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这一行,大概有二年半了。
从老妈膝关节那会入院陪护算起,算是第一次认真接触这个行业。
因为请了看护的原因,便和其中一位阿花渐次熟悉,每天空闲的时候,我便寻着她去,看她如何陪护,具体忙碌的活计。
我从小性格就很内向,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独来独往,那一段刚好工作上压力大,我感觉自己都有抑郁症的前兆。
好在阿花为人很开朗,她每天虽然忙碌却从不喊累,每次和她在一起,我就特别轻松,愉悦,便生出想跟阿花一起做护工的打算。
好在母亲是理解的,于是辞了职,我正式成为医院护理部的一员。只是遗憾的事,工作不久因为人力调配的关系,我和阿花分开了,分在不同的病房楼层。
幸好,我也习惯了和病人家属的接触,或许生了病的人特别懂得鼓励,包容他人,慢慢的,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负责几个病房的照护工作。
然而,令我唯一有些不自在的是,在医院,只有病人选择我们,而我们不可以选他们。
工作每天都在调整,心态每时都在翻转。这天,我照例给二十三床张大爷擦洗身子。拉起帘子,我用热毛巾给他上上下下轻轻擦拭了遍,正准备走。
张大爷拉住了我,对着我努努嘴。天哪,他居然要我替他擦洗哪里。我的脸嗖一下涨得通红。
我把热毛巾递给他,他不接。再递,他还是不接。其实,像张大爷这般身体能动的,一般都是自己清理那里的。可是我不敢喊,上次有个护工就因为喊了一声,隔天就被辞退了。
我不能,我还想在这做到退休,跟阿花成天长地久的好同事呢。没办法,我只能闭上眼,摸索着把他的短裤扯下。
可,奇了怪了,怎么毛巾擦过去一片平坦。小老二呢?他的小老二哪去了?
当我眼皮弹开的一瞬,我亚麻呆住了,这,这都啥年代了,还有太监!我张大了嘴巴,差点喊出声来。
你别叫,我这是天阉。张大爷一脸不屑的哼了声。算你有福,有些人几辈子都见不着。
直到走出病房,我脑子还是昏昏的,我要赶紧找花花问问,你遇到过这事没有?
唉,这年头但凡与老二擦边的,都不是小事啊!天可怜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