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油纸伞
一看到舌尖两个字,俺的嘴里就流口水。
舌尖是个敏感的字眼,因为独占了接吻和美食,总是认为接吻和美食是人世间最美的。现在不谈接吻,只谈美食。看到随风而逝和长安的舌尖文化,不自然的就流口水了。
今个周日,夏日炎炎无处可去,呆在家里睡觉。近午时,电话来了,战友约喝酒。去开发区一家酒店吃水煮鱼。说那水煮鱼味道特别,多跑几十里路值得。他要不说这话,我是不会去的,自家楼下好几个酒店都有水煮鱼。
到了那家酒店,人员爆满,战友还是提前预约的。鱼吃到嘴里,味道很特别,虽然和其他的水煮鱼比起来,没有大的出入,但是在细微之处让我感到了区别。很不错,吃了许多。
同样的川味水煮鱼,为什么每个酒店的做法都有细微的不同呢?
芜湖的卤鸭子一直很不错,有红的和白的两种,据说在清代就很出名了。大街小巷很多,可是作为芜湖人的我,一直就喜欢吃老冻街和东郊路那两家。总觉的味道比其他的地方好。
这种癖好其实不是我个人有的。去北京时,老婆说烤鸭去王府井那家最正宗,其他的街口不好,虽然都是在北京。在南京时,每次带板鸭回来都会去茶亭那家,据说那家最正宗。
老婆是南京人,每次去夫子庙时,吃鸭血粉丝她都会到专门的一家,据说那家最正宗。
中国的饮食文化真是丰富多彩,同样一种食品,选择性很多。之所以选择,因为同样的东西味道就是不一样。
这就是中国。
看过一个电视片,是美国一位总统电视作秀。总统在厨房做一道肯德基。做好之后,专家品尝后一致举手说好,味道和标准同专卖店没有区别。突然间,我感到很惊讶,总统只是作个秀,为什么能做出如此味道纯正的肯德基。
原来西方人很教条、专一、严谨。做菜时标准很明确,譬如总统做肯德基,放糖一克,就是一克;味精0.5克就是0.5克。用料量化极其标准。而中国不同了,厨师在电视上示范做菜时,总是会说味精少许,盐少许;这个少许到底是多少?每个人心中的少许都是不同量化的,都在出入中徘徊。故而,同一道菜师傅和徒弟做出来味道总是有细微不同的。
或许,这是有中国这个名族特性决定的。
想到美食,我就不自然的想到了中西方的艺术。艺术包罗面太广了,我们可以选择一幅画来阐述。
就画画而言,西方的美在眼中,东方的美在心中。
西方人作画喜欢把美女的衣服脱光了,因为他们觉得那是一种真实的美;一种直接的美;一种近距离的美。
中国人作画,一般不需要模特,在小小的屋子里寄情于山水。因为山水的美在胸中了。
西方的那种女人脱光了的美,很真实;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是一种雷同。
东方的这种山水之美,只是在心中去臆想;或许,每个人心中的美都是不一样的。
想必,西方的做菜和画画是一样的吧。
对美的理解随不同,但是都有各自的好处。
西方的舌尖很专一,容易形成统一的品牌;譬如,肯德基、麦当劳、汉堡、披萨,你走到哪里味道都一样。虽然专一严谨,但我们失去了一些别样的风味。
中国的菜系很朦胧,故而多了很多的风景和味道。
一个小小的川味水煮鱼都做出来那么多种的味道,真像梦一样多彩。
突然间有了这样一种感悟,西方的舌尖文化是老婆。
中国的舌尖文化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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