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活在各自的道理之中,无所谓对错。”这是谢烨——顾城的妻子生前说过的话,很不幸,这个可怜的女孩,后来被顾城用斧头活活砍死,这句话无意间成为她生命中的一个注脚——顾城砍死了自己的妻子,到底是对还是错,谢烨是惨遭屠杀还是死得其所,想不到如今我们还在讨论着这个问题,真不知道是诗人的悲哀还是时代的悲哀。
说顾城以前是诗人我知道,我也读过他的诗,也看过他的照片,不就是那个呆逼,剪了个裤筒做成帽子戴在头上说是保护大脑的那个呆逼。说诗人—顾城有神经质,这个我也知道,诗人嘛,不都有些神经质吗?拜伦就有间歇性癫痫症,莱蒙托夫——那个当代英雄毕巧林不也是神经兮兮的吗?说顾城还有这样那样我都信,我还知道他曾经很穷,还知道他有个嗜好——用利斧砍木桩,虽然他身体羸弱单薄,但用锋利的斧头砍死谢烨时他的双手似乎没有颤抖。这着实让我刮目相看,可惜其后他并没有用利斧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是卑怯的用上吊的方式自杀,实在显得虎头蛇尾,假若他能用那把沾满谢烨的鲜血的斧头砍死自己的话或许我真要改容相敬了,可惜他没有做到,他用利斧砍死谢烨的一瞬间,其实也砍死了他的诗。
如果我要写篇讨论顾城诗歌艺术的文章,我肯定不会有兴趣,因为我素来不喜欢他的狗屁朦胧诗,假如我一定要写,我肯定要找出他的诗集来仔细研读一下,我家里就有他的诗集,他和舒婷诗歌合集,还有英子的写关于他的书,上面还有顾城亲手画的画——拙劣、可笑,又充满了诡异色彩的涂鸦。我一定会尽可能地搜集材料否则言之无物,但是要讨论顾城是不是杀人犯,杀了妻子的顾城还是不是诗人的问题,我就可以直截了当地回答,不要指责我对他不够了解,别指望我对他那狗屁的神经质病史做什么实质性的挖掘,那些都是他妈的扯淡!我是不够了解顾城,我不知道他和那英子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当一个诗人砍死妻子的一瞬间,也就宣判了他所有诗作的死刑,什么任性的孩子、彩色的蜡笔,什么太阳星星羽毛和寻找光明的眼睛全都一刹那灰飞烟灭,什么锦绣词章不啻于一个杀人犯邪恶的梦呓。一个应以讴歌光明鞭挞黑暗的诗人竟以令人发指的残忍手段砍死自己的妻子,他还算什么诗人!我只知道一怒之下便用锋利的斧头砍死自己的妻子就是杀人犯!是畜生!是流氓!是他妈的人渣!!
八十年代中国文坛上兴起的朦胧诗艺术成就如何在中国文学史上尚无定论,顾城的诗曾受到过人们的好评,但并不能成为杀人后逃避罪责的理由,不要说顾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诗人,就是诗仙诗圣也难逃公道。当他向他的妻子举起斧头的时候,他就不再是个诗人,而是一个人格卑污性情残忍的罪犯、流氓和凶手!诗人就可以用斧头杀人?谁给你的权利?有人说顾城精神上有点神经质,可他杀死谢烨后竟能慌里慌张地跑到他姐姐那里告诉他姐姐他杀了人,而后又上吊自杀,这时倒没显得神经质啊!很奇怪他自杀十几年后还有人提起他,说他是诗人,说他是毁在女人的手里,这种荒谬的言论,跟腐朽丑恶的女人祸国论有什么区别!
什么是诗人?诗人必须有丰富的精神世界和神圣的个性尊严,需要有对人类博大的爱,雪莱所以成其为天地间的竖琴,所以被拿破仑赞为宇宙的灵魂,罗素更是将编写的英国文学史篇幅的三分之一献给了拜伦。什么是诗人?“雪莱和拜伦……两位诗人主要的都不是以其诗的精美而是以其强大的人格力量和个性光辉来影响人类的未来,……即使那些天才的诗人,也没法靠其诗才成为伟大,而必须靠他对于人类的爱,也就是靠他的灵魂。(摩罗:《耻辱者手记》)对照一下吧,顾城,你他妈的算什妈东西?!!当砍死谢烨后,惶悚无已的他选择了自杀,卑怯丑恶的灵魂更是暴露无遗。历史上有许多文人以自杀弃世,但都以光辉的人格魅力彪炳史册,说到底顾城根本不够资格选择自杀,因为他不配!对比因理想幻灭而吞枪自杀的马雅可夫斯基,对比“不创作毋宁死”的海明威,他根本不配用枪自杀,他没那个胆色。对比宁死不屈捍卫自我尊严的傅雷夫妇,他根本不配悬梁,对比那“自挂东南枝”的古人焦仲卿他更是不配悬梁,人家夫妻为了爱情,宁可共赴黄泉,顾城,你有什么资格选择上吊?!你只配服毒而死、吞金而死!其他的死法你根本不配!!
用斧头砍死自己的妻子居然还能成其为诗人?——老子我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