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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创作及其他......
曾有一段时间,我特别痴迷于寓言创作。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偶然从一张旧的《黄石日报》上,看到一篇寓言,写的是一群蝗虫,为了从南部非洲跨越地中海,飞到北部非洲去觅食,它们数以亿万计地成群结队,漫天飞舞,在大海上空飞行。由于路途遥远,体力不支,飞在前面的蝗虫,纷纷掉入海中,可它们依然紧紧地抱在一起,形成蝗岛,让后面的蝗虫在上面栖息,甚至于啃咬它们的肉体,用以充饥。稍事休整后,再继续飞行。终于,有一部分蝗虫飞到了北部非洲大陆,开疆扩土,在新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可以前形成蝗岛的那些蝗虫呢?终被海浪冲散得无影无踪,也许最终石沉大海,或成了鱼儿的腹中餐。
在我眼中,蝗虫一直是害虫的代名词,印象不好。它们危害庄稼,影响收成。古时候,遇到蝗灾,皇帝还亲自出巡,口食蝗虫,昭告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可是,这篇寓言中的蝗虫,彻底颠覆了我心目中的蝗虫形象,它们是那么的精诚团结,百折不挠,乐于奉献,视死如归。为了种族的繁衍,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小小的蝗虫,在文学作品中是多么的具有生命力啊。
于是,我进图书馆,逛书店,凡是跟寓言有关的书,都找来看。先后看了《伊索寓言》,《中国寓言大系》,《古今寓言三百篇》,等等,认真学习寓言创作的技巧,领会作者创作的意图,先后创作出《牛和狗》,《狐狸和野鸭》,《猪妈妈的教诲》,《熊和山羊》等寓言五十多篇,有二十余篇还上了当地的报纸呢
可后来一件事,让我放弃了寓言创作。有次,在办公室里,我正拿着报纸,欣赏自己的寓言作品。一同事见了,挪揄道:“又在看寓言,小儿科,都是火柴盒,豆腐块啊,是用来填报屁股的,要写就写大的,那才叫水平。”
我一想,也是哈,这样写下去,啥时候才能成为文学家呢?别人的一篇长篇小说,得抵我多少篇寓言啊?二,三百篇不止吧?现在,一般人提到曹雪芹,知道他写过《红楼梦》,提起罗贯中,知道他写过《三国演义》,说起司马迁,知道他是《史记》的作者。至于他们还写过其他什么作品,又有谁知道呢?
于是,我放弃了寓言创作,将兴趣转移到小说创作上面来。
我创作的小说,《牌桌上的风波》,刊登在当地晚报的副刊上;撰写的报告文学,《一个女人的人生传奇》,也被《黄石周刊》录用,占了三分之二的版面。写稿十余年,发表的各类作品,也有五百多篇吧,当然啦,新闻稿占了相当一部分哦。
只可惜,自己的小说,写得不是很多。原因有三:一是素材收集不全,二是精力有限,平时教学太忙,三是写作水平,写作技巧欠缺,但我仍在坚持着。
后来,我听说,那个写《蝗岛》的作者,叫黄瑞云,是湖北师范学院中文系的教授,研究古典文学的,著作等身哦。可他业余时间还是抽时间创作寓言,并结集出版了《黄瑞云寓言集》,获得寓言界的最高奖:金骆驼奖。他常将自己比喻成在沙漠中行走的骆驼,为了心中的那片绿洲,在不停地跋涉。。。。。。
而我呢,充其量是一只在沙漠中行走的兔子,蹦蹦跳跳,还走回头路,怨谁呢?只能怨自己哦,若不然,要是坚持下去的话,在当地,起码也该是个小有名气的寓言作家吧,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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