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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香姐 于 2010-6-20 18:22 编辑
文/尚书青云
源于一个无聊的美国病人突发奇想,于是国会乃通过每年六月的第三个星期日为父亲节,简称他娘的爹节。在爹节这一天,也就是昨天,我在家里窝窝囊囊地独自当了一个白天爹。孤独中不断期待儿子的突然来临,好给他爹送点啤酒来,最好还有点酒菜,一进门就耸着肩对我说,亲爱的黛蒂,节日快乐。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也没兔崽子的影子。给他打电话,电话中说他是接线员葛优,提示我拨打的电话已超过地球服务区。无奈,很无奈。但我不生气,因为我本就不爱过这鸟节。
值得庆幸的是,昨天同时还是另外一个节,夏至。一年当中白天最长的一天,从今天开始太阳将渐行渐远,标志着一年中最热时候即将来临。很奇怪,太阳离我们最近的时候并不是最热的时候,当太阳慢慢离开的时候温度反而上升。这就好比乍相见后的分离,相见时候未必那么激情,倒是分离后的思念会越远越强烈。又好比烫伤,那突然的一烫甚至会给人一种凉丝丝的感觉,可接下来的日子便是长久的疼痛了,照此看来,林妹妹的“喜散不喜聚”要比宝哥哥的“喜聚不喜散”似乎更有道理。
我不敢无耻地在艳阳下进行比基尼式的日光浴,所以一天没有出屋,也过不惯劳什子外国节,所以也没喝节日酒。但我一点也没闲着,看了两电影,一个是《角斗士》,一个《海上钢琴师》,高清。把声音调得震耳欲聋,盘着腿、抽着烟、喝着水看,过瘾。间歇中,包了两个书皮,一本《外国随笔》,一本《孔子演义》。《外国随笔》很厚,已经发霉,但里面所收作者足以让人心动;《孔子演义》原来买过,记得还在书里勾画了一些,现在书早就没了下落。这两本不太好的书卖书人的女儿居然要了我10元,我很生气,不是为了书贵,是因为那个女孩的态度,那个女孩竟然无所顾忌的跟我叫大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令人愤恨,书买到手后,随即参与锛锛凿子举行的小型宴会,我进屋后,坐中有个享年六十三岁的老头儿蹭地站起来,说我岁数比他大,要把我延为上座。我顺水推舟,一边握手,一边跟他叫了个老弟!便一屁股坐在了宋江的位置上。锛锛凿子出面解释,解释了半天,这老东西还是一脸惊诧加犹疑,旁边的四十不言和狗蛋汤不断地起哄像是要造反,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于是我决定美美容,之后走一走比较大的城市。
今天下午收到了一套《全宋词》!精装五册,中华书局1999年一版一印,印数5000。这是早就想买的一套书了,远在上学的时候。当年的《全宋词》是16K本,没钱买错过了。之后的很多年,我再也没有见过这套书的踪影,但对宋词的热爱依然,买了不少宋词的选本。在词人中我偏爱李清照,在李清照的词中我偏爱《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通过这首词我不但深入到了词人的内心,而且对词人上愁的深层次的原因有了伟大的发现——词人和现在的一些美女一样一直在为自己的肤色郁闷着。黄昏中的词人守着窗儿哀怨自己怎生得黑,这说明词人的肤色不白。以此类推,才女尤其是大才女一般都生得黑。如果在现实中稍加留意,就会发现按这个原理反证出来的事实,往往虽不中也不远矣。
岁月流逝,我一直对《全宋词》耿耿于怀。因为选本的拥有好比是局部抚摸,全部的拥有才是彻底的占领与投入。这套全宋词虽然不是当年的版本,却比当年的版本增添了很多补遗,所以更值得拥有。
这套全宋词我将永远珍藏。
(今天中午喝酒,提到今天是父亲节,昏鸦居然记得这个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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