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挡板

陈德兰

　　文/陈德兰
　　住楼房的应该全知道，有这么一个防护挡板，在阳台的上端，用来遮挡楼上的随手丢下的脏东西，或湿衣服上水滴。
　　我喜长花种草，品种繁多，四时不断。春、夏更是茂盛，葱绿灿紫一片。一种爬藤的紫色藤萝更是枝枝蔓蔓，牵得到处都是。只是不耐寒，一场风暴后，藤萝不再风情万种，像从开水锅里捞上来一样纠结在风中，瑟瑟地颤抖着，紫色的汁液血一般往下流。去年冬天的第一场风暴后，楼下的邻居刚好晒被子，雪白的被子上这儿一滴，那儿一滴，全是紫藤的泪。还好，楼下的邻居豁达，并没说些不好听的言语。
　　我，为此纠结了好久。在以后的日子里，在阳台上不管做何事，总处处小心，事事谨慎，害怕再次出错。
　　今年夏天，楼下装上防护挡板，我窃喜不已，如释重负。从此，我可随心所欲，想何时浇花、松土、锄草，皆无碍了。尤其是夏天，几件小衣，不再放在洗衣机里甩干，直接晾到外面，这样既省事又节约电好。
　　“花无百日红，事无千日好”，还真应了这句老话，就在我享受着可以随随便便地在自家阳台上做些自己喜欢的小事时，楼下骂声直撞耳膜：“这是哪个，一点也不自觉，天天把脏水滴到楼下，你晒衣服，别人就不晒呀，穷疯了，没钱买洗衣机吗？”猛听此言，我头皮一阵发麻，这是在骂我吗？伸出头朝楼下张望，挡板挡住了视线，啥也看不清。
　　在我心里，邻居是豁达的。今天这一顿骂，让我怔怔愣在那，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是不是该到楼下打一个招呼，告诉她：因为有挡板，我看不见你阳台上是不是晾晒着东西；因为有挡板，我以为这个水会被挡着，滴不到你家衣服上面。在这个挡板反复在心里出现时，我突然明白一直大度的邻居何以会在今天暴跳如雷。在装上防护挡板的那一刻，实际上就是邻居对我们平时的不小心做出了最大限度地退让，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护。
　　人们习惯用龟缩的一种方法保护自己，给自己加了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层，尤其是心灵上的伤痕，更是小心地包裹，连自己也轻意不许碰她。
　　我和王同事六年，并不知道她在年轻时，因为失恋而一时想不开，用自杀的方法来泄恨。我们上班清闲，常在一起聊天、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某天，我在玩笑中说到自杀，她脸色瞬间突变，苍白得吓人，咬着牙直奔我而来，似要打我。知她底的老同事更是吓了一跳，忙给我使眼色，我莫明其妙张望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就是这个平时和我无所不谈的同事，其内心所隐忍包藏着实际上就是自己最深的痛苦。因为她的小心隐藏，使我这个外人在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又一次触痛她的伤疤。
　　这就像楼下的邻居，在没装防护挡板之前，我们楼上的总是事事谨慎，以防损害的邻居的利益，即使偶尔有，也是在我们无法想像的突变情况下产生的。可自从她装了防护挡板后，她家的衣服天天会被楼上滴下来的水淋湿。楼上几家住户都在和我犯一样的错误。
　　这人是群体动物，总会因为一些事而互相摩擦着。如果要想保护自己的伤口和利益，单纯用退、藏、让的方法不一定有用。有时，不防裸露出你的伤口，这样别人才会知道你哪里疼，而避免再去碰伤。
　　

我想好了悲剧

很有生活的哲理。

马樱花

谢谢来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