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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煮酒正红 于 2010-9-16 23:14 编辑
谭红最近总象丢了魂似的,做起事来总是恍恍惚惚。
每天下班,除了照例到会所去练操外,基本上不出门。她除了把自己窝在电脑上,就是早早地地上了床,拨弄着手机短信。一台电视机总是空空地从开始播到结束。
自从女儿上了大学,谭红的生活基本如此。
谭红的丈夫是一个单位的头头,他每天的应酬总是没完没了 。谭红也曾尝试着与丈夫去参加一些应酬,但她总感觉自己仿佛永远都置身于世外,很难融入丈夫的那个圈子,何况灯红酒绿后总有一些与暧昧有关的事情,让谭红感到不自在,就是丈夫以及他的朋友们都感到不方便。谭红也知道丈夫为了应酬总难免与一些女孩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一次,回家忘带钥匙,她去找丈夫,结果就遇到了让大家都尴尬的事,尽管心中很是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她知道,那是工作。所以谭红渐渐地就不再强迫自己去融入丈夫的圈子。丈夫当然暗自地偷着乐。
从女儿上大学离开后,谭红每天除了上楼去看看父母外,都是独自地在家等待着丈夫的归来。可是,最近她却害怕丈夫的早归,更怕看到丈夫的眼睛。每一次听到门响,她总是快速地删除手机上短信的内容,然后,斜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而每当这个时候,丈夫却总是很自觉地轻手轻脚地到外面的卫生间去洗漱完,然后,悄悄地上床。
谭红也有自己的圈子。她除了一起做健身的朋友外,还有一大堆的拍友。她只是不太爱主动地招惹别人。大凡圈子里有活动或是朋友招呼,只要不是女儿需要她的陪伴,她都是很积极地参加,就是单位上的任何活动,她也不会让自己落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感到自己会更快乐一些。
自从一周前,她与圈子里一个叫方方的拍友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就感觉有无数的眼睛仿佛在盯着自己,使她浑身不自在。就是昨天的支委会上,她也是因为不在状态被书记熊了一顿。从那天以后,她一直搞不清自己是激动,是害怕,还是。。。每天的短信总有几条甜腻腻的话语。每当她看到后总是脸一红,然后,快速地将它删除。但是,如果每天看不到这样的短信她又感到心里空荡荡的。特别是晚上,当她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等待丈夫的时候,她心中既急切地盼望着这些短信,又害怕它们的到来,心中总是矛盾。还有电脑闪动的光标。她感觉自己象是回到少女时代,有一种偷了嘴,怕别人知道的那种既兴奋又害怕的情感。
她和方方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她也闹不清这是不是爱。好像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似的。说真的,那次做爱,她除了紧张与兴奋外,并没有感到愉悦。方方的持续时间还没有丈夫的长。整个过程就象是一堆火刚被点燃,就被人灭了一样。谭红在难过中也没来得及责备方方,就匆忙地整理好衣物,草草收场。谭红每每想到这事就感觉到与丈夫做事时,尽管是没有了激情的例行公事但是丈夫的持续时间却会令她娇喘嘘唏,高潮迭起。。。为了这事她曾问过方方,方方告诉她主要是太激动了,没把握好。想到这里,她脸上又是一红,她感到自己额头好像出了很多的汗,浑身有些发热。
谭红出身在一个军人的家庭。高中毕业后,被部队内招入伍,后来入了党,并被保送读了大学。大学毕业后,随着中国的百万大裁军,她与部队一起整体复员到了地方。一直到后来,恋爱,结婚,生子,生活基本没有什么波折。十几年的机关生活,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所有的感情生活基本上是一片空白。除了在书中读到性与爱,现实生活里就只有与丈夫的几年恋爱经历。最近,她明显地感觉到与丈夫的情感,多半已停滞在亲情上。性的交流,早已从需求变成了应付。而自己却从应付变成了索取。有几次半夜她将丈夫摇醒,却被丈夫粗暴地推开。她泪湿枕巾。。。
谭红有时侯自己也闹不明白,凭着自己大学本科的学历,竟会弄不清爱与欲的问题。她常常暗忖:方方和丈夫自己究竟爱那一个多点?论象貌,丈夫一米八,象貌堂堂;而方方只有一米六多一点,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形象甚至有些猥琐。说工作,丈夫是研究所的正处级干部;而方方不过是一个体老板。说文凭,说知识,说教养,说出身,似乎那一点方方都比不上丈夫,就是性能力也不及丈夫。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能看上方方呢?谭红始终没明白。没有诱惑,一切顺理成章。就是口才,丈夫在家虽不胡说,但在娱乐场所也常把女人们说得喜笑颜开。
谭红想到这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拍了拍自己的头部。她在半睡半醒之间,她把与方方从交往到上床,一幕幕清晰地梳理了起来。
那是圈子里的一次年会。地点就定在百合寺。被指定为招集人的谭红因为不了解那个地方,便在圈子征集熟悉那地方的人。QQ通知刚发出不久,谭红的QQ便闪动了。这个人就是方方。经过简单交流,下午谭红驾着车在一条小街上找到了方方的店铺。上车后,在方方的指点下,很快地找好了地方。谭红很满意百合寺周围的环境,并订下了集会的地方。
