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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酒瓶,摇晃进饭馆的时候就已经醉了。在饭馆的门口,我大声的告诉老板娘。我告诉他半把青椒炒四季,一瓶白酒整三杯。老板娘狠狠的看着我,她一定认为我醉了。是的,她认为我张开的嘴巴正把她宽松的领口扯的更大。她甚至在想我肯定在偷窥她领口下那两个白花花的馒头。我怎么会偷窥她,我的嘴巴张的很大,只有这样我说出来的菜肴才弥足珍贵。想到顾客是上帝,我想极力做出上帝的样子。但我敢肯定,老板娘不相信上帝。她一定是个没有信仰的可怜虫。想到这里,我放佛没有气力,手上的酒瓶好像也重了好多,甚至连我的脚步都沉重起来。
饭店里的上帝们都被我的喊声吸引,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放佛我是被订在十字架上的主,他们都双手合十,他们都在念阿弥陀佛。刚才还垂头丧气,拖着脚步的我,被眼皮盖住黑暗的我,忽然就神气起来,拿着就瓶子用力戳在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靠门的那张双人桌前。我大声的说:一寸肉丁,一两香醋好蒸蛋;半碟榨菜,半盆清水请做汤。我一定要做个上帝给老板娘看。我坐在双人桌前,腰挺的直直的。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菜,还有榨菜汤。比上帝还神气三分。
老板娘脸上终于堆满了虔诚,她跑过来向我祷告:她一定看得出,我就是个上帝。即使喝着清汤,吃着酒菜,我把500块钱依次摆开在桌子上,分明就是上帝的样子。我把那5张花花绿绿票子穿在桌子上,甚至掏出两个硬币给它系上纽扣。老板娘抓起穿在桌子上的衣服,她甚至都不解开那两个扣子。她把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她搀扶住我的整条胳膊,甚至我的眼光都能从她宽松的领口溜进去。我走得踉踉跄跄,差一点就摔了脚。我不得不抱住老板娘的肩膀。我忽然就唱起来,我唱到:老夫聊发少年狂,菜和汤,全吃光。有点头晕,抱住老板娘。
我的舌头忽然变的沉重了许多,好像我刚才读的不是意气张狂的样子,而是像喃喃自语,像趴在老板娘的肩头上喃喃自语。老板娘皱了眉头说:死鬼,每次喝醉了就来胡闹。快和老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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