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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十三 于 2010-5-12 02:49 编辑
我出生在两面环海、群山耸立、大河奔流的海边。它远离城市,地处荒蛮,时间在这里流逝得非常缓慢。这里的人很愚昧,生活在荒蛮落后海边的人们都比较迷信,对于一切的神都很虔敬,因为随时能看到造物的伟大和雄奇,所以能经常想到自己的渺小。因此,这里总不缺乏形形色色的神灵和千奇百怪的神话。大海小岛,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有神的名字,后世的人可以在时光的海浪前膜拜。。。。
我是70年代出生的人,即使生活在落后的荒蛮之地,童年也不可避免的受文化大革命思潮影响,因此,我被教育的很敏感,它们告诉我这世界没有神,它们告诉我伟大的共产主义时代就要来临,它们还告诉我周围的世界对我心存恶意,帝国主义都在历史上曾经欺负过我的祖国。社会主义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以至于资本主义无法不对我们垂涎三尺,他们都没安好心,打心底里看不起我们。所以,我的思想时刻提醒我,要有压迫感。有时甚至会想将来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这样,他们才会打消邪念,看得起我们。。。。。
我是个内向自闭的小孩,却被教育成敏感且反抗传统的人,从懂事开始,我就天天和大海在一起。一旦知道了大海是没有神的,我就不再膜拜、畏惧它。即使是一个人,我也敢在小岛上呆一天,而且丝毫不觉得畏惧。因此我在岛上玩,吃岛上的野果和泉水,累了就在沙滩上睡觉,自然有大树为我遮阴。这里就是我的家,谁会在自己家里觉得害怕呢?
我的童年里有很多日子就是在小岛度过的,那时候我很瘦,瘦而且黑,皮肤里有海水的味道。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躲在岛上一整天,谁也找不到我。按照父亲的话来说,我就是个野人。
是的,我是属于大海的野人。我有一个小岛,我叫它做水帘洞,这名字是我学西游记的,这里没有洞,但岛上有我的宝贝,水帘洞是我的天堂。我有一窝蚂蚁,是我抓去养的,有一堆贝壳,还有一个水池,里面养了很多鱼。只有我知道它们在哪里,我把它们全藏在了水帘洞里。需要的时候,我就上岛里看我的私产,然后玩到天黑再回来。我知道如何让两窝蚂蚁打起架来,知道需要蹲在沙滩里多少个小时就能追踪到海龟将蛋藏在哪里。岛上有无穷无尽的乐趣,而我从不和别人分享。。。。
初二时,我离开了海边去了城里,那时我就很少有机会再回到我的水帘洞。而且,我明白那个水帘洞不再是我的了。它早已被人给占据,不知道藏了多少别人的东西在其中。但是每次回家我还是喜欢坐在海边看它,甚至可以一整个下午坐在那里看,看海浪是如何拍打它的,不知道这么一直看下去何时会是个尽头,但,我只知道我一直不会厌倦。。。。。
1994年我跟着母亲离开了大海,也离开了曾经属于我的水帘洞,96年我去上海读大学,那时我是处女,大一我是处女,大二是处女,大三大四仍是处女,因为我时刻都夹紧自己,因为,我觉得所有人都想破我的处,他们不单想破处他们甚至还想爆我的菊花,因此我紧张不已。我紧张了很久,事情却始终没有发生,于是我的内心就发生了转变,变得很焦急。为什么还没有人来爆我啊?
记得我读大四那年,那是在2000年春,有一本叫《苏菲的世界》的书,读完以后,我将笔折了,把内裤脱了,大腿拍烂了。对现实生活有性饥渴的我想被人破处,因此就拿着这书给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推荐给他看,出于礼貌,他还是拿去看了,但是很快送回来给我,表示没多大意思。因为这个原因我无法将身体交给他,也明白他不是属于我的水帘洞。
后来我留在学校考研,研2时我明白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基本上已经嫁人并已生孩子,可我却依然在寻找属于我的水帘洞。。。
我至今未嫁的原因或许可能很多,但,不可否认属于很难嫁出去的,我已然是老了,不得不面对日益下垂的胸部跟充满皱纹的脸颊,当月经推迟时,我担心的不是自己是否中招“有了”,而是担心它是否已经“停了”而步入更年期。那些属于我的男人都已经老了,能满足我的男人却都比我年轻很多,我精力旺盛,无处发泄,我是一个活在孩子跟老男人阴影下的老女人。。。。。。
某一天我跟一个男人上床了,后来我怀孕了,后来他走了,后来我生下了我的宝贝,他是我的一切,可是我已经离开了大海,无法将宝贝藏起来我保护不了他,我的水帘洞你在哪里?我想将宝贝藏在你怀里,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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