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 一千零一回之血仍未冷〉〉第三十六回：道、道、道

在水中央

〈〈水浒 一千零一回之血仍未冷〉〉

开篇词：

蹉跎岁月催华发，壮志未酬豪杰。金戈铁马扬威名，解甲归田日，孤舟垂钓时。

清茶浊酒邀明月，洒脱野鹤闲云。两袖清风凌云志，王侯将相请，昂首亦等闲。

　　小说虽然脱胎于水浒故事，但作者以自己的参详理解加以改写创作，注入了许多新的理念与元素。南平方腊，北抗辽国，剿王庆，破田虎，虽则事件多，战阵多，人物多，时间、地域跨度大，却安排得有条不紊；其间的庙堂算计、江湖侠义、儿女情长、战阵厮杀、神魔斗法，时空穿越，都写得鲜活生动，趣味横生。尤其是几个主要人物命运的安排和故事结局，对原著是一个完全的颠覆，别有新意。

　　小说取材于中国古典文学名著《水浒全传》的故事框架，以新的理念和视角重新书写这场北宋末年轰轰烈烈的“民间起义”，在还原历史现场中，通过人物和情节的演绎，再现了朝廷和江湖的博弈真相。体现了作者铺张故事、组织情节、刻画人物的能力。情节曲折生动，语言流畅，人物形象生动。有较强的可读性。

第三十六回：道、道、道

日光照射在白雪之上，寒气森森，十数万具辽兵的死尸躺在冰天雪地的旷野中，无比凄凉。宋军人马把辽兵留在营寨中的无数酒肉、米粮、军马、器械、毛皮搬入霸州城内，整整搬了五天，才缓过气来，霸州城中的仓库顿时被填充得结结实实。看着如山一般的酒肉、米粮、毛皮，宋军上下一片欢腾，再也不用为缺衣少食而烦恼。

