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时起我的脖子上就一直戴着一块玉佛,甚至习惯到都忘记了它的存在。但有一天,我发现它消失了,何时何地何由,俱一无所知。
此刻才发现,裸露的脖子如此空荡,而抚向胸口的掌心也少了充实,心下便戚戚然来,那几日竟有些不适了。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习惯到依赖依赖到无视,猛然抽离时才发觉其已深植,动处便是剥丝抽茧,根根牵心了。
一如某个人,平日的拉杂无非是生活的琐琐碎碎,平平常常,像被树叶敲碎的阳光无章无法的漫落下来,可就这样久了,他就成了一片树叶,把你的日子无声无息的敲碎,而他躲在光影里招摇。
你毫无察觉的嘻哈,任阳光一点点侵蚀至直成茧密不透风。当你重新抬起头,发现即使风也印着他的笑,而你却把这些统统的忽视掉了。
直到有一天,这个人如那玉佛,不知何时何地何由的消失了。你才惊觉,你早在他给你织就的网的中央,无处可逃。
没有了他的拉杂,日子一下子像我空荡的脖子,一大片的空白。有他时也没觉的拥挤啊,可突然怎么会有那么一大片的空缺呢?
这种空缺像胸口的一块缺氧层,越是想越是窒息,却又控制不住的想,想他讲过的那些笑话,想他讲过的那些曾经,甚至有时会想他为了改掉脏口而刻意的伪饰,在想念中,你会为这个人心痛,为这个人默默祝福。原来,以往的琐琐碎碎在回忆里都变成了美好,变成和他唯一的牵系。
走在密密的碎影下,想起这个人,你会突然觉的,他是否真实的存在?或者真的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他说过,他跑的很快,如一头小豹。那么,他的出现是不是奔跑中带的一阵风,而这阵风恰恰吹到我的发丝,进而迷了我的眼?
所以,他才如风而来,又如风而去吧?
那块玉佛后来再没有出现,慢慢的心也就平了。
原来,重不重要,只在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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