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符号奔跑(外四首)
文/竹风松语
物资散开的。事物的具象?
我越来越简约地趋近抽象,如同
你明明灭灭地翻过山梁
那么多的茶花哪儿去了?
昨日的路径。曾经埋伏的梦想以及
你留下的——暖?在冬日的水域上
我们离开画地为城的壁垒吧
偶尔的松木屑和鸟粪
......一些浆果从多少年以前的
树枝上跌落下来
我们开始想象奔跑的符号——
沿着山腰画眉
饥饿的炊烟。一只红柿子所敞开的秋天
仍旧呆在信笺里
说说千纸鹤吧,它也可能跟着符号放飞
这就是说我们注定会成为
云朵之下而无法泅渡的人
船桨或者竹篙
多么卑微地贴近原始的命脉
——它们跟着清澈的事物涌动
涌动,又缓缓地搅起
现实中的人烟
《冬雨划开了闪亮的翅膀》
雀跃无数,制造豆蔻的晶体照亮阴霾
三省紧急的拉杆因冬季而生?
城市点亮的灯——我听见繁华之后
一匹打开人世的天马
行空?
我没用想到翠绿欲滴的事物。高山上的雪花
——它们也被点亮。在洁净下澈的时候
泡泡青和腊菠菜仿佛一夜长大
扫荡吧,在小镇上
未必要用雨水划开胭脂,但是奏鸣的符号
一个人可以看见他灵魂中参差的齿白
如果说是敲击——命运中的旋转部分
我们可以返回一棵植物的根部听潮
无论是返青或者过于矫正的姿态
但是一个冬季豆大的雨粒泼洒而来
仿佛一只闪亮的乌鸦在用它的羽毛在铺床
那么我手心里搅动一个理性而清冷的部分?
仿佛白露和风霜不可能筛糠而下,它们无限可能地
接近了一条闪亮的鱼尾。旋转的波涛吧
用手淘洗的光盘,倏然而至
《涉世者》
踩着鲤鱼?标榜者带着水珠
脱胎而出。五百年的沉寂吗
修仙。之前的梵音和铜铃
呆在在一块碎花布里
听见沉寂,而泥土和荒原
我们怀疑过剑戟。兵马
从历史的书册里斩落
那么作为植物的养料
菌体会为我们分解了多少年
不说运行的风。山川的私语
肉身与骨骼喷发而出?
如果能够从另一个方向走下去
涉世者的心态,怎样捕获炊烟
和盐粒——
他得准备刀啊
刘邦欢笑的那一刻
刘备也曾在历史中哭泣
如果是这样,所有的故事
不啻于演义成传说
《年味》
我写下的芬芳。一块糯米粑
行走在腊月里
起点就是土地和衰草?
一起掌控的粥,昨夜的内涵
——非物质文化赐予了我干净的姓氏?
呆在小年的养分里
父亲多年前的述说......
我多么渴慕大年的肉
不说远去的年味。朦胧的灯草。
母亲的针线。
往事拨亮一份,年的心跳
在我的睡眠中就加重了几分
此去多少年
回家的眷语,能握住的一缕白发?
唯有佝偻的目光,在村口
或许展望在公交、地铁、飞机和轮船上
我们未免不去想象
一个游子的终生与乡间水泥的路
哦,年底!还有木柴炉。祝福酒
隔年的诺言
大红灯笼挂在老家的门楣上
这趋之的元素
我们都在围着年奔跑?如此地
贴近了
一片土地的心跳。离乡时的炊烟......
《在闹市中写诗的人》
文/竹风松语
不用太多的冥思苦想
手心里攒握着滚动的词汇
车辆拨送的语句,一拨拨的行人
所书写的长短句,在头脑里
形成流量
我想他不可能为匆忙的脚步付费
一个闹市的吞吐量,该怎样想到
身体里的蓄积与泄洪
如果说思维在瞬间梗塞了
一个闹市的摩擦,偶尔的撞车
和肢体的沸腾。如同一段故事
被背景卷进漩涡了
但是一个在闹市中写诗的人
他的笔墨能生疏于什么
——一支真善美的笔
哦,假丑恶,也是他的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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