点算战功，此战杀敌十数万人，各将领皆斩获无数，功劳薄上逐一记录。摆宴庆贺之时，军师吴用命戴宗与十二少把捷报火速送与蓟州宿太尉。酒宴之上，众好汉逐一敬酒与花荣、孙立、史进、雷横、解珍、解宝、凌振七人，把花荣七位英雄灌得烂醉如泥，晁盖、卢俊义等大小将领也一一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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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早，解珍、解宝入帅府禀报：在霸州城外十里的山谷内，发现数十万缺衣少食的霸州百姓，甚多已被冷死冻伤。晁盖与卢俊义闻之，让解家兄弟带路，亲自押着大批的米面、生姜、毛皮衣服、医药前去救济。
看着寒风中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霸州老百姓，两位大帅不禁流下英雄泪，亲手为百姓送上毛皮衣服与姜汤热饭。霸州百姓皆感激涕零，下跪磕头，感谢两位大帅的救命之恩。
晁盖与卢俊义护送老百姓回到霸州城，军师吴用与神机军师朱武命兵将挨家挨户送上钱粮厚衣，再命军兵在城内支起大锅煮粥，救济哪些失去亲人的孤苦孩儿与孤老人家。霸州城内民心安定，百姓过回往昔安落日子，城中渐显丝丝的生气，众多有力气的青年纷纷投军入伍，宋军声势日渐壮大。
小李广花荣痴痴地看着街头打雪仗的顽童，玩得乐不可支。一雪球打来，正中花荣脸上，一个小女孩心有余悸走上前，向花荣弯腰道歉，花荣点头微笑，小女孩呵呵一笑，与小伙伴跑去一边继续游戏。雪花飘飘，想起哪寻无影踪的宝龙公主，花荣心中伤痛仍难平伏。花荣来到帅府向晁盖、吴用请求退守益津关。智多星吴用虑及益津关的重要，命孙立、史进、雷横、解珍、解宝、凌振六将率领一万人马随花荣返回益津关。七将领命，带兵出了霸州城。
花荣七人回到歼灭两万辽兵的冷口山时，却再也寻不着哪留守的三百宋兵与陈姓道士。众人深感怪异，孙立道：“莫是天寒地冻，三百宋兵已撤回益津关？”花荣点头，领兵赶回益津关。
益津关前，施恩、邹渊、邹润亲自出城把大军接入关内，摆宴接风。听及以少胜多，大破霸州辽兵之事，邹家叔侄与施恩自是高兴得手舞足蹈，如亲历战阵一般。酒席上，花荣问及留守冷口山的三百守兵可曾回来？邹渊吃惊道：“我叔侄二人与施恩兄弟每日巡守关口，并没有见一个守兵回来。”花荣与孙立等人面面相觑，皆大惊。“你等前去攻打霸州辽兵后不久，倒有数千辽兵前来攻抢益津关，我叔侄俩与施恩兄弟依照花荣兄弟军令，坚守不出，辽兵骚扰数日，竟自退去。自此以后，我等日夜巡守关口，严防奸细来盗我益津关。你等大军来到之前，只放行过戴宗哥哥与十二少二人。”独角龙邹润道。
“却是怪事一桩，冷口山的三百守兵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哪里去了？”花荣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今日重回益津关，与邹渊、邹润、施恩兄弟团聚，是何等高兴，花荣兄弟，来，我等快活吃酒，休管他事。”九纹龙史进举碗道，与众兄弟继续吃酒。
小李广花荣心中记挂宝龙公主与冷口山三百守兵，却是无心恋酒。一夜难眠之后，次日清晨，花荣一骑马冒雪出关再寻宝龙公主，只是四野苍茫，举目荒凉，只有哪寒风在耳边呼呼吹响。漫天飞雪疲其俊眸，冷风刺其五脏，思念伤其心神。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一骑漫无目的缓缓而行，白龙驹之后留下串串失意梅花印、、、、、、
这场大雪断断断续续下了两月有余，蓟州宿太尉没有派人前来催兵北进，晁盖等好汉也乐于驻守在霸州城内。这日夜晚，群雄正围着火炉喝酒吃肉，小校来报：孙立将军前来求见。众人心里暗吃一惊，军师吴用命人请进。一会儿，病尉迟孙立带来一个顶着黑布头罩的人，此人入得大堂，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连称该死。众人吃惊，主帅晁盖上前将其扶起，除下头罩，得见来者。晁盖不禁大骇，来者并非别人，乃是留守梁山泊开店的旱地忽律朱贵。
