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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红袖家园 红袖杂谈 【故事接龙-音画合订版】《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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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接龙-音画合订版】《青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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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31 11:27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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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丝

 

 小城又倾杯


P-1


小城又倾杯


主线任务:


铁打的BBS,流水的ID,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终将走远,不再有我们的身影,

然,江湖却留有我们的传说。


甲辰龙年末,宣王重返江湖,前踢八百年,后蹬两千年,欲登国学之巅、之最、之前

无古人后无来者,唯我独尊。


宣王如此狂癫,引起武林轰动,各界江湖儿女,纷纷前往国之光明顶讨教一二。


五毒教主色妞挟六扇门未来得主蓉宝,成功打入宣王内部核心层,并与外界武林人士,

内外联动。


一时风云再起,纷争不断,整个峡谷乱作一团,虽是大乱斗,但乱得很有章法,大家

的枪口空前一致的对准了,宣王的光明顶,使劲儿的薅。


在大家的共同助力下,宣王突破境界,终于修炼成《龟息大法》里面的上乘武学——

忍辱神功,成就一代滇王的传说……


岁月不改,青丝已变,这不是我们的黑历史,这是我们来时的路。







小城又倾杯


“花少泊,最后问你一遍,十年的交情,能不能换来,你的一次低头认错?”蓉宝

近乎绝望的眼神打量着面前这位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卿。


大理寺,乃六星镇里面最大的县衙,专门处理地方上处理不了的事情。大堂之上,

镜高悬;大堂之下,两排皂隶全副武装,一字排开威武雄壮。花法官端坐C位,

两位护法使者,那瓮和八目头陀,位列左右。


“不能。法不容情,是一个法官,最后的体面和尊严”。花法官义正言辞的说。


“去他的,法不容情。法,保护的是善良的人心,如果法不能让善良人的心里面感

到温暖,那么法就是一部烂的法、一部强人的法。”此时的蓉宝气愤值到达极点。


“只是没有想到,十年的交情这么不值钱,你这少泊,简直比梁山泊少了山还要凉薄,

这么铁石心肠不近人情,我可不是什么祝英台,能陪你化蝶双飞。既然不能改变你什

么,那便改变我自己,到此为止,十年的交情就地切割,苍天在上,有割袍断发为证。

”话音未毕,一缕青丝从蓉宝肩膀飘落地上,决绝的身影甩袖而去。


身后留下一群衙役的唏嘘声: “哇,好锋利的一把越女剑,吹发可断。”


     这一番强势的言语输出,让花少泊惊魂未定,连蓉宝出走的身影,都迟钝了

片刻才反应过来。恰巧底下又传来细碎的嗡嗡声,简直刺耳,少泊甩起惊堂木,把气

狠狠的撒在案几上:“公堂之上,成何体统,吵吵闹闹,一点威严的样子都没有”。


雷霆之怒是天子之威,此时的花少泊,也不知怒从何来,总之不逊色于雷霆之怒。


左护法那瓮感受到厅堂之上的怒气,起身劝导:“花法官,消消气,男子汉大丈夫,

有志在四方,何必拘泥于儿女私情,当下该高瞻远瞩,断绝这情字之困局。说到底不

还是,兄弟如手足,女人似衣服嘛!”


右护法八目头陀跟进一步附和道:“那师兄,所言极是,如果法循了私情,天下就没

有太平之日。交情算什么?我一代砖王,手起砖落,底下叫好声一片,粉丝如云,如

果交情可以交易,随便打包一些粉丝的交情售卖,都可以做人上皇了,大丈夫还得当

是着眼于未来”。


左右护法两句好话喂进耳朵里,花少泊顿觉自个的坚持,伟大了许多。


——


“师父,今个国学堂开业的日子,徒弟给师父备了三份大礼。


这第一份大礼,就是来的路上,瞧见一个失魂落魄的美妞,顺手给迷晕了,俘虏了来

给师父做个压寨夫人,新店开张,喜上加喜,提升运气,福寿满堂。


这第二份大礼,就是昨天藏经阁改版,顺手牵羊了一本镇阁之宝的武林秘籍,传闻得

此秘籍者,可号令武林。只是黑盒子有点奇怪,徒儿这智商摸索了一晚上,也没有半

点头绪打开,这就得您老人家费心亲自打开了。


这第三份大礼嘛,暂时保密,徒儿让师父猜一猜,师徒眼神交接处,徒弟抛出一个媚

眼儿。


宣王暗自欣喜,还是徒儿知心,师父的小心思都摸的透透的。


走到第一份大礼前,打开麻袋口的瞬间,宣王慌了神,这不是六扇门知音门主的左膀

右臂蓉宝吗?这,这,这,你也敢俘虏了来?真是无知者无畏,胆儿肥啊!这下可惹

麻烦了,这烫手的山芋,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哪儿弄来的,赶紧毫发无损的给送回去。


这第一份礼,就让宣王不由自主得打了寒颤。


走到第二份大礼跟前,这下宣王有点不镇定了,黑盒子上,印着五行八卦的太极符和

藏经阁第一代掌门的图案,能解开这盒子想必就藏在这八卦图里。这莫非就是传闻天

下武林人士,挤破头都想得到的气息心法——《龟功大法》。这本书在江湖已经失传

很久,如今重见天日,必然会引起武林的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藏经阁改版组阁的第

一天,新版藏主归隐宋朝就令醉笑统领,找回这失传已久的心法,以免落入不法人之

手,危害武林。


“小祖宗咧!这两份大礼,都是重磅企鹅,每份礼都会炸的我们小店片瓦不剩啊!这

可是捅进了马蜂窝,新店刚开张,这样招摇,会不会祸不单行,遭到各大门派的挤兑

围殴啊?”宣王一时有点急了。


当然,第三份大礼就不用猜了,一个媚眼儿,已经酥的宣王,浑身发麻到嗓子眼,俨

然心中早已明白了九分。


徒弟看到师父这副着急忙慌样子,笑的咯咯响:“师父真是,年龄越大,胆越小了哈!

有我五毒教的助拳,只会虎上添翼,当年一个人围殴一个连的那份神勇,可一直激励

着徒儿呢?”





小城又倾杯


太阳下山了,倦鸟已归林。


蓉宝施展轻功,无目的的狂奔至山脚下,一条山涧小溪将山脉劈开,月亮悄悄爬上树

梢,月色朦胧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夜纱。弯腰捡起一段枯枝,顺着蜿蜒崎岖的山

路,摔打着身边荆棘丛生的枝枝丫丫,清新的空气,伴随着花香,扑鼻而来。


嗯,大自然的气息,就是香。


怨气渐消的蓉宝,复盘着大理寺的一幕,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逼着花少,在众人

面前,显示在他心中的位置?让他为难。此时的内心希望,花少追过来对她说句软

话,今天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可又不希望见到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极度痛苦

挣扎着,希望追出来,又不希望见到他。


哼,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能在女人面前俯首称臣一下吗?