归途中,方方不知从那打听到谭红刚出差回来,便提议为谭红接风洗尘。在杯觥交错中,方方诉说着自己与妻子长期感情不好并分居的情况,谭红联想到自己虽未与丈夫分居,但也等同于寡居。俩人惺惺相惜,喝了不少的酒。出门后,方方叫了朋友过来,开着谭红的车,然后又叫了辆出租把谭红拥了上去。方方一手扶着谭红的手臂,另一只手借机在谭红的屁鼓上摸了一把,谭红心里一惊,但没有吱声。
几天后,当年会结束。方方邀请谭红到自己离百合寺不远的家中去座座,谭红爽快地答应了。谭红邀约了圈子里的另外几个姐妹,一道去了方方的家中。偌大的房间到也清新、明亮。几个女友叽叽喳喳地一起去翻看方方的书籍和照片。只有谭红一人在细心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她知道,自己每天打扫的房间基本与这里的面积相仿。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家里要来客人而特别打扫过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应当是很爱清洁的。谭红有意识地往常人看不到的地方看了看,基本表里如一。这时,谭红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激动,她感觉到自己耳根在发烧。
告辞后,方方热情地要将大家送下楼去。在一个楼角的拐角处,方方与落在后面的谭红并肩而行,他们说笑着,方方乘机又在谭红的屁鼓上摸了一下,并轻浮地扭了一把。谭红没声张,转过头来,莞尔一笑。
刚回家,车还没有停,谭红就接到了方方的电话。方方在电话中说谭红有只移动硬盘遗忘在自己的家,问谭红是否需要给她送去。谭红心里一惊,急忙查看自己的挎包,移动硬盘的确不见了。那是为周一开会准备的材料。谭红抬头看了看
自己家的窗户,灯没亮起,丈夫还没回家,女儿这周也在学校没回来,她想也没想就在电话中告诉方方,她马上过来拿。
她调转车头就直接往方方家的方向驶去。
刚进方方的家门,她就被方方一把抱住了。她有些生气,想挣脱开来,没料到个子不大的方方竟然把她抱得死死的,脸靠在她的面颊上,嘴巴擒住了她的耳垂,一股热气轻轻地吹向她的后颈,痒乎乎的。方方在她耳边悄悄地告诉她,她很美,很善良,他第一次见到她就爱上了,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主动地爱上一个人。方方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在她的臀部上来回地抚摸,并轻轻地扭捏。方方说,他知道她心中的苦楚。他乞求她把她给他。谭红心里有些感动,一只手臂自然地拥住了他。她闭着眼,把头轻轻地靠了过去。方方急忙把唇压在了谭红的唇上,她的小口微启,一条滚烫的舌头便进入了她的口腔。她感觉到自己有些湿了。她被方方抱上了床。。。。
完事后,谭红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除丈夫以外的男人。她感觉自己很紧张,又有些兴奋,一颗心一直在嘭、嘭、嘭地跳着。她有些不敢去看方方。她匆匆地整理好衣物,便有些狼狈地逃出了方方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她心神恍惚,几次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回忆起刚才的事,她感到有些不满足,刚点燃的欲火还没燃旺便匆匆结束了。同时,她又感到有些后怕,她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丈夫与她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要是在床上捉到她的奸情,他会头也不回地带走女儿,让她永远都见不到。丈夫知道她很喜欢女儿。她当时回答丈夫的是那个被捉住的人一定是你。丈夫告诫她在外面耍,玩玩可以,千万别弄成真感情了。想到这里,她感到心里有些发怵,有一种犯罪感。刚才的那一点兴奋感不见了,留下的只是紧张。
谭红是一个敢做敢当的女人。可是在感情这个问题上,她总是觉得自己很软弱,很无助。都说中国的夫妻如同一双筷子,可以一起品尝生活的各种味道,却永远走不到一起。谭红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爱到底该跑到那儿去,难道真如鲁迅说过的,女人就只是有母性和女儿性吗?
谭红回家后,丈夫还没回来。她心中略为放松了一点,她急急忙忙地钻进了卫生间,把自己上上下下彻底地清洗个遍。洗完澡后,她习惯性地打开了电脑,可电脑边闪烁的光标,却令她感到特别地刺眼,她点开对话框看到是方方的图标后又匆忙地将电脑关了。她心里慌慌的。这时候电话又响了,一看又是方方的,她又把电话关掉了。她也顾不得一头湿发一头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面对丈夫的询问,她有些茫然,她突然记起了昨晚的事,脸上一红,忙说在回家的路上险些碰上别人的车,她吓坏了。丈夫一面关照她注意安全,一面夹着小包上班去了。她呆呆地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一滴清泪悄然地滚上了面颊。
“叮叮叮。。。”电话响起,打断了她的睡梦。她猛然一惊,怔了一下,习惯性地迅速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丈夫的。丈夫在电话中告诉她,今天部里来了几个人,可能会很晚回家。她默不作声地听完了电话,然后关上了电话,打开电脑,她那胖乎乎的气手指灵巧地敲击着键盘,赫然地打出两个字“出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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