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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傍晚友人发来短信,神秘兮兮,要我六点左右去陶香居就座。陶香居是一家饭馆,去那地儿不就是喝酒?有几天也没有端杯,因为天气热,躲在屋里,守着空调,懒得出门。有个习惯,在屋里基本上是没想怎么喝酒的。
关了一天,也想出门透透气,故而那一刻我没有犹豫,答应按时到场。想来,也正好远离电脑歇息哈。等到即席一刻,桌上的一瓶“五粮液原酒”赫然在目,这或就是短信神秘兮兮的原因?好酒还没有悟出味儿来,但好朋友的感觉已经醉人了!
上午起床一刻,太阳估计已经有八杆子高了。人醒了,准确地说,是几个电话吵醒的,而电话的内容都是一个意思:人清楚了没?那一刻我很感动,感动于他人的关心;当然,也生不胜酒力的惭愧,惭愧于自己为何总是醒在他人之后?
毕竟我醒了。醒了的意思是说人的眼睁开了,清楚了,是人,哪怕是人妖,都也可以看见了。因为人妖者身上到底还有一点人味儿!
我能醒来的原因,主要是我的神志始终在告诉我,睡眠只是一个周期,过去了一天,又要开始新的一天,我不能不醒来;而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天亮了一刻,我的本能是总在期待太阳。太阳能照在桑干河边,太阳能照在青藏高原,太阳当然也能照在六星论坛……
但太阳果真能够照亮人类的心灵吗?每每想起这个艰难的命题之那一刻,我多少有点失落和失望,也多少有点悲哀和无奈!甚至还有点仍然没有醒来的感觉:我这是在哪?
我失望于上帝,既然赐我一双慧眼,如何让我看不见那些鬼魅之类?慧眼当真只能识英雄,而不能洞察狗熊?不对,倘若是真正的狗熊,即使不是人类所诞者,我想,也还是可以被识别的!但我真的看不见它们!那些被人类看不见的玩艺儿,到底如何去定义呢?这个倒是记起了当年五台山的那个老道暗示我的一个词儿,我悟出的似乎就是“鬼魅”!对,就是那些你看不见它,而它却在眈眈于你的“鬼魅”!告别老道的那一刻,我方才知道鬼魅是如何的龌龊!老道竟然不去直言鬼魅,原来那是怕弄脏了人类发音的器官!
我会否不去耿耿于怀?高瞻远瞩的上帝如何能一时的糊涂,造出了一些不齿于人类的鬼魅?君不见,在人类栖息的地方,那些躲在阴暗的地儿,只会施放暗箭,只会散布污秽,而不会做人事、说人话者,是何等的张狂!这刻人类能作的是何呢?
“人类”真是一个美好的字眼,一条短信又不期而至,终止了我那一刻不乏苦痛的困惑。
“老地儿,晚七点左右陶香居见!”。我释然了……
但是,今晚到底是一瓶何样的酒在那儿等着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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