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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陀罗
我曾拥抱你,像午夜重叠的指针
跨过每个时间刻度,你仍伫立在
风中微笑。而我,面对东逝的河流
只照见白发三千丈,缥缈孤鸿影
在这个偏僻的禅院
伤痕或者腐烂,早已疲倦
你古老的根部,埋藏着最后的据点
因为失血,屋顶的茅草露出霜降的背影
黑夜里的吠叫,撕开了密集的叶片
闪光,闪光,闪光
夜的精灵沉默着,像一尊
不着袈裟的佛身
怀念岁岁枯荣的野草,它们曾披上你
淡淡的清香。它们曾支起我鲜红的脚步
它们打开怀抱,拥抱了破碎青葱
在它长久的注视下,我曾热泪盈盈
如今,供奉在你周围的
有没有事物会
永恒
阳光熄灭多时,手中的佛珠已捻得黝黑
它们一直在移动,围绕着寂灭的火
星星密集降临。你抖落冰凉的水珠
“哦,感谢这甘露的小小恩泽”
而我,嗅着你潮湿的气味
模糊地看见,倒映在花冠中心的月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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