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我是来打酱油的 于 2013-5-21 10:51 编辑
涮友
昨晚,单位的老郝叫着老刘、小张还有我,去老地方,吃涮羊肉。老地方是专门涮羊肉的一家连锁店,很火。一进门,里面挺气派,两米来高、三米来宽的大鱼缸,跟影壁墙似的,里面游走着的鲜红色、橘黄色的鱼,在灯光的照耀下,跟电影明星走秀似的,个个精神抖擞,不像海鲜饭店里的鱼,知道将任人宰割,个个萎靡不振。
在这家涮羊肉的专卖店,我们几个人至少吃了有十几次了。平常还多个老王,老王最近腿有点肿,住医院了。老王年轻时去西藏当过兵,转业到我们报社后,一直在办公室工作。老王耳朵聋,偏偏还爱接电话,一件事,至少要重复问对方三遍。老王做事认真,凡事必记在纸条上。老王最不好的毛病是下午四点准时蹲厕所,雷打不动,一蹲通常是四十分钟,不知腿肿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平常涮羊肉时,老王跟老郝喝白酒。老郝是领导,但没有一点架子,就是爱吃螃蟹,也爱吃涮羊肉。螃蟹太贵,老郝就选择了涮羊肉。老郝以前是学工艺美术的,年轻时在评剧团呆过,画个布景、制作个道具啥的。后来进了报社,一来二去地混成了总编。老郝爱写小说,近几年迷上了报告文学,三天两头往监狱跑,采访犯人和狱警,最近在写“艾八”监区,那里全是得了艾滋病的犯人,大年三十,病犯的家属都不去探监,老郝去了。老郝写文章时爱失眠,一失眠他就又想着怎么写文章,写七八千字的文章,要失眠几个晚上,文章一收笔,必拉着我们几个一起吃涮羊肉。
老刘跟老郝住邻居,老刘闹离婚时,老郝主持调解,最终失败。老刘跟老王一样,也是当兵的出身。老刘命大,七六年去唐山探亲,被埋在废墟下,一息尚存,获救后算是捡回一条命,从此对身体格外珍惜,身体哪不舒服,必去医院。老刘有毅力,那年他父亲得了肺癌,老刘二话不说,自己先把烟戒了。去年,老刘心血来潮,一个五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练起了瑜珈,终因扭腰而告一段落。老刘涮羊肉时,以肉为辅,爱涮木耳、山药、生菜、油麦菜、卷心菜、大白菜,白酒不喝,辣子不吃,活得那叫一个在意。
小张也不喝酒,他是报社的司机,每次涮羊肉,不是喝果粒橙,就是喝王老吉。昨晚,因老王腿肿住院,我陪老郝喝的白酒。我这人随和,酒量不大,但白的红的啤的我都能喝点,有时还喝几口小张点的饮料。老刘昨晚表现不错,自己蔫嘎嘎地喝了一瓶啤的,也不知道让让我。
因为最近羊肉太假,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以后不吃机切羊肉片了,一律吃手切。那天看央视,给我们吓坏了,羊肉片里出现了鸭肉、兔肉、老鼠肉。我们一致认为,手切的鲜羊肉,虽然避免不了注水,但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造假。我们还举手表决,等老王出院后,去蓟县农家乐,吃一次烤羊腿,为了吃真的,我们得看着羊腿从羊身上卸下来。妈的,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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