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在被窝里醒了很久,不想起来,一是外面比里面冷得多,二是里面比外面暖得多。还是熊猫D说的好,这被窝毯子没睡前是冷的,好不容易睡了一晚上热乎了,早上起床又要冷了,多浪费啊。
起床,想着去哪儿玩呢?下雪了,我想玩玩不了,一手的冻疮长得很性感,皮都脱了,露出了肉,皮开肉绽啊。哎,忧郁了好半会,痛苦的刷牙洗脸完毕。
玩儿论坛吧,喂小饱不在,不知道朝谁挤眉弄眼。好不容易泡了个老笔叔吧,虽然有芙兰坚决的站在我身后支持我上第一战线,可我吧,不知咋的了,泡着泡着不想泡了。刚开始我咋就泡得那么起劲呢?还噔噔噔地爬上了三百多楼。哎,太boring 了。
戴好帽子,围两层围巾,戴手套,穿得像个包子。发小看见我,冲我做了个90°弯腰鞠躬,我说你干啥呢?大清早的,我穿得像慈禧?她哈哈一笑,朝我挤兑着眼睛,说,你丫能弯下去么?穿的虎背熊腰的。
得了,挤兑我吧,出发,今天办酒席的人家多着呢,所有邻里乡亲都全家出动,分工行事。我被分配到一家离我近点儿的人家吃饭,我不认识,说实话长这么大了,说人名我真不知道是谁。
发小说,我去的那家她认识,就那挨着马路边上的吗?
我说,我不知道,大概是的。
她说,别去啦,去那家人多的好玩,结婚呢,热闹!
我犹豫地说,不好吧,我妈好像去了那家,我妈说我去的这家做菜做的好吃。人少就人少呗,菜好吃啊。
我发小鄙视我一眼,说,哎呀,你就知道吃,你就去上面怎么了?就不知道去了上面再下来再吃啊?傻得啊!
我终于心满意足了,屁颠的跟上。结果吧,我妈把我轰下去了,说你凑啥热闹啊,快去那家!
我傻愣着说,啥啊,我在这吃了第一道酒席,再在那吃了第二道啊。
我妈急了,说,谁跟你去啊!
我说,那老黑啊。她等会跟我一起啊。
我妈真火了,说,你怎么那么蠢呢?老黑跟你吃的不是一家!你要去的那家在后头,马路后头!昨天连地图都给你画了,你咋还就记不住呢?快去!
又被人骂傻了,我傻不拉几的走了,径直走,走啊走,忘了去酒席了,我妈老远看见了,冲我喊,你个傻妞!往左拐啊!往里走!
我才往酒席去了。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到了。
去早了,菜还没上。坐在那儿,看见小学同学,我知道是哪个,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不敢打招呼,装作拨弄了一下椅子换开我和他刚好碰到的视线。我在想,他肯定觉得我傲气吧,看见都不打招呼。其实不是的,我也很想像个小活泼小温柔样的冲他甜甜一笑,打声招呼。可我怕,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些什么。我内心里总怕出丑,我怕我冲他咧开嘴一笑,笑的幅度太大,丫说我笑的残花似的,或者我怕我冲他一笑,眯起的眼角有未干的眼屎,丫跟别人说我邋遢。去年被他们作弄过,我就好像新奇小鸟,拉泡屎他们都能凑一起笑个不停。
等了好久,饭菜没上。
我无聊,坐一起的都是些大妈大婶以及一个小屁孩,那小屁孩不好玩,跟我不是一个世界,我能傻乐的他压根就不是乐,丫总能编些奇奇怪怪的毫无逻辑的故事,即兴发挥,毫无想象力,毫无趣味。偏总有些人给他鼓掌,惯得这小屁孩只听表扬者的话,不听批评者的话。在座全是批评者或事不关己的负责给他擦鼻涕者,他就不卖弄了。挺识趣,一人在那自言自语自我陶醉。我不喜欢这小孩,因为这小孩聪明,见风使舵,附炎趋势,精灵得很。我本来还想好好教他,后来发现这小孩惯得不行了,懒得教了。
我似有似无的看着对面那小学同学,丫也在看我。我听见他们在说话,他旁边那男生说,她老望着你。我那同学说,她都不认识我了。
舒了一口气,原来他以为我不打招呼是不认识他了,真好,不是以为我傲气。
一人无聊的撂下手套出去了。这户人家水泥地上凌乱的堆放着很多木板,上面都有积雪。我像玩平衡木一样踩在一块长扁的木板上,踩啊踩,木板还有弹性,居然没被我将近一百二十斤的体重压垮,踩啊踩,特乐的看着我踩在积雪上压出来的脚印,脚一踩下去那雪就变半透明了,从冰淇淋变成冰糕了,嘿嘿。
把雪扫开,看见木板上面凝了一层冰,发现那块本来完整的冰,变得四分五裂了。我哈哈笑起来了,我到底是太重了,把人加压的四分五裂了,外表还看不出来,内伤!哈哈!
左边水泥地上看见我一直比较喜欢的小孩在用脚费劲的踢这户人家放完烟花的空烟花筒,我呼啦啦跑过去,一脚踢飞。
小孩挥着小小的手,乐得不行,蹦啊蹦,跳啊跳的,崇拜的看着我。
总算是乐了会儿,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