想的太过投入,脑子乱哄哄的,知音门主想必该担心了。准备施展轻功,返回六扇

门,突然发觉四肢无力,气息倒流,力道无法使出。


不好,这是中毒的迹象,中了软筋散症状。想必施毒人,就在不远处,等药效发作。

好歹六扇门的真传弟子,江湖功力值也是排名前十,放在平时,十米之内,有生命

的气息都会被感应到,今天就是太投入了,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影一路尾随。


药效发作,意识开始模糊,歪歪扭扭强行数米,瘫倒在地。


——


知音门主,见蓉宝彻夜未归,这是从来未有过的事,担心蓉宝出事,着急把湘妃唤

来:大师姐去大理寺要说法,还没回来吗?


“是的,门主,平时大师姐回来,都会第一时间到我那里去,给我带来礼物和小食

品,每次都畅谈很晚,昨夜没有”。


知音门主:“准备行头,随我一同前去大理寺,倒要看看,这大理寺搞什么名堂,

还有没有把六扇门放在眼里”。


不知不觉中,俩人赶到大理寺山脚下。“门主,大师姐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湘妃

打破一路的寂静,转问门主。


门主答非所问的说:“许久不来大理寺,来大理寺的路是愈发难走了,就说这六星

镇搞什么名堂,把县衙建到山头上,是要搞山头主义吗?这让普通人,踏破铁鞋也

无觅处啊!再看看这里,千里冰封,一座座铜锁紧闭,每把铜锁里面,到底锁了多

少冤魂在里面啊!”


——


衙头报六扇门到访。


六扇门到访,花少还是要给到足够的尊重的,毕竟江湖势力不可小觑,连忙起身相迎。


门主直奔主题:“花法官官威侧漏,昂!连六扇门的人都敢扣押,这是不把我这门

主之位都不放在眼里啊!”话语间透着凌厉的杀气。


花法官连忙陪笑道:“门主到访小店,有失远迎,多海涵。六扇门,威名远播,借

我十个胆也不敢,扣押门主的人呐!”


门主不给花少喘息的机会:“今天不把我的人交出来,就踏平这大理寺,让江湖从

此没有大理寺一说。”


恰巧这时,巡山衙役来报:“山脚下发现一枚,梅花银针”。


右护法八目头陀,抢先上前一步接过银针道:“这是五毒教的施毒暗器,多少人命

葬送在这小小的银针之上”。


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人,能使此针者,唯五毒教主色妞,是也。


左护法那瓮接话道:“五毒教教主现身,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教主与宣王素有渊

源,莫非国学堂新开张,前去恭贺”。


湘妃道:“大师姐,不会遭遇什么不测了吧?”


八目头陀,虎目一瞪:“交手十几载,宣王这秃脾性了如指掌,狂妄至极,大家放

心,待我前去探个究竟。把你们的蓉宝解救回来”。


知音门主:“八目护法,有心了,有五毒教助拳,不可大意,六扇门与你们一道前

去探个究竟”。


一大波,气势汹汹的武林侠客,直奔国学堂而来。





小城又倾杯


较之燕王,王妃的人缘、威望,在民众心里有过之而无不及。仪表端庄,稳重大气

燕王妃,是人们心中的偶像,赠图索歌追故事,不可一日无王妃。


随着时间的流逝,燕王妃危在旦夕,烟雨再也沉不住气,是时候该告诉大家伙,王

妃出走的真相了。


烟雨原名箬笠,王妃的铁杆闺蜜,跟随王妃一路高升,苟富贵,勿相忘,入住烟雨

阁,后称烟雨美人。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佳人在何处,敦煌有飞天”,这是燕王妃,留下最后

线索。正当大家解的不可开交之际,烟雨箬笠站出来,打断了大家的争论。


“大家暂停一下,听我讲两句,虽不能解出这四句话的含义,找到王妃的去处,但

有一事相告,或许许可以提供一点思路,燕王伤透了王妃的心,一气之下能去哪儿

呢?”


事情是这样的:燕王初涉王位,为掌控话语权,便试图削弱大理寺的势力,于是,

捅了先王特设的大理寺逆鳞,并与大理石卿花法官针锋相对。


大理寺盘根错节,触手深入到王府的边边角角,很大幅度限制了燕王的决策,决定

改革大理寺。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岂是燕王一人之力,可以扳倒的。


就在大家异口同声的弹劾质疑燕王能力的时候,有一个声音站出来,力排众议,舌

战群雄,这人便是江小蝶。当一个人在孤立无援,孤胆相对的时候,有一个鼎力相

助的声音为其呐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感动之余,这份恩情,燕王算是欠下了。作为答谢之恩,燕

王擅自决定,把江小蝶化名蓉宝的名义入王宫辅佐。


可江小蝶,是飞天蝴蝶修炼成精,后经六扇门知音门主点化,幻化成人形。然而,

妖精怎么可以入王宫祸乱人心呢,这与纣王身边的苏妲己有什么分别。


绝对不可以让燕王走纣王的老路,一定不可以让蓉宝入得宫来,遭到燕王妃的极力

反对。燕王固执己见下,惹恼了燕王妃,大吵一架,一气之下,留一封书信,孑然

而去。


大家一起意识到,莫非燕王妃,去六扇门为天下计,劝退蓉宝去了?


燕王妃去了六扇门,六扇门告知去了大理寺,赶到大理寺,又被告知去了国学堂,

全部扑了空,好一阵折腾。


——


蓉宝苏醒过来,发觉自己竟在麻袋里面躺着,狭小的空间里蜷缩着,整个身体快散

架了似的疼。六扇门里门主跟前最红的人,在这弹丸之地,竟真的有人,逆风行事,

不把六扇门放在眼里啊!