“朱贵兄弟，你何故到此？莫是我梁山泊出了事？”晁盖急问道。朱贵只顾大哭，一时话语不上。卢俊义端来一碗酒，让其坐下，细诉因由。旱地忽律朱贵抹去泪水，几口将酒喝下，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种经略领二十五万大军征讨方腊，初时颇为得心应手，连夺数个城池。却不提防后院着火，扬州都监云天彪反叛，宰杀城中太守，率叛军投与方腊。方腊、云天彪南北两路大军合力夹攻种经略的宋军，种经略疲于应付，被打得大败亏输，只带回五万人马经楚州逃回宛州。种经略本想在宛州重整旗鼓，再战方腊。岂知王庆又在宛州造反，偷袭种经略的宋军，种经略兵败而逃，路途之上，吐血身亡，最后只剩一万宋兵逃得性命，回到汴梁城。
众英雄闻此皆倒吸一大口冷气，朱贵接着道：“方腊招降王庆，封其为一字并肩王。王庆在宛州招兵买马，准备谋取汴梁城。方腊趁机调兵遣将北上配合云天彪所部，云天彪这反贼连掠数州，山东一半占为其地盘。云天彪恶贼东征西掠，领数万兵马路过梁山水泊，我等与方腊、云天彪素无怨恨，自道井水不犯河水，故并未提防。岂料云天彪哪厮竟狼子野心，抢我酒店，将我等全部捉拿。晚上又夜袭水浒大寨，山寨上五千弟兄尽被杀害。”
“啊、、、、、、”群雄听之，气得咬牙切齿，脸色发青。旱地忽律朱贵又痛哭下跪，众人要拉起朱贵，朱贵只是不起。朱贵哭道：“云天彪还将山寨上众位哥哥家眷扣下，囚在后营大寨之内。花荣兄弟父母年老体弱，惊吓过度而亡，晁太公因一时气急，卧床不起，三天后便早登极乐。”托塔天王晁听得，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两脚一软，往后便倒。众人扶起，安道全连忙施救。慢慢地，晁盖睁开两眼，口喘大气，铮铮铁语从牙缝中迸了出来：“狗贼云天彪、江南方腊，我梁山泊与你二人势不两立，他日必领兵翦除你俩泼贼！”众好汉异口同声，誓杀云天彪、方腊报仇。
军师吴用问：“朱贵兄弟，你是如何逃出魔掌？”朱贵痛哭道：“我朱贵该死，护不得众位哥哥家眷，小弟并非逃得出来，只是云天彪哪狂徒贪我梁山之财，要勒索我梁山泊五十万金铢，方肯交回众位哥哥家眷，于是命小弟日夜兼程报与众位哥哥知悉。”众好汉听得血脉膨胀，怒火中烧，却又万分担心家眷老少的安全。
“众位哥哥且莫惊慌，我梁山家眷虽在云天彪恶贼之手，却无性命之忧。”入云龙公孙胜道。众人又惊又喜，问：“公孙哥哥有何妙计救我等家眷？”公孙胜手摇拂尘道：“云天彪抢我水浒寨，扣我梁山家眷只为财矣。我等只须拖延时日，妙计必出。”“只是、、、、、、”扑天雕李应道，“云天彪哪贼索要五十万金铢，如何给之？”众人点头，皆望向公孙胜。
智多星吴用道：“公孙师兄所言极是有理，众位哥哥切勿心急。贫道自有击破云天彪，收复水浒大寨，营救众位哥哥家眷的良策。”众人闻军师之言，方才安下心来。晁盖回过气来道：“此城多留无益，我等明日便起兵赶回梁山泊，诛杀云天彪哪狗贼。”众将齐声诺。军师吴用命人安置好朱贵，众人各自散去。
次日早，霸州城内宋军兵将打点行装，准备南撤。守城宋兵跑入帅堂道：“太子殿下、韩公公与一名将官已入南城门。”众将惊愕，出帅府迎接。太子殿下三人入得大堂，韩公公宣读圣旨，制曰：众卿家此番征辽，破数郡，建奇功，尽灭北辽之嚣张气焰，重振大宋之国威，不负朕之重托，朕心慰。奈何天下多事，方腊作乱于东南，引贼焰烧至汴梁。众卿家义薄云天乃国之栋梁，朝庭之肱股！今国贼嚣张，众卿家食君之禄，自当挺身而出，拯万民于水火之中，扶社稷于危难之时。现封晁盖忠勇公，讨贼大元帅；卢俊义昌平公，副元帅；吴用智睿公，正军师；公孙胜神策公，副军师；林冲武昌公、、、、、、受封之时，当感帝恩，尽心竭力，报答朝庭，莫负朕心。钦此。
韩公公宣读毕，众将领旨谢恩。晁盖将霸州权印交与征西大将军曲端，并从韩公公手中接过讨贼大元帅宝印，帅府之上，设宴款待太子众人。
席上，太子亲自敬酒晁盖等梁山好汉，道：“蒙众位将军舍命杀敌，打得北辽大军落花流水，退守幽州。上月，北辽议和大臣到我东京汴梁，愿年年进贡，做我大宋永世臣民。皇上大喜，斥其使臣不许再犯我边疆，使臣称诺，并赔上数万头牛马，以谢侵我大宋之罪。”“这番看来，北辽与我大宋化干戈为玉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方腊作乱，兵祸已至山东境内，我大军宜尽早南撤，剿灭山东、河南两地之贼军。”军师吴用道。
