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君雅 于 2011-1-15 13:17 编辑
母亲今年六十四岁,一头银发,在不和我呕气的人生绝大部分光阴里,笑声如铃,唇红齿白,特别是她一口的好牙让我偶有怨言,我的四颗恒牙咋就毁了呢?
母亲会一脸的歉意,你在外婆那儿,妈给你供应了太多的白糖(七十年代初白糖算奢侈品)。
我哼笑一声,是你没奶水。
母亲羞涩并带点气恼的语气对我说,在医院的时候,我奶水可多了,涨、疼的晚上都睡不着,外婆还帮你妈挤呢。
我故意给她个不相信的眼神。
母亲觉得自己受委屈了,都是被你大姨“冲”的,我们母子回外婆家那天,你大姨挺着大肚子在门口,之后我一滴奶水都没有了。
我相信科学,但那位科学家会去研究孕妇会把别人妈妈的奶水“冲”到呜哇国呢?自己体质不好,我才不信这些。
母亲窃窃地笑了,还好,大姨的奶水你喝到她们一家回湖北为止。
母亲看到发广告传单、杂志会主动走过去索要,有次抱着一叠的杂志回家,儿子,快来看。
我很惊讶,这么多?那来的啊。
市场有人在发,你看看是什么,开始人家还不发给我呢。
我瞧下封面大乐,妈,你一老太婆,咋会去人家医院看不孕不育呢?
母亲摸了下前额,难怪人家不愿意给我。
怪了,不愿意还会给你这么多?
母亲有点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买好菜,我看那个发广告的年青人还抱着一叠杂志等人发放,感觉孩子蛮累的,我顺手“接”过他手里的那一叠杂志跟他说,依弟,我来帮你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