,已经快忘了郁冬这个人了,当我想起了赵小云,我就想起了他,想起了他的《露天电影院》,那个专辑里有一首歌,最后一句话是:除了赵小云没人知道。 。 回忆郁冬,就像回忆起一部老电影,黑白怀旧,当他消失得越久,当层出不穷的新人和夺人眼球的花招越多,他就越发沉入到岁月深处,有了隽永深情的味道。 因为郁冬,很多人都写过关于《露天电影院》的文字,而露天电影院渐渐成为一个符号,属于一代人的童年时光,带着光阴的韵味和老胶片的质感,给人以最美好温暖,最梦幻迷人的感伤。 。 小时候的露天电影院,需要自己端着小板凳,抬头可以看见满天的星星和月亮,看得见大屏幕上人头攒动,电影里的对白,人群里的嘈杂,常常和草丛里的虫鸣交织在一起,偶尔有萤火虫在夜空里飞过,一闪一闪地发光。 天空中偶尔会飘起雨来,人们在雨水中陆续散去,诺大的场地很快空了,大屏幕上男女主角的对白还在继续,雨水中依然有人伫立,对着银幕的一角发呆。 。 听郁冬唱着:我长大时,看着他们表演着爱情,当他们接吻的时候,我感到伤心---- 听他唱着:这城市里再没有露天的电影院,我再也看不到银幕的反面---- 这一刻,放佛听见时光像列车一样飞驰而去,而记忆的碎片却像窗外的风景一样扑面而来。 。 现在的孩子们再也找不到露天电影院了。 他们端着爆米花和可乐杯,在舒适黑暗的电影院里回味着奥勒曼和加菲猫的故事,他们再也看不见有萤火虫照亮的夜晚了。 终于有一天,他们也会怀旧,但是他们的怀旧和我们不同。 多年以后,这些孩子们,或许没人会记得郁冬,没人会唱那首他写给老狼的《虎口脱险》:说过不会掉下的泪水,现在沸腾着我的双眼,爱你的虎口,我脱离了危险。 他们不会像当年的我那样听着歌,心里渐渐地感觉发颤,时光飞逝,人会长大,或许脱离了虎口,脱离了危险,也始终明白,始终会失去一些未能感觉的东西,这是代价。 郁冬说:怀念第一次流下的眼泪,纯真的年代像流水,这些事有谁会知道,你还像昨天那样微笑---纯真年代 郁冬说:亲爱的孩子,请你看看红色的天空,为什么周围的人他们无动于衷? 。 郁冬和李健一样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因为音乐他好像放弃了学业,后来又从歌手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他只出过一张专辑---露天电影院,后来和艾斯卡尔一起合唱了一些民谣,他在最灿烂的时候抽身而去,从此江湖上留下了他的传说。 郁冬的声音不够低沉,郁冬的音乐有些简单,但就是这几个简单的和弦,把情感演绎得克制忧伤而回味无穷。 听他唱着:火车一直不停歇,接近我要去的地方,我会很快爱上别的姑娘,但是忘不了,你给我的悲伤--- 。 我从来没有看过郁冬的照片,听他的歌曾经让年轻的我坐立不安,我在很多年以后,依然和许多人一样,怀念着他的《露天电影院》,在他的歌声里,我外表平静内心翻涌,他是那个年代的民谣歌手,他让我们一起活在内心的感觉里。 那些年他唱歌的时候,估计还是一个忧郁的大男孩,耽于梦想,那时他说,我心中的你,到底在哪里,这是一个神秘的故事,除了赵小云没人知道。 其实赵小云是谁,是的,也没有人真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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