本来就很气,这下更是气上加气,咬牙切齿的暗暗发狠,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这

是谁惹了我,定会让你好看。


放在平时,按蓉宝性格,是一点也忍不了,定会大闹天宫,打他个跪地找牙。如今

不行,全身乏力,柔若无骨的瘫在那儿,想动,却爬不起来。


左脚一阵凉意袭来,四十二码的大鞋去哪儿了,谁这么缺了天德。蓉宝索性把另一

只鞋从窗口也丢了出去,赤脚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准备巡视一下周围环境。


一阵嬉笑,从远处传来,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五毒教主色妞,不是软筋散的毒,

是中了飞梅绝针的道?脚步声越来越近,蓉宝假装还未苏醒,继续佯装躺着,听听

他们到底是要耍什么阴谋。


气力还没恢复,君子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伸能屈。此时,不是硬刚的时候,只能

智取不能强攻。




——


“师父对这三件大礼,可否满意?”教主跟宣王并行,边走边问,朝蓉宝这边赶来。


“满意,满意,徒儿真是师父肚里的蛔虫,深知吾意,如今美人、武林绝学都有了,

就剩下两字,惬意”。


走上跟前,飞梅用脚蹬了瘫在地上的蓉宝。难道有毒剂量大了,按道理应该是苏醒

的时候了,怎么还没有醒来。


宣王还是心细,眼神示意教主,看向这四十二码的大脚,顺时明白过来,这是在假

装昏迷。


“得到可靠消息,一大波江湖义士,正赶往这里,师父可以什么应对之策?”徒儿

关切的问师父。


宣王胸有成竹的说:“这不是有武林绝学在手嘛,还怕武林一帮乌合之众?烦劳徒

儿坚守一段时日,待我修成武林绝学,墙围之下都是蝼蚁。昨晚师父已经破解黑盒

子密码,成功解锁。”


“师父果然聪明绝顶,可知道,这秘籍会发出信号,通知藏馆的,想必醉统领,不

久也会杀将过来哦,师父可要小心应对,醉统领可是当今第一武将,武力与八目头

陀并排,马虎不得。”教主提醒道。


“一个也是打,一群也是打,正好给他们集齐了,一并剿灭了,倒是省大事了,”

宣王狂傲不羁的说。


“这么多高手,一个飞梅绝技,依靠天险之地也是坚守不了多少时日,师傅可得快

点儿修炼成功啊!”


师父呵呵一笑, “当今论谋略,还有谁能出其师父左右?乌合之众,长途跋涉,

体力损耗,后勤支援不足,我们以逸待劳,先耗他们一波。任他们骂战,闭门不出,

常挂免战牌。师父家财万贯,有一个亿呢?”


教主听到如此多的财富值,星星眼闪了又闪,计从心中来:


第一天免战牌上,必须备注,宣王,有一个亿。

第二天免战牌上,必须备注,宣王,他真有一个亿呀。

第三天免战牌上,必须备注,一个亿,宣王他真有啊!


教主暗喜:“对,就这么干,先把这帮乌合之众的傲气,用财富值打掉。”


一场正义与非正义的决战,正不可避免的发展酝酿开来。





金豆豆


P3-72L


一场正义与非正义的决战,正不可避免的发展酝酿开来。

==============华丽丽的分界线==============


前言,花开一树,各表一枝。一边是江湖风起云涌,另一边却是另一番场景。但见:


暮光,穿云而泻,抹出异色。潼关、太华、崤函,历历在目。


黄河波浪滔滔,气势雄伟。一叶轻舟,升起桅杆,正待启航。


燕王妃赶到时,有些不可置信,看看舟,看看舟旁,一袭薄纱衫,赤脚而立的女子,

呐呐出口:“蓉宝?”


“嗯,是我。”


“她们说,你遭五毒教暗算,身陷宣王府。”燕王妃欢喜,语气都轻快了许多,“接

到你的讯号,我都不敢相信,犹豫好久才赶来赴约。”


“我若要走,谁能拦下?”女子淡淡一笑。


笑容清浅,却格外明媚。燕王妃愣了片刻,才又想起来,问:“为什么约在这里?”、


“你说,风陵渡?”女子莞尔,歪了歪头,“我百无禁忌,你忘了?”


总算有蓉宝的影子了,燕王妃舒了口气,还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风后,黄帝六相之一,与蚩尤作战被杀,就葬在此处,谓之曰:风后陵。


故而这一处渡口,称为:风陵渡。


都说,境由心生。燕王妃觉得不是巧合,却又想不出关联,只得暂时抛开,再说:

“外面找你,都找疯了。我也正……”


“我知道。小蝶,是吧?”女人打断话题,很突兀的,问道,“梦儿,还有多少人

记得,你从前的这个名字,包括你自己?”


啊?话题转得太快,燕王妃没跟上思路,就只眨了眨眼,表示不明所以。


“你瞧,沉溺王妃身份太久,你都忘了从前,甚至闺名,不是么?”女人轻叹一声,

“你忌惮小蝶,是因为燕王。你是王妃,维护燕王的声誉乃至王国,是你的分内职责。

可你似乎忘了,我留下小蝶的初衷,本是为了梦儿你。与燕王何干?”


燕王妃粉脸透红,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来。


天边光色已褪。夜,轻轻掩上。女人玉手摊开,轻唤一声:“小蝶,此时不归,更待

何时?”


只见一道倩影从远处激射而至,到了近前却又稍顿,扭头看了燕王妃一眼,旋即娇笑

一声,化作玉蝶落入女人手心。


“你,走吧。”女人收手,转身,往小舟而去。皓月下,衣袂飘飘,幻若仙子。仿佛

下一秒,下下秒,就会被夜色湮没。


“姐,你去哪里?”燕王妃颤声发问。


身形顿了顿,女人没说话,又再往前走。


燕王妃潸然:“是因为我吗?我不该辜负……”


“不是。是为了成全。”女人轻掠上船,转身,望向燕王妃,“你的安心,连同色妞

的野心。”


色妞?五毒教教主?似是看出燕王妃疑虑,女人笑了笑:“昔日玩伴,为了宣王霸业,

以我献祭的。若非梅花银针,我也没认出来。”


“那你?”燕王妃惊诧。


“如你所见。我认出来,所以我走了。”女人抬手,将一缕发丝,勾在耳后,“留了

42码大铁鞋,加上她打劫的藏经阁武学秘籍。她辅佐的宣王进可攻,退可守,又有千

亿傍身,足矣!”


燕王妃愕了鄂,又急切扬声:“那知音姐姐呢?知音姐姐为了找你,率众直闯大理

寺……”


“虽则乱世枭雄,诸王逐鹿争锋。然,六扇门能人居多,而况我已将越女剑及心法送

回,料想自保是没问题的。”


“这江湖,……你竟真的,再无留恋?”燕王妃喃喃低语,忽然想起来什么,又叫道,

“花少呢?你也不管了么?”


“要这江湖何益?太多纷争,杀戮,我早已心生倦意。至于花少么,我阿青师尊说,

棋子动情是为大忌,不让我步她老人家的后尘呢。”女人嘻嘻而乐,顽笑似的口吻,

随即拔锚,调帆,一气呵成。


船,稳稳驶离渡口。向着天边,向着星空而去。


夜色下,涛音中,渐远渐渺。隐有歌声,清寂、悠然,似有若无,漫漫飘漾:浮名

浮利莫相试,三千世界一微尘……


燕王妃听得呆了。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翌日清晨,燕王正调兵遣将,结集人马,联合大理寺、六扇门,准备攻打光明顶,

一举拿下升挂免战牌,闭门不出的宣王。就有小尼送来锦盒,指名燕王亲启。打开

看时,一束青丝,一只钗环,连同一方绢帕,是燕王妃的物事。


似有预感,心,不由得狂跳,燕王深吸一口气,平了下情绪,才咬咬牙抖开绢帕。

一行娟秀字体,缓缓呈现眼前,正是燕王妃手书:万缕尘世情,三千烦恼丝;辗转

忽疏懒,素心即菩提。


跌坐在王座上,燕王颓丧不已,碎碎念叨:王妃,我的王妃,便是连你,也要舍弃

我了么?





