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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游记2：《渔人码头。渔猎之心》
文/殷晓媛
《迷恋又背离金银岛》
当终于日暮，当你抛掉的围巾
像你从人间解开的脐带，水雾像电影镜头里
被滥用的静音，涌起，意图遮掩
丑陋的断面。这一生，你都在忙着摘下
那些彷徨在外围的昆虫，那些五光十色
向上开花，向下流亡的斑点。一边走向旧金山，
一面回到奥克兰，一些脚印
回环交叠复生，所停留之地，人们的锄镐
在夕阳中举起，像一只被珍宝之光
迷惑的鹤。
《39》
当你的手指落在这个奇数号的码头，你有
亿万吨的水可以称量，连同那些
披挂在它们之上的铁。早晨起来，煮沸的山色
有类似柠檬的酸香，一些铁柔化成
海狮的流线，另一些在水鸟嘴里
以讹传讹，被赋予银色建筑群的碎光
和一些拆解轮廓的水汽。你衣襟里
揣着那么多和它酷似的元素，却佯装轻蔑
双手插兜走开。你背后，旧金山湾
发出海豚一般的笑声，水花
从云中落下。
《致命方寸：恶魔岛》
曼陀罗花在曲颈甑里盛开。月色压碎
成吨的山脊，把银色的骨质
挤进狭小的回廊。余下的松散果肉
只能用于涂墙。在迁徙的变数里，
露水和砂粒都得学会蹦跳，阳光袭来时
它们便学泥土吃掉墓碑，把坚硬的瓤
在内兜里盘好，保存到千年以后。修长的41号码头上
那么多日头跳下去，再没浮出水面。
而诱惑附身的鹈鹕和鲨鱼，还在等待
他们的主人，在红月出现的夜晚
穿透高墙，在掌心里把世界
煎成双面酥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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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1-10-23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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