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最近雄性激素比较强烈。暴躁。寒同学也不好惹,大晚上的,这不。在被子里。两人杠上了。他从被窝里光着屁股溜出去,说要出去玩。我恼火了,推了他一把,吓唬说将他丢地板上,不准睡觉。他白眼一翻,说不喜欢妈妈,喜欢婆婆。我说,最好了,滚你婆婆那里去睡。他话峰一转,说:妈妈,不要你了,上班去吧。尼玛,乌七摸黑的去哪上班。
前段时间,他有事没事凑过来,上下左右一阵乱吻。我都习惯了这种小鸟依树梢小猫踩棉花的轻柔。突然他不干了。亲他他不悦不爽,还擦嘴巴,哼哼唧唧。白眼丢过来。我的心哇凉哇凉地。故意把脸凑活去,说你别亲我啊我最不喜欢别人亲了。他不信邪地过来亲,我左躲右闪一边擦脸表示厌恶和嫌弃。他倒亲上瘾了,说亲了两个,要还三个。
每晚六点上床,挨到新闻联播,实在无聊。寒在我身上学蛤蟆跳。发现剖腹产的疤痕,他绕有兴趣,说是蛇。我趁机煽情,说他从这里出来的。医生用刀划开,把寒仔挤出来了。他嘎嘎笑。我说妈妈生你好可怜,流了很多血。你以后要对妈妈有良心。他马上神情忧伤说好,黄金搭档送妈妈。我正乐不思蜀地跟他讲他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的事。他眼睛转了转,突然羞涩地说,要到妈妈肚子里去。靠,这事也忒难了。
刚折腾完钻肚子的事,他又嚷嚷吃瓜子。给他拿了瓜子,他要我帮忙拿点出来。口子扯大了,要我变小。倒多了要我塞回去。然后自己扯开了全倒在床上。他像个乞丐在数他的硬币,一颗颗的,一会儿摆成圆的一会摆成菱形。我趁他不注意塞一个在嘴里,被他抓了个现行。人家嘴巴寂寞嘛。然后他对我死盯严防,我翻身,拿遥控器,喘口气他都神情紧张,用手做篱笆围着瓜子。眼见着他守着瓜子气喘匀了,貌似睡着了,我悄悄拿颗瓜子正准备塞嘴里,他一个激灵起来,抓住我的手要求放回去。 天哪。这身手,可以和警犬媲美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