太子点头称是，把目光移向入云龙公孙胜道：“一清道长，本太子素闻道长乃二仙山罗真人门下高徒，而罗真人乃世外高人，平常人等难以一睹真容。此次回东京，正好路经蓟州，请道长与本太子一同上山拜会罗真人。”“本师罗真人简居二仙山，贫道数年未曾在师前尽孝，正有前去之心。若是本子赏面，可一同前往。”入云龙公孙胜道。“正是，正是。”太子微微一笑，把杯内之酒一口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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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之后，太子催要起行，入云龙公孙胜简单收拾行李，拜别众人，就要前行。“道兄，此去蓟州，路途甚远，请董平、三娘一路相伴，身旁亦有个说话之人。”军师吴用道。“道兄之言甚是有理，此番有劳董平兄弟、三娘小妹了。”入云龙公孙胜十分高兴，带上双枪将董平、一丈青扈三娘一同上路。
太子在三千御林军护送之下，晓行夜宿，踏雪南行。这日，来到二仙山下，但见仙山连绵百里，主峰高耸入云，气势磅礴。白雪从其山腰徐徐飘下，尽散在苍松古柏之上，果是好一处人间仙境。太子举目张望，正看得入神之际，忽见前路之中央，立有一小童，却有八尺高，浑身白雪，任哪寒风刮脸，却也丝毫不动。
太子正惊奇之际，小童一化为二，口中大叫“师兄”，蹦蹦跳跳向着马车跑来。入云龙公孙胜快步上前，把两个小道童抱入怀内，惊喜道：“小一点，小半点，你俩为何立于此地？”“师父老人家说师兄早晚要回二仙山，我兄弟俩特在此守候。”小半点快嘴快舌道。“错了！是师父说宋辽两军交战，宋军大获全胜，紫气东来，必有贵人登门造访。”小一点一手把小半点拦在身后。
“都错了！是明珠泛光，客有所求，故有此行。”小半点飞身跃上小一点肩上道。“下来。”小一点腾空反踩在小半点身上道，“师父说贵人虽已到山下，一时半刻恐难上得山来。”
“你二人莫争，”太子笑嘻嘻从马车内走出，向着小半点、小一点观看良久，却也分不清这对孪生兄弟，只得作罢，道，“你家师父焉知本太子到访？”
入云龙公孙胜引小一点、小半点拜见太子殿下，小半点问：“太子是什么？”“笨蛋，太子就是太阳的儿子。”小一点道。“有理，但为何是太阳的儿子而不是太阳的老子？”小半点反问。“好了，好了，别争了，快带本太子上山。”太子有点不奈烦。“我师父说了，太阳的儿子一时半刻上不得山。”小一点呵呵笑道。
“错了，太阳的儿子早就升到天上去了。”小半点拉住小一点辩道。入云龙公孙见太子不悦，急忙扯开两个小师弟，与董平、扈三娘一同在前带路。山路两旁嶙峋怪石多不胜数，古柏苍松上的积雪不时倾洒而下，散落在众人身上。小一点，小半点两小童身如猿猴，健步如飞，跃在众人之前，嘻哈欢笑之声回荡于山林飘雪之间。
太子踏着厚雪艰难而上，入云龙公孙胜、双枪将董平在旁出手帮扶，半天时间方才上得山腰。“好一棵大树!”太子抬头仰望，百丈高的古柏树，树冠犹如金銮殿的上盖，枝干粗大，虽大雪压顶而不折服；树干笔直，有数丈之围，非十人不可环抱。
“此树乃前朝古人所种，历今有千余年已。”入云龙公孙胜笑道。“且慢，这树下青石台上为何不存半片飘雪？”太子指着古柏下的青石台神色诧异看着公孙胜。“对啊，漫天飞雪，为何独此石台干干净净，不见堆雪？”一丈青扈三娘也是好奇。
“此石台名曰：青瓦台。大唐之前也与普通石头一般，大雪降下，台上白雪晶莹。自大唐秦王在此青瓦台上一卧，得仙人梦中指点，起玄武门之变，稳大唐三百载之锦绣江山。从此以后，青瓦台夏而凉，冬而暖，故数百年来，青瓦台上还未存得半片飞雪，皆是沾上仙气之因缘也。”入云龙公孙胜边说边把众人带到青瓦台旁。众人用手摸之，皆感石内暖流暗涌。
“你等稍等片刻，让本太子也来做一回神仙。”太子说着，躺在暖和的青瓦台上闭目就睡。众人不敢打扰，相隔三丈而立。太子正睡间，头顶传来几声仙鹤鸣叫。太子把眼一睁，见是两只如平常人般大小的丹顶仙鹤，不由笑逐颜开道：“此石果然妙哉！此仙鹤可驮人上天升仙否？”太子边说边抚摸身旁之仙鹤。
“此仙鹤乃吾师所养，驮上一两个人倒是不难，升仙则不好说。”入云龙公孙胜上前，要赶仙鹤飞去。“道长莫急，本太子乃天上龙子龙孙，今日到此仙境，正好成仙。”太子挡开公孙胜，骑在仙鹤之背上，得意洋洋叫了一声：“给本太子飞！”仙鹤倒也听话，展翅轻拍数下，腾空而起，在众人头顶盘旋鸣叫。“本太子要成仙去也！”太子用力拍在仙鹤后部，仙鹤振翅高飞，太子两手紧攥仙鹤脖子。
