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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里的断想：自由呼吸 [复制链接]

高原红4344

主楼

发表于 2010-10-15 11:1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本帖最后由真水无香于 2010-10-15 22:21 编辑

文／高原红4344

　　读了昨天读今天，或是一种自然的心境，但于大多数人，似更在乎读了今天读明天。特别是，当呼啸而至的现代时尚，走出了昨天穷困的阴影，也冲破了身边落后事物之束缚后，那一刻，那些犹如从牢狱里释放出来的人类活体们，便再也熬不过乏味和禁欲了。他们对明天的渴望和向往，是那么地急切，那么地奋不顾身，故而生出的尘世中之那些被七彩所包裹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也为这个日见缤纷的世界添加了不少的流行符号和时尚色彩。

　　其实，过往中的昨天，总是不那么容易会被忘却的！“过去时”作为一种时态之所以能留在西方文字中，成为了一种毋庸置疑的文化，是因为西人或更习惯客观地认识过去。不过黄帝的子孙中也有人说过：“温故而知新”。看来中国人的血统中也并非没有一丝或几丝的怀旧、守旧情结。当然我不例外。可以肯定地说，面对印象中的那座城市，还有那座城市里曾经与我难解难分也患难与共的日子，我的骨子里如何又只生千般情？万般结？

　　自然，被情感撕裂的城市于霓虹灯下也会现出若干苦累中的疲态。在我偶尔伤心失意之那一刻，我真的是有那么一种突然中觉察出来的陌生感，但我的理性即刻告诉自己，还是得继续我和那座城市息息相关的日子。不为甚，就是总在感觉到那整座城市跳动的心律，我没有理由把那种瞬间的陌生殖入进我的情感之中，我的情绪一定要回来！

　　我想把满世界的时态都写成进行时，做得到吗？我想要把夜半子时的那种安静和寂寞，统统融化在就要启明的晨曦之中，我又做得到吗？我真实地在那般想。只是情感那东西又远不是衣服那么随意的一件选择! 情感到底是何呢? 情感的交流确实需要热烈，但要比情歌更含蓄一点才好；情感的渗透需要关怀鼓励，但又远不是情话之那般赤裸；情感一旦真实地置入到了人的心中，则又不是情人二字所能全部涵盖的。唱情歌，说情话，当然不都是情感辐射的最好载体。

　　常常只能看见窗外一片有限的天空，天也不太蓝。不过午后的时刻，向来不指望有太多的振奋，那是最容易让人怠倦的时刻。偶尔的怠倦，于我，或还可引出一阵突然而生的眩昏，老毛病，调整片刻后，或又可瞬间恢复过来。就那片刻闭目休息之间，不定有个命题便跳进了我的脑海：生命的节奏抑或感情的跌宕中有哪些基本的元素? 遇问题，我不太敷衍，从来如此，只是估计这话题，认真起来，又如何三言两语所能打发？倘若那刻肚子还饿着，我会即刻用马克思的道理来武装自己，物质决定精神！尽管不太有食欲，那么当务之急，也还是得自己哄着自己吃点。悠悠万事，吃饭事大！悠悠万事，物质事大！

　　填完肚子或也想歇会儿，特别是晚饭后，黄金时段，习惯在电视上神游。几十上百个频道，我多数时间都在冷清它们，偶一想到都是文化资源，也无论其节目品牌是大家闺秀或是小家碧玉，都常常一应生出爱伶之心，我要陪陪那些节目。但白天不看电视，而白天也少有熟睡的习惯，就算迷糊了，片刻便又会醒来，随之，或又感觉了一种少有的冷寂浓重地包裹着我。那一刻是否又是话儿泛起的时候? 我会无端拾起情感世界里的一个古老话题? 我能有幸再次获得日子的亲睐? 我到底要解剖自己心灵中的左心房还是右心房? 那刻我会向上帝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呢? 也许上帝总也救不了我? 也或日子里的那把火焰，哪一日是切切实实地又燃烧起来了? 难道此前的日子还没有把我烧透? 上帝，我经得住日子继续地燃烧吗?

　　山顶洞人过活的那阵日子，没有语言，没有文明，但有婚姻，或说只有事实婚姻。于是，没有文明的人类，也在民族的繁衍中，各司其日子中的原始职能，日子也渐渐地展开了。严格地说，那是本能。文明深入后的人类情感活动，已经不再是本能所能够全面解释的了。人类的开化史、进化史，实质上是一部人类的审美史。人类的情感活动也随着审美观的不断更迭和更新，进入了不止于家庭的其他社会范畴。其实，情感那东西应该是先于家庭概念而存在的。情感确实是很美好的东西，但也是需要驾驭、需要珍惜的东西，犹如一件漂亮的衣服需要一个适当的载体一样，情感也在无孔不入地寻找着自己合适的载体。

　　有时，在一个巨大的世界里寻寻觅觅，多有一种被淹没的感觉。所谓“被淹没”，在哲学家看来只能是精神的，因为世界是物质的，物质的东西不能有绝对意义上的淹没。比如，涌入我窗户中的那一片午夜的黑色，其淹没的或是午夜后的一个好梦，而步入深秋后的那一片深邃的树林，其淹没的或就是一片茫茫秋色。无论前者或后者，我向来都不太拒绝那样的感觉，因那一刻，我便获得了精神上的安静。

　　惟老天爷，却又每每执意不予理会我的那点染上了黑白两色的安静。想来也是，早晨，那抹灿烂的七彩阳光，照临在我的窗台，温暖着窗台上那丛蓬蓬勃勃的文竹；午后，缕缕清风，经意不经意地掀动着我桌面上的那些书页，把许许温馨留驻在了我的房中；还有，流淌着万家灯火的长街和簇拥着漫天星光的夜空，给我送来用物质堆砌的五光十色的夜晚。那些跳跃的元素，我又如何能辜负？不过，死心塌地的我，感觉中最多的，还是习惯于日子的自然而安静的流动，犹如桌面上的一汪水那般，去呈现一种于流动中完成的优美而又自然的形态。

　　拥着生生死死的人类情感，日子里，除了选择义无反顾的流动，除了去寻找一方属于自己的安静，除了想站在窗前自由地呼吸，还想作些何，还能作些何呢？

安静, 黑白, 呼吸, 流动, 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