噫吁嚱


P3-77L


西北大漠起狼烟,江南小巷生细雨。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终。似乎不该用到这里, 可在确信没人反对后,我便拿来用了。

这句说的红袖论坛的接龙大戏,不知是哪天开始的?其实我知道,是12月2日,有一

剑兄发起的。可是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不然如何呼应情不知所起 啊?一往而终呢,

这就容易理解了,抛开人世间的真爱不谈,回到接龙游戏,那就是有人发起接龙,

必须有人接龙,佳人抛出绣球,俊才双手来接, 这便成就一桩良缘。开贴需要创意,

接龙需要的不仅仅是创意,更是需要,需要的太多,咱另起一段往下谈。


接龙者,首先是接。与发帖者的率性而为随心所欲不同,接龙者必须要考虑前文情

节以及作者的潜规则,哦不对,是蕴含的画外音。然后才能动笔将故事情节延展开去,

至于延伸至何方,就看接龙者的兴趣了,在不偏离轨道的前提下,尽可能地蜿蜒曲

折汪洋恣肆,一曲长歌唱大荒。此刻,接龙者便是跃上马背的骑手,银鞍照白马,

飒沓如流星。


从一剑开贴到今天,接龙活动已经持续了十天,我相信,活动跨年还是有必要的,

何出此言?因为我下一个接龙帖子的标题就是《跨年》,点名搭档依然是江小蝶。

虽然如此,可我依然要友情提醒:一旦有粉丝提出抗议,请及时提醒,以免板砖飞

来。说到此处,我默默地戴上了头盔。


头盔戴好,继续下文。


目前为止,已经开主贴的朋友有三个:一剑,小城又倾杯,噫吁嚱。


一剑的接龙故事,用歌词来说吧,告别不休的征战,告别不休的厮杀,用血泪换一

个千古神话。这是电视剧封神榜的主题歌,用到这里有些牵强附会,可是我实在想

不到合适的歌曲啊,朋友们,尴尬不?一剑一招吹灯拔蜡酣然开局,接着便是王妃

失踪暗生悬疑,这是武打片,更是悬疑片,难怪一剑兄说且不可过早结尾,这完全

符合跨年主题。我也这么认为,虽然我昨天已经写了个仓促收尾的段落,那仅仅是

花絮,王妃仍在失踪,朋友们,快来加入接龙,一起寻寻觅觅啊。


小城版主也就是燕王,咦,啥时候封王的?咋没接到请帖啊?也许年代久远,世袭

铁帽子王。不管了,无论如何,燕王已经开贴,你们都看到了,标题是《青丝》,

开篇就是江湖恩怨,派系争锋,正如天涯所言,谋篇布局大气磅礴,一缕青丝何时

现身?不由得教人心生满满的期待。


噫吁嚱的故事,那不叫接龙,本身就是接虫。这和写贴风格一脉相承,一个念头生出,

必须当天完成,第二天再写不是断了思绪,便是转变成第二个故事,所以老师教导我

们,当日事当日毕。既然如此,也就无法实现纵横山河万里延伸的接龙故事了,无奈,

水平有限,怎好强求?


论坛的有趣就在于,一旦有人提出话题,就不要担心无人响应。


一剑的接龙响应者至少有四个,烟雨箬笠,噫吁嚱,花若叶,雾哥,还有那谁的另

外两个马甲,咱就不点名批评了。既然接龙者众,也就有理由让子弹多飞一会儿,

这一刻,我支持一剑兄。


燕王的帖子,本意是接龙,那必须是横亘天地间的长龙啊,燕王是这样想的,我们

也是这样想的,我看看日历,龙年底,再续下去,必然延续到蛇年,一曲金蛇狂舞,

奏响春节序曲,咱就问问朋友们,是不是节日七天乐,齐天乐融融?掐指一算,这

个接龙至少八十集。


八十集?哼,八集也不给你机会,刀光一闪,王家卫的剪刀将胶片咔擦剪断。王导,

不到这么冷酷无情的啊,如此剪辑,岂不让粉丝的期待落空?墨镜下的王导 冷冷地

说,是蓉宝让我剪的 。


蓉宝是谁?金豆豆老师,身份证上的名字叫江小蝶。平地一声雷,娱乐圈掀起渲染

大波,蓉宝顿时上了各大媒体热搜帮第一名。


君且看,蓉宝是如何接龙的。


《蝶舞天涯》率先开播,播了两集,剧组却没了下文,编剧提前辞职,故事没人接

了。原因倒也简单,故事很是单薄,看上一眼,便已知晓所有。按说这样的电视剧

就不应该过审,可是毕竟他们是收了钱的,在这个钱能通神的时代里,再无聊的影

视剧都能过审,咱就问你服不服?蓉宝说,俺不服。导演说,给你笔,你来写。蓉

宝莞尔一笑,接过如椽大笔,不假思索,笔走龙蛇,一路生花,谈笑间,将单薄的

故事书写成一曲纵横山河的绚丽华章。王导见状,对着一众编剧说,你看看人家!


燕王开贴《青丝》时,已经点名蓉宝来接,虽然谋篇布局已经顶天立地,横亘寰宇,

非数十名诺比尔文学奖获得者无以完成接龙任务,所以观众们都翘首以盼,一边期

待大儒前来助阵,一边为蓉宝而深深担心。如此庞大工程,必有霸王巨鼎之力方能

高高擎起。蓉宝不说话,安静地睡觉,默默地吃饭,抬头赏月,低头观花,左回头

看美女,又回头瞅帅哥,还不忘弯腰在地上捡起一个鼓鼓的钱包,欣喜地揣入怀中。

那状态,主打一个若无其事举重若轻。朋友们见了,无不为其担忧,纷纷劝说:蓉宝

啊,你可长点儿心吧,这么大的事儿,你咋就不上心呢?蓉宝微微一笑,从口袋里

摸出一张揉皱了的宣纸,递给众人。众人看去,不由得转忧为喜,但见上面密密麻

麻写满了蝇头小楷。正是为《青丝》写的接龙,磅礴不失婉约,犀利不失唯美,古

风融入现代,痴情伴着理智,曼妙起舞,飒爽转身。好一个驾轻就熟举重若轻独辟

蹊径如幻如梦。箬笠欣喜地问:“蓉宝,请问你是咋写的?”蓉宝淡然一笑:“我

是在梦里完成的。”

任他繁星乱,我有摘星手。有蓉宝在,接龙无忧矣!