正在大家羡慕不已之时，仙鹤高声一鸣，掉头俯冲而去，直掉入万丈深谷之中，太子嘶声裂叫，骇人心肺。扈三娘、董平见太子与仙鹤直线下坠，吓得脸色发青，大喊“救命！”。千钧一发之际，小一点、小半点飞身跃下悬崖，直堕谷底。看着太子、小一点、小半点三人就此粉身碎骨，一丈青扈三娘双手遮目不敢下看、、、、、、
“尊师，本太子死了吗？”太子缓缓睁开了眼，草庐之中一位鹤发童颜的真人手执拂尘，立在身旁。“太子殿下莫动，贵体只是受了点惊吓，晕死过去而已，现已无大碍，午后就可起床行走。”真人含笑道。“尊师莫要开玩笑，本太子从半空跌下，岂能不死，莫是阎王不肯收留本太子、、、、、、”太子张口胡言乱语。
“有小半点在，太阳的儿子是死不去的。”小半点从旁边闪出，看着太子呵呵笑道。“有小一点在，太阳的老子想死也死不了。”小一点一下跳上了小半点的肩膀，眨着小眼珠看着太子。“去，找你们的师兄再熬碗灵芝汤来。“真人把拂尘一抖，小一点、小半点飞身翻出窗外。
“这两个小子如何救得本太子？”太子问道。“贫道小徒在谷底松柏树顶把太子殿下接住，太子故而平安无事。”真人道。“原来如此，不想数个时辰内，这两个小子就把本太子送到尊师驾前，保存了性命。”太子轻叹一口气。“不瞒太子殿下，你已在草庐内沉睡三天三夜，得灵芝汤之奇异，散尽太子身上疼痛、瘀血。”真人笑了笑道。
“啊？本太子已睡了三天三夜？”太子猛吃一惊。“太子无恙，贫道自是放心。到午饭时，太子定可痊愈。请太子休息，贫道去去就回。”真人说完，起身退出草庐外。
用过午膳，望着草庐外的林海雪原，太子内心异常平静。“山上只有粗茶淡饭，太子是否要下山去了？”罗真人问。“正是！”太子转身道，“尊师，本太子这里有明珠一颗，请尊师收下。”太子在怀内取出斗大一颗明珠，在掌上发出耀眼光华。
“太子若有所求，随便问就是。此明珠乃身外之物，贫道留之无用。”罗真人道。太子把明珠握紧在手中，甚是不舍，道：“尊师，请问我大宋国运如何？”
“数年内太子殿下必登九五之尊！”罗真人眺望远山道。“大胆！我父皇身壮力健，岂会数年内、、、、、、”太子怒道。“天意如此，不出三年，太子自是天下之子。”罗真人仍旧平平淡淡道。“你且收下此物，不枉本太子上山一趟。”太子把明珠硬塞在罗真人手上。
“大雪压顶，此木不久矣。”罗真人手指草庐外一木道。太子心中高兴，如何理会罗真人之言，快步走进草庐道：“尊师，本太子明日下山，请打点一切。”
“北雪擅狂舞，南地多灾难，偷得一时安，断送万里绣！”罗真人说罢，转身飘然而去。
紫虚观内，灯火通明，入云龙公孙胜来见罗真人。“徒儿，为师这里刚得一颗明珠，留在师傅身边也是无用，你且取去，他日自有用处。”罗真人道，炯炯有神的目光中略带半点凄凉。“尊师在上，徒儿且下山数月，待了结尘缘之事，再回尊师身边尽为徒之孝。”入云龙公孙胜接过明珠，跪地磕头。
“山东反贼云天彪新占东昌府，遣其手下淫贼朱四钏统率三军，此贼丧尽天良，逼良为娼，为天地人三界所恨，元始天尊降下法旨，将该贼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白云山中埋忠骨，荡世英气护乾坤！青山松柏自有情，珠水相伴宜安身。人世之间险恶多诈，徒儿此去自多保重！”罗真人道。“尊师之言，徒儿铭记在心。”公孙胜再磕首。
“徒儿可知董平、扈三娘是何等人物？”罗真人闭目问道。“此二人乃徒儿的兄弟与小妹。”公孙胜道。“不错！此世与你为弟、妹，前世亦是同心连根好兄弟！后世因果再续平天下！”罗真人道。“尊师此言何解？”公孙胜问。“前世今生，今生前世，有今生定有来世！你等自是天罡星转世下凡，今世天下乱，来世天下安。人之生死，皆为道义，你等三人此去，好叫为师痛心。”罗真人道。
入云龙公孙胜正欲再问，但见罗真人闭目入定，不忍再扰，拜别离去。寒风轻吹，吹下罗真人数滴仙泪、、、、、、
次日，太子兴冲冲下山，经过哪青瓦台前，一丈青一把扯住董平和公孙胜二人，叫道：“两位哥哥，这青石台为何满堆积雪？”入云龙公孙胜沉吟道：“难道天道已变？”三人正踌躇之时，御林军来催，道：“太子殿下急要下山，你等莫要拖延时辰。”三人见此，也只得移步离去。

后面还有描写小一点、小半点这对孪生小兄弟非常精彩的章节。李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