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中的不变 ——感受王成法的平常心

汐子

|个人分类:生命的在场| 平常心, 人的根性                                   


                                   变化中的不变

                                                                   ——感受王成法的平常心

                                                                 文/汐子

　　我与王成法是战友，他大我七岁, 是我的前辈、老师和长官。认识他时我21岁，在牡丹江独立一师政治部宣传科任报道员，后来部队整编我们独立一师划入68军守备九师，王成法接替董干事任守备九师政治部宣传科报道组组长，是我的领导，我们称呼他＂王干事＂。他朴实，谦虚，厚道，乐观，向上。那时候我还像个孩子一样在他身边跟他学写新闻稿，跟着他下部队采访，发稿时他总是把我的名字放在王成法的前边。在我的心目中他这个人和“王干事” 这个称呼一样平常，随和，亲切。如父，如师，如兄，如友。　

　　三十多年以后，我打电话给他：“喂，王干事吗？我是原守备九师政治部报道员小何，想起来了么？我今天去北京看你” 。

　　　对方惊呼：“好，好，来吧！不管你啥时到，喝酒！”

　　那连声惊呼，在三十多年的分别与想念中汹涌着，盘旋着，鼓荡着。

快到中午时，我到成法兄的单位，他和老战友张景辉正在办公室等我。见面时两眼盯着我，惊诧地“咦？”了一声，然后紧紧地攥住我的手，他似乎攥住了战友分别后这三十多年的想念。因为三十多年后的我，已一脸的山高水低和悬崖峭壁，比成法兄还苍老，几乎让他认不出了。

　　成法兄打电话特意约来三联书店的罗少強和刘乘两位好友陪我。

聚会人生三十年，酒桌上，我们举杯，叙旧，话故人，说战友情和各自的人生过往。我发现成法兄变化很大，但在他自身的变化中却有许多不变的东西——那就是人的根性。

　　相别30多年后，在北京东单北大街东堂子胡同中国书刊发行协会的办公室里，第一眼见到成法兄时，我的惊异只是刹那间的震擅和长时间的辗转与思衬。成法兄面目上透发着清洁，阳光，温润，安重，祥和的光。神、貌平常的如兄弟，似亲人；但精气神也似乎像平静的湖水，拔俗出尘。让人一时间读不透，看不懂。跨越30多年人生岁月，和纷繁的人生过往，成法兄竞然变的比在部队时还年轻，比他的实际年龄还健康。

　　成法兄去年退休了，被中国文化出版总署聘到中国书刊发行业协会工作。张兄原是我们守备九师边防三团的，后在沈阳军区离休安家在北京。他们两位比我早入伍十年，既是我的前辈又是我的首长。可他们外相都比我年轻，加上战友情份，我称他们老兄。

　　去饭店的路上，我跟张兄说：“我刚入伍时像个十六七岁小孩，在成法老师身边学习、生活、工作，在他身边长大的，是我人生最难忘的美好时光，他的平常、朴实、温和与宽厚，一直温暖着我的许多人生岁月。”

　　张兄说：“我比成法大两岁，但他也是我的老师”。 坐在酒桌上举杯时，我还在走神思度张兄这句话。

　　三十多年的漫长岁月呼啦啦过往了。今天，我与我的两位老首长，不期然而然地坐到了时间的对面。杯起杯落间，成法兄问了我转业后的许多情况，却很少说起他自己。只说他转业后在河南省新闻出版局工作，没离开老本行。一年前，王成法老师的另一个学生，现在徐州日报社的高洪军在电话里跟我讲：王干事已官至厅级，是高层领导了。可成法兄还是那么低调，内敛，平常，温和，在这个很世俗的社会环境中，仍然能平常做人，这是他性格中没有变化的品质。

　　成法兄送给我的6本摄影诗文集作品中，没有一张与领导、文化名人和世界友人接触、交流、共事时的留影。在他的三卷本《异国风彩》摄影集里，只看到一个举着相机摄影时的镜头和在美国夏威夷与两位民间舞蹈草裙舞演员的合影。成法兄着一身白色休闲装，戴一顶白色牛仔帽，目光很清亮也很含蓄。看似很搞笑，却是一脸的仙风道骨。在文化出版工作的岗位和职业生涯中，他匆匆的步履覆盖了国内、国外许多自然的、历史的人文环境和文化沃土，他出展、出版的摄影图片集和诗文集，就其创作的艺术性和文化内涵来讲，可以说很专业，很学术，文化底蕴很深厚，且成就斐然。

　　今天，和两位老首长相聚，成法兄在笑谈间，却沒有一句官话，套话和行业术语。他既不孤高自矜，也不周五正王；他的话语和举止有朴素、自然、浓郁的人情味和烟火人间味儿。或许，张兄说“成法也是我的老师” 这句话，是缘据王成法的为人本色与品性吧。

　　2010年成法兄的《法眼看世界》摄影作品出展合影时，他既没站到前排引人注目的位置，也没扎进和混在领导和文化名人堆里，而是站到最后一排右边大把边的位子，成为自己作品的读者与观众。这分低调、虚心、内敛与矜持让人寡目，敬重。

　　我们当今这个社会已经走向通俗。人活着的环境和生存法则使这个社会更加现实，更加势力，也更加世俗化。说平常心是成法兄心态的外化；那么他的自然、温厚、亲和、低调与淡定、安重、深沉的资质，却是他骨头里沉潜着和血液里流淌的东西。这是怎样一种性格与人格修为呢？看得出在成法兄的生命里，既脱尽了气习，也在尘世的行走中，走进了反璞归真的人生真境。

　　成法兄一副很农民化的外表，军人出身；尽管他这大半生一直在新闻和文化战线上行走，但他一直在领导层奔波、忙碌、悬浮着。可看到他抓取的《花开花落》摄影图片诗文集时，真的让我难以置信。抛开成法兄对自然界的审美捉握和心香契合；他对人世间真善美的追求和他走进自性自情的无疆大爱大境时，王成法的内心深处是怎样一种波澜与壮阔呢？

　　三十多年后的重逢与相聚，我无法设身处地的走进成法兄的思想、情感和心理的内心世界。

　　岁月无情，天不假年，三十多年后聚在一起时，我们都老了。在这个纷繁、忙碌、疏离的无情无义且冷漠麻木的时代氛围里，这个冬天，我与王成法和张景辉两位老前辈、老首长又坐在了人生的对面。如果说，这次相聚，给了我许多开悟，不如说给了我许多温暖与平和。因为我更喜欢和衷情于成法兄人生千帆过尽后的那分平常心，和他温厚、朴素、平实的话语，好像在沙漠中遇到了绿洲和清泉。

　　这个冬天我不会感到冷

芳紫陌

因为我更喜欢和衷情于成法兄人生千帆过尽后的那分平常心，和他温厚、朴素、平实的话语，好像在沙漠中遇到了绿洲和清泉。

这谁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