小城又倾杯


P4-98L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意踌躇,忘西都。


蓉宝乘着一叶轻舟,吟着诗,心事一时放下的轻快,似蝴蝶在林间翩翩起舞。以

债化债,终算是,了结了一件尘世夙缘。


其它的债可以化,可情债化的开吗?黄河的怒涛依旧发出咆哮般的怒吼。


潼关古道,内接华山,外联黄河,思绪纷飞中,不觉间,便踏上了潼关古道。


行走在古道之上,不时的仰望太华处,那里有燕王府。举目处,依是徘徊不定,思

潮起伏。


都说蝴蝶飞不过沧海,是因为沧海那头早已没有了等待;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是

剪了翅膀的蝴蝶,再也没有飞的能力。


蓉宝长叹一声,一甩长袖,如同甩掉了三千烦恼丝释怀道:


“浪花有意千里雪,桃花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快乐如侬有几人?”


“噫,腰间啥时候多了一个香囊呢?”,赶紧打开一看,是燕王妃的字迹,行云流水,

自然流畅,略带书圣的几分神韵。


信上所言:“蓉姐,我与燕王相识已久,对他的脾性相当了解,认定的东西,他一

定不会放弃。如今武林震荡,邪术又出,燕王在哪,我便在哪。


生于王府,有些责任不可推卸,保一方安宁,护一时周全。


作为王妃,以身践行,将与武林豪杰一道,阻止邪术再生,以免祸害人间,生灵涂

炭,使膝下子民,免受乱世之苦楚。


与邪恶斗争,前途未知,生死未卜,如若出现意外,有一事相求,府上有龙凤胎婴

儿,立于襁褓之中,男婴唤作风雅,女婴唤作若深。烦请蓉姐姐代为抚养成人,过

平凡人家的平淡生活,远离江湖是非。


落款处:梦儿。”


蓉宝,十万个为什么从脑海泛滥开来,这是要干嘛,临终托孤吗?刚摆脱出来,又

陷入进去?太欺负人了吧,这把我拿捏的死死的,怎么认定一定就得回去照顾你们

孩子呢?


又不是,亲生的,凭什么是选中我蓉宝,爱谁谁、爱谁谁,爱谁谁……


————


吃不香,睡不着,这么多天来,一直纠结这封信,到底要不要回去看看。终究还是

抵不过心软,欲乘轻舟再次返回,风陵渡。


风陵渡岸边,一股血腥的杀气迎面而来,踏上岸,远望处,一片狼藉,如末日般的

残垣断壁。


尘埃还未落定,此处一定刚刚经过,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生死斗争。


不远处,散落两位尸首的鲜血,殷红了周边的一片黄沙。


发生了什么,躺在血泊里的俩人,想必已经死了吧!蓉宝赶紧走上前,先是一惊,

进而崩溃,躺着的不正是燕王和燕王妃吗?


燕王的身子都凉了,已经死透了。


于是,赶紧走向王妃处,身子尚有余温。蓉宝赶紧抱起王妃:“坚持住,你行的,

带你去见郎中,我认识很多名医,一定能救你的。”


王妃摇了摇头,气若游丝的说:“别费劲了,我不行了,就知道蓉姐姐一定会来,

再不来,梦儿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这下孩子的以后有着落了,我也安心的下去陪燕

王去了,并把孩子有着落的好事告诉他。快去府上吧!很快他们会查抄王府,斩~草

除~根~的~。”


说完这些,王妃也走了。


后事顾不上料理,蓉宝化作玉蝶,一路狂飞,直奔王府而去,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

救出孩子。


蓉宝,她并非想做这件事,而是命运的齿轮推动着她向前走,正如这奔腾不息的黄

河之水,永远没有回头路,不自觉间就成了托孤的天选之人,就没地说理去,嗨!

——





小城又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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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沿街巡逻的衙役看见,一辆豪华马车,在马路上S型行驶,迎面疾驰对着他们就

要撞上来。


一对年轻人,在快速行驶马车的车棚顶上正打的不可开交。衙役们也苦,这么冷的

天,还得迎着风雪,穿行于大街小巷,维护着六星镇的治安安全。近几年来,衙门

口都快长出青苔,再不开张,临近春节,是真的揭不开锅了。


没有案子,并不是说六星镇有多么的太平,而是有冤不敢申的时候,太多了;加之

大人的两副面孔,以及财大即真理的治理方针,堵住了太多想去衙门口追求公平的人。


清水衙门没有了事干,到哪儿显示政绩去。“没事也要造出事来,大人今天下了死

命令,无论如何一定要升堂,都放点精神起来,边边角角的检查仔细点。”捕头带

着威严给巡逻的兄弟下达任务命令。


“否则,我们全部下岗,领盒饭去。”捕头训完话,就去肥园子那里,独自饮酒作

乐去了。


——


好威风凛凛的马,今天就指着你开张了。衙役身手不错,急上前,精准的勒住马缰,

一个急刹,竟把打得正起劲的俩小年轻从车上都给甩了下来。


年轻男子轻功好点,一个俯身跃到女主跟前,用脚一勾,护住了年轻女子的后脑勺。

年轻女子落到地上,摔了个仰面朝天。


“你完全可以抱住我的,为什么不?这是谁写的剧本,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我要亲

手刃了他。”年轻女子实打实的被摔怒了。也是的,谁的一身肉摔到地上不疼呢?


“走,邀请你俩小年轻,衙门口走一趟。”衙役的一副官腔,不失威风,不失客气

的邀请。


年轻姑娘没有反抗,顺利被绑,就是要看看,这是哪家的大人物敢绑她,今天要过

去给他好好上一课去。


花法官看到,有案子审理,两眼都冒了光,扶了扶官帽,扭了扭屁股,抖落身上的

灰尘,便急匆匆的出庭落座厅堂之上,与之前相比,只是身边没有了左右护法。


伴随皂隶的威~武~声消去,花法官的惊堂木甩的恰到好处,早一分太早,晚一分

太晚,这就是甩出来的功夫,堂下所站何人,所谓何事?


“在下风雅;小女子若深。”两位年轻人回大人道。


花法官内心旁白:“在白衣胜雪面前,也敢称自个风雅?一会儿非让你风雅落地不可;

这小女子嘛,倒是姿色不错,也不知谁家的,倒是可以抢来给本官烧饭。”

巡衙上前跟一步说道:“他俩当街打闹,所驾马车压了黄线?”


“黄线被压断了没有?花法官忙问。

“那倒是没有”。巡衙回复。


“年轻人吵吵闹闹,本大人没兴趣管,就是这马车压了黄线嘛,要罚款。”


若深问法官:“罚谁的款,压线是马车的事,马车不走直道是马的问题。罚谁的款

呢?难道还非得罚坐车人的款吗?”


