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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是一瓢能灌醉漂泊的醇香米酒（外一首） [复制链接]

周家海

主楼

发表于 2011-12-15 18:5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1、乡愁是一瓢能灌醉漂泊的醇香米酒

　　　
乡愁是一瓢
能灌醉漂泊的醇香米酒
从不饮酒的父亲
居然一次又一次地
被它灌得酩酊大醉

我的父亲
他就象是一枚，被风吹得
遽离了故乡枝头的树叶
更确切地说
应该是像一粒种子

漂泊是命运对父亲最大的刻薄与赠予
父亲趁着年轻，很快就把自己
和一个再简陋不过的家
顽强地栽种与扎根在了
异地他乡的贫瘠土壤里

故乡是一爿专事酿酒与售卖的作坊
父亲日日呼酒买醉，支付的是
青春和乡思，后来
父亲出了趟远门，为的只是
能永远与故土相亲相近，不离不弃

而在我看来
乡愁则更象是，一根小小的
接力棒，我攥牢它遥望故乡
内心竟由此——
而滋生了无尽的惆怅和感伤……

2、炊烟是娘发出的收工信号

娘把炊烟
栽种在自己的手掌心
炊烟是娘发出的收工信号
爹忙碌的身影
远远地就接收到了
娘所下达的收工指令

可是爹他今天
破天荒地想违抗军令
爹觉得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爹仿佛又回到了刚认识娘的那会儿——

爹赤着脚，光着膀子
在娘少女眸子的温情的注视下
以及银铃般悦耳动听的歌声里
把汗水和辛勤的种子
播撒遍坐落在村头的那一大片田地

据说娘当时就是看中了
爹是一个种庄稼的好手
才鬼使神差地芳心相许的
而此时此刻，爹犹在
简单而又不失熟练地
重复着这一个个连贯的劳作姿势

俟至黄昏遽去，天色暗得就像
自己额前、肩背以及手臂的皮肤颜色
爹这才手忙脚乱、心急火燎地往家赶
回到家后，爹果然瞅见
娘正一声不吭地蹲在灶膛前把火——
其时大铁锅里的饭菜已经热过一遍又一遍
而娘眼角的泪水，抹了也不知道有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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