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鸟依依 于 2012-2-4 01:25 编辑
走过多少的路,别忘了归途,那就是妈妈站的方向。
————题记
七十年代出生的我,从小到大吃饭都特别香,什么都觉得好吃。小时候一个星期也吃不上一顿肉。但是每当要过年的时候,妈妈都烧了好吃的红烧羊肉让我们解馋。
每天傍晚放学后,我和哥哥各自拎个草篮,拿着斜刀,去庄稼地,去黄岸边,专门选那些羊爱吃的布纳头,猪砖草,小尖头。当太阳下山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把篮子装得满满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小篮子变成了大篮子,也不记得爸爸妈妈给我叮嘱什么话,只觉得那是我自然而然干的事。把小羊儿养大,养壮,然后就吃上美味的红烧羊肉。
时间在流逝,当年的我们已穿靴子的猫高清经不再稀罕鱼肉,只是那红烧羊肉依旧赚取了几多的眼球。我和哥哥长大后,不再管羊了,可依旧每年享受着妈妈的红烧羊肉。年已古稀的爸爸妈妈不管有几亩地,都不忘记养几只羊,少则两三只,多则五六只。年复一年,我们都自然而然地去享受着这美味的红烧羊肉。
今天我们一起回妈妈家,妈妈把青菜洗好了,红烧羊肉在锅子里翻滚,等菜下到锅子里,一会就可以上桌了。妈妈说要用好的酱油才好吃,一家人围坐着吃着妈妈烧的红烧羊肉唠嗑,不由得丁丁点点在脑海翻涌。
暑假的一天,接到妈妈在电话里说摔倒了。赶到,妈妈已经在警车里准备去医院。母亲斑驳的脸,痛苦着无力着歪着身子说去江海地区医院。到了地区医院,因为骨折加上股2012热门电影骨头坏死,不得不转院。母亲的腿一直说疼,总是忍忍就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年,母亲总是跛着走,一直以为妈妈的老寒腿在作怪。医生说必须骨折痊愈后进行股骨头置换。一次骨折,母亲就受尽折磨,心里总是纠结着母亲的承受力。上网查了查股骨头坏死的起因。想起母亲的几次摔倒,而不去医院查治,她总是因为上班因为忙农活,加上不舍得钱,以为忍忍就能好起来。在医院里,要母亲安心治疗,心疼父亲在家来回奔波,要卖掉家里的几只羊。电话接通了一个养羊的商人,说好了把母亲养的几只羊卖给他。电话一挂,母亲就拉长了脸嚷着不卖不卖。我的心酸到了极点,知道母亲是为了让我们兄妹在过年的时候能吃上自己的红烧羊肉。红烧羊肉,这么多年来承载着母亲的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寄托。一直到出院后的几个月的修养,父亲一面照料着羊,一面收种好五六亩地,还要照顾不能自理的母亲。每天父亲总要在和合和寅阳两个宅地骑车来回几十里。当我在双休日陪母亲的时候,母亲总说父亲要晚上七点多才到家。那时候家家户户已经吃好了晚饭。他就是这样每天在沿江公路的灯光带里穿梭着。好多时候母亲总是一个人呆在床上,方便也是自己挪着身子拿半马桶在碟中谍4高清完整版床上解决,等父亲来了再倒掉。儿女要上班,也没人陪着说说话。当母亲可以拄着拐杖挪步的时候,母亲就想着要自己做饭烧菜;当母亲可以丢掉拐杖的时候,母亲就想着要烧了红烧羊肉给儿女。我不敢想象母亲没有儿女在身边一个人在床上的日子,我不敢想象年已七十多的父亲怎么安排那么多超负荷的农活家务活。总要父母丢掉农活,总要他们安享晚年,可父母总是安慰我们说没事,做做锻炼身子。在过年的时候,母亲把烧好羊肉一袋袋装好,放在冰箱里,等我们回家。在我们享受够了离开的时候,母亲还是不忘拼命塞给一袋子冷却的羊肉。母亲总是说吃了羊肉身子暖和的。
风攒足了劲儿拼命刮,母亲家的柿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水池旁的美人蕉也焦枯了叶子,过年了,春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