大胆无知小女,竟敢嘲笑法堂,是要五十大板伺候嘛?伴随着威武声起,花法官的

威严怒目,盛气凌人。


风雅赶紧圆场:“官爷息怒,我们认罚便是,罚金多少?”


花法官双手十指交叉说道:“黄金十万两。”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讶,连自己人的师爷都说:大人,咱这是穷疯了吧?轻易不开张,

开张准备吃三十年吗?压个线要十万两黄金呢”?


花法官义正言辞道:“你们压的可不是普通的黄线,你们压的是人心呐!如果你们

压了没事,是不是其他人也没事?六星镇十万人口,一人一两的人心安抚费用,是

不是要十万两?”


“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交不出罚金,先押入大牢,等你们家大人前来认领,什么时

候足额缴完罚金,什么时候放人。”花法官,扭了扭脖子,不信邪的退堂去了。





小城又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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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谁在拼命?若不是……,小蝶一路狂飞,想着燕王妃的信,既然落款为梦

儿,足以说明梦儿的记忆恢复了。


很多年前,在风陵渡,山涧蝴蝶纷飞,闲暇之余,梦儿经常到这儿与蝴蝶共舞。有

一次,为追逐一只娇艳无比的蝴蝶,不慎摔倒,脑袋坠地,痴迷不醒。


即使江小蝶耗尽平生修为,也只是保证梦儿生命无忧,却没有了以往的记忆。这以

前的一切以及眼前的一切,都是为了梦儿你呀。


整个王府乱作一团,有拼命的,有逃命的。任他们七十二般变化,也不能阻止一只

蝴蝶在王府穿梭。


终于在东厢房,找到了其中一个婴儿。这时宣王已修炼成魔,身前的蝼蚁缠绕,耐

心被耗尽,下令一把火烧尽整座王府。


男婴在手,小蝶不能再飞,还好有燕王生前给的王府密道图,可以顺利脱身。不得

不先带男婴离去,再迟一会,估计俩人都不能脱离火海。遗憾的是,没能将女婴一

同救出。


站在远处远远望去,一片火海升腾,一代王府的荣光,伴随着熊熊烈焰,堙灭了去。


怀中的一声啼哭,啼醒了脑海里乱絮纷飞的蓉宝,怎么办?当务之急是给孩子找个

好人家去。


风陵渡,有一大户人家,刘家,庄主好收藏,家中古藏无数。只是,偌大的家业,

膝下无子,做梦都想天降一个孩子。


蓉宝把孩子放在门口,留书信一封,信鸽一只,远远守着。等人把孩子抱进家去,

方留下一道蝶影,前往阿青师尊座下,潜心修为。


一晃, 就这样安静的过去了七年。


——


就这样,一对年轻人被关进了大牢,头一次被关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没

有特殊的优待,该简陋的地方,都是最简陋的存在。


夜晚不仅黑, 还有些冷,简陋的狱室,找不到一丝可以取暖的衣物。


“风雅哥,你有没有恨过人?”女子开口打破了寂静的夜,试图用聊天祛除掉寒冷。


“有,那是童年的梦魇”。风雅面露难色又用平淡的语气挤出一句来自内心的话。


“长夜漫漫,讲来听听?”女子继续追问道。


“八岁那年,被一个女孩用一个不知什么名目的毒,差点毒死掉。”风雅打开了童年

记忆的匣子,开始滔滔不绝。


“有记忆起,最大的爱好就是武术,经常偷偷练习一招一式,而且进步极快,可是

家人什么爱好都不反对,唯独极力反对我去练武,逮到一次被训斥一次。


有一次,被抓到,训斥的不开心,跑了很远的路,口渴极了,跑到一处山泉处,喝

了个水饱。从中跳出来一位,年龄相仿的女子,非说我弄脏了她的水。她在上游,

我在下游,怎么可能弄脏她的水呢?本就一肚子怨气,就开始顶撞她。


敢这么和本姑娘针锋相对说话的,你算第一个,报上你的名字来?本姑娘,不杀无

名之辈。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风雅,懒得理你骄横的样子。说着就要走,没想到小姑娘

脾气挺大,一把毒气撒过来,我便没有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是躺在寒冰床上,为把毒液冻在体内,就离不开寒冰床了,并且家

里人开始允许练武,而且专修逍遥派的心法。”


“怪不得与你交手的时候,你的全身从头冷到脚,身被冰封了,心也被冰封了,原

来是这个原因。”女子似有所悟的说。


“风雅哥,假如对你施毒的那个女孩是我,你会怎么样?”女子问。


“会感谢你,我的爱好因你而得以成全。”男子描述的风轻云淡。


女子缓缓道:“有记忆开始,家母便开始闭关修毒,专修一种对付令魔界无法复生

的毒,没有解药。年少好玩,有一次偷出去,毒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的名字与你

同名,也叫风雅。因此,当比武招亲的擂台上,报出你名字的那一刻,我对你说得

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还没有死,即惊讶又欣喜……”。男子的鼾声,打断了女子

的回忆。


说完,女子莞尔一笑对着空气说:“我们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就隐入了漆黑

的夜。





噫吁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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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


谨以此文,祭奠一段久远的往事,纪念是为了忘却,更是为了祝福,你若安好,此

心无恙!



“医者仁心。”知音姐姐说着,对着天空的晚霞沉思。


晚霞绚烂,笼罩着静谧的六星小镇,小镇红了,知音姐姐的脸颊也红了。


江南在跑步,大长腿如同打桩机,砸得脚下的大地轰然作响,尘土飞扬,晚霞下的

尘土也红作一团。


“小红孩儿要来了。”知音看着红尘,转头对金豆豆说。


金豆豆的脑子里,永远装着无穷的奇思妙想,她听完便笑了:“我要把小红孩洗净,

上锅蒸了吃,到底先吃哪个部位呢?”歪着头,满脸的发愁。


“医者仁心。”知音又说。


肉菩萨纳闷地看着知音,忿忿地说:“这年头,哪儿去找 好中医?”


知音摇头,不说话,她看见了湘女妃儿,妃儿在村头路口等人,然后便走来了卡米。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知音独自低吟,远远地看着她们。


知音不必走近,便晓得她们在讨论花事,都说是开到荼靡花事了,可她们种的月季

永远都在芬芳着,灿烂着。


花美,人更美。


“真是两个可人儿!”知音又说。


红霞更浓,炊烟绕着村子满地打滚儿,空气中传来红烧肉的浓香,一定是坏菜开饭了。

知音近期减肥,对着飘香厨房翻了个白眼儿。


有人刚下班,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了村头,看到知音,又停住了脚步,她不是怕知

音,更不是看晚霞,她在等孩子放学。



“这个妈妈,我快当不动了。”不知是在对知音说,还是在自我感慨。


知音看着她,怜爱地想安慰几句,却又莫名地说四个字:“医者仁心。”


“知音姐姐一定喝醉了,哈哈哈......”有期啊穿着西装,皮鞋锃亮,习惯性地对

知音开着玩笑。


知音从来不喝酒,她想时刻保持清醒,可是思绪如同一个粘人的孩子,拽着她的衣襟,

扯着她的衣袖,嗷嗷地哭着,鼻涕眼泪蹭得知音满身都是,知音不胜其烦,高高举起

双手,却又久久不愿落下。


回忆,如同天边的红霞,将知音深深笼罩其中。



知音的思绪,如同江南的大长腿,倏忽间,已然飞驰到了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镇子里就这么些人。



三十年后,镇子里依然是这么多人。



小镇安静,祥和,没有仇恨,没有争执。



直到有一天,镇子来了个江湖郎中。



郎中挑着一副担子,悠然悠然晃荡过来,给知音耳畔说了些什么,知音便安排人找

了间空闲的房子让他住下,不收租金。



“郎中一定贿赂知音了。”有人摇头,鄙夷不屑地吐出一句话。



有人立刻制止:“说滴啥子嘛?知音善良。”



有人问知音:“镇长,他跟你说了什么?”



知音坦荡地回应:“他说就住三个月,三个月便离开。”



群众不再说话,那房子一直没人住,空着也是空着,再说了,镇子里多年没来生人

了,今天来了个郎中,大家好奇着呢。



郎中住下了,不叨扰大家多余的事,自己做饭,自己缝补,顺便还帮大伙看病,不

收费,无论大家如何过意不去,就是不收,即便镇长来也不行,谁的面子也不给。



“郎中太倔!”大家都这么说。



第一个主动拜访郎中的是金豆豆。



豆豆捂着肚子:“哎呦,大夫,您快帮我看看,肚子痛,忍不得,忍不得啊。”



肚子里传来持续的咕噜声,大夫看了看豆豆,并未伸手把脉,随意地说:“这是饿

了,回去炖一只鸡吃下肚,药到病除。”



豆豆听完,谢过大夫,便把镇长家打鸣的公鸡给炖了。


从此,村子里便没了报时的工具,作息紊乱,有人刚躺下就起床做饭,有人刚睡醒

又接着再睡,也有人在星斗满天的夜晚去喝早茶,敲得店家的窗户砰砰作响。



第二个来访者是江南,并不是自己主动,而是家人逼着来的。



江南进得郎中的小屋,郎中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知写些什么看不懂的字符。一定

是个庸医,江南心里暗自揣摩。



可是,既来之则安之,便拉过来一条长凳子,翘着二郎腿坐着看他乱画。



终于画完了,郎中点头,微笑着招呼:“兄台,早啊!有何贵干呢?“



江南放下二郎腿,揉揉发麻的腿,伸个懒腰说:“我不想来啊。”



郎中说:“可你还是来了,说吧。”



江南说:“有些话,说不出口。”



郎中说:“如果不便就算了,我出去一下。”



江南拦住郎中,低声说:“事儿也不大。”



郎中这才知道,江南恋爱了,姑娘怀孕了,这是好事儿。



可江南想要个儿子,已经给丈母娘拍胸脯保证,头胎一定是个儿子,如果不是,他

给丈母娘送头大肥猪。



江南虽然这么说,可他心里没底,所以让郎中帮忙诊断一下。



郎中笑问:“姑娘来了吗?”



“来了,进来吧。”



原来在门外等候多时了,漂亮的姑娘,眉目含情,柳腰纤细,步态轻盈地走了进来。



把脉吧。


让陌生人给新娘把脉?江南有些不情愿,可也无奈,姑娘伸出白皙的前臂,放在桌

上,郎中轻轻搭上两根指头,停留片刻,便小心地拿开。



江南看着郎中欲言又止,郎中看着江南也不说话,姑娘低着头等他们先开口。



郎中先开了口:“请问兄台,若是男孩,丈母娘送你什么?”



江南闻言,欣然回答:“也是一头大肥猪,莫非?”



郎中拍拍手,哈哈大笑:“都不用送了,两清。”



江南愕然,一把抓住郎中的手,紧张地说:“大夫,此话怎讲?”



郎中笑着把他的松开,继续笑着说:“恭喜兄台,恭喜嫂夫人,双胞胎啊。”



江南开心,牵着姑娘的手,温情脉脉地向着丈母娘家走去。



从此,郎中的小屋便陆续来人,全是镇里里的市民,大部分不是来就诊的,他们只

是为了打发时光,他们并不寂寞,仅仅是喜欢来小屋里坐坐。




镇长很少走进小屋,她不愿意和大家一起闹哄,知音是个安静的人。



镇长坐在院子里,泡一壶高末独自饮茶,茶香弥漫着小小的镇子,那只叫着阿花的

猫咪不懂喝茶,却也被这茶香吸引过来,在镇子的腿上蹭来蹭去,镇长喝着茶,眯

眼看阿花。“喵呜~~”,阿花对着镇长肉肉地叫,镇长把它抱起来,放到腿上,轻

轻地抚摸。



猫儿双眼微闭,想要睡着,镇长也有些睡意,眼皮渐渐合上。



一缕幽香飘来,飘入村长的鼻息 ,不是茶香,镇长疑惑地睁开眼,便看到了一个陌

生人。



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



水汪汪的双眼,楚楚动人。



惹人怜爱的女人。



镇长看着陌生人,心里疑惑着。



女子看着镇长,轻轻地说了声:“镇长。”声音很轻,也很柔。


不应该是“镇长好”吗?知音有些纳闷,一时间想不起是否认识此人。


知音明白,无论自己是否认识对方,对方一定会认识自己的,六星镇长,早已名震

八方,这并不奇怪。


“找大夫的?”镇长端着茶杯,吹着浮起的茶叶,慢条斯文地问。


“是的。”依然是温柔的回答。


镇长知音放下茶杯,对着小屋喊一嗓子:“都出来吧,有人找大夫。”


满屋子凑热闹的人,没有一个是看病的,听到镇长的呼声,一涌而出,依然哄笑着,

戏谑着,如出笼的小鸡,扑棱棱飞到了镇长的身边。


出来的人们正要和镇长说笑,却突然间安静下来。


无数双眼睛已经瞪大,嘴巴圆圆地张开。


“谁家的女子?漂亮!”终于有人开口。


“一定是仙女下凡。”有人半信半疑地嘟哝。


终于有头脑清醒的!肉菩萨快步走到镇长身边,弯腰向镇长鞠躬:“镇长,我还是

单身,要不,您帮着撮合一下?”说着,斜着眼瞄那陌生女子。


镇长看着肉菩萨,又看着陌生女子,面容冷峻地说:“去去去,别打岔,人家是来

请大夫的。”


肉菩萨仿佛没有听到镇长说话,目光从猫咪的身上缓缓地转移到女子脸上,痴痴地

看,不愿离开。


女子一欠身,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不知是谢镇长,还是谢肉菩萨的青眼有加,也或

许是在感谢所有村民吧。然后,便缓缓移动脚步,进了郎中的小屋。


窗外,凉风吹来,阿花“喵呜”一声,从镇长身上跳下跑开去。天空落下一滴雨,

接着两滴,三滴……大家伙正准备数第四滴,雨水却密集直下,分不清到底是几滴,

地面已成河。


大家想去小屋避雨,却又转过身,分散着各自跑开了。


雨水冲散了人群,也冲走了茶杯里的高末,茶水融入雨水,失去了颜色。



天空黑暗,小屋里亮起了灯,火苗微弱,却足以照亮小屋的每一个角落。


灯光照着桌子,也照着桌子两旁的人。


郎中和女子对面而坐,都不说话,从女子进屋那一刻,都没人开过口。


灯光闪烁,两人的面容忽明忽暗。


外面一道闪电,郎中迅速起身,关紧房门,终于不安地开了口:“你怕雷。”


话音刚落,雷声轰鸣,郎中本欲快步走向女子,却又叹口气,转身坐回桌旁。


女子依然不说话,低头,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翻开桌上厚厚的一摞药方。


郎中从来没给村民开过药方,却一直在开着药方,不知是在练字,还是在琢磨疑难

杂症,乡亲们们见了,并不多问,大夫的事情咱们不懂,不懂的就不好意思多嘴,

镇长也这么教导过众人,淳朴,谦逊,这是村里的美德。


女子在看药方,郎中开始局促不安,尴尬浮现在脸上,随之便是满脸的歉意,而那

歉意的目光里,却流露出若隐若现的温柔。


女子也叹口气,低声细柔地说:“还说从此不思念,却满纸写着不绝的依恋,口是心

非。”


郎中说:“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女子说:“直觉!”


郎中苦笑:“又是直觉,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什么直觉,你却屡试不爽。”说完,双

眼盯住她看,看得入迷,看得心酸。


沉默良久,郎中担忧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开心。”


她天生便是此种表情,俊俏的脸上隐约带着忧愁,似乎总有想不完的心思,但并不

代表她不开心,天生多愁善感。


所以,第一次见她时,他就心生疼爱,不由自主。


可是,他们初遇的时候,她已成了别人的新娘,他笑苍天,不该让让彼此遇到。


她却很坦然:“有些人,天生的心灵相通,这是很奇妙的。无论什么时候遇到,都是

缘。”


他说:“也许是一场劫。”


不早不晚的相遇,人世间又有几人能够拥有?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已被上苍早早注定。


“我们可以做兄妹!”她很诚恳,淡淡的笑,不掺丝毫的杂质。


他苦笑:“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兄妹情,没有。”他游走四方,早已看透了一切。


他明白自己的心,真切地喜欢着她,没有任何理由地喜欢。


“你是个干净的女孩,纯净得如同一块无暇宝玉。”他不止一次这么对她说。


他说的没错,她很单纯,她愿意和他说话,只是喜欢,并没有上升到男女之间的情

感,她一向拒绝男女暧昧到缠绵的感觉。


她还是个孩子,时而文静,时而贪玩的孩子。


这是个风一样的女孩子,聪明,可爱,却又淘气,叛逆。


温柔似水,却又情绪多变,这是两种极端性格的结合体。他身为郎中,早已一眼看穿。


是的,她还是个孩子,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希望身旁有个可爱的孩子,一直陪伴守护着她。


很幸运,他找到了。


很遗憾,这个可爱的孩子身边,已经有了陪伴的人。


郎中知道,陪伴女孩子的是个优秀的男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做得一手好生意,

这便是人们口中的乘龙快婿。


玉树临风的男子很爱她,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她,如同照顾自己的孩子。


她很幸福。众人都这么说,她也这么认为。郎中不仅听众人说过,也听她亲自说过。


郎中听了,点头微笑,很欣慰,又有些心酸。


她很幸福,这是郎中的心愿!


可这幸福不是我所给予的。郎中内心有些愧疚。


她看出了郎中的自责,安慰他说:“只要我是幸福的,无论怎样,你都会快乐,你

自己说过的。”


郎中抬起头,看着她,又看看远方,迟疑片刻,终于说出了埋藏在心里的话:“我

要去远方行走了。”


她听了,开心地说:“好啊,我也去。”


他惨然一笑:“傻孩子,你要安静地呆在家里,他回家看不到你,会伤心的。”


她不愿意呆在家里,可是玉树临风的商人真的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出去,她

想一个人出去,他更不放心。她,还是个孩子。


她欣喜的表情化作深深的忧伤,眼泪晶莹地滑落脸颊,轻声地问:“要去哪儿?”


他帮她擦眼泪:“此心安处是吾乡。”


她不满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郎中:“归期未知。”


她说:“你会想我吗?”


他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不是不屑,而是不知如何回答。


想是无法阻挡的,可是,临走前,再说出来,似乎有些不妥。


她不希望他有丝毫的犹豫,她的问题,他就应该脱口而出,如果迟疑,便是不想。

她习惯了简单的方式,简单真好。


“看来,你不会想我的,你走吧。”她转过了身,留下一个背影。


她不愿意看他的背影,所以就背影留给他看,他看了一眼,便印在了心里。


他走了,没有方向地走,走到了遥远的六星镇。


此刻,她也到了六星镇。


“为什么要来找我?”他有些疑惑,又暗自心痛。


她并没有说出他认为的理由,忧愁再次笼罩着她澄澈的双眼,她说:“他病了。”


他不愿意听到这样的消息,不是不耐烦,不是不关心,而是不愿意看到她身边出现

任何的不顺。


他关切地问:“什么病?请大夫了吗?”


她摇摇头:“请大夫没有用,他吸鸦片。”


“啊?”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示如此震惊。


吸鸦片一旦上瘾,整个人生便完了,玉树临风的父亲就是这么去世的,在他母亲怀

孕期间,鸦片的烟雾便缭绕不绝,于是,婴儿便成了无人察觉的潜在瘾君子。他从

小到大,没有接触鸦片,那是因为家人对鸦片的深恶痛绝,严加看管。可是,近期,

随着他的意气风发,随着他的独立门户,他已成了一家之主,终于,商界热心的朋友

“无意中”让他接触了鸦片,他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与放纵。


精神的闸门已经打开,泄洪之势山呼海啸,他整个人,瞬间便被吞没了。她站在远

远的岸边,无能为力,苍茫天地间,倍感孤单,她想到了郎中,不知所踪的郎中。


她决定去找郎中,她心里告诉自己,他就在前方,她没说错,郎中就在他面前。


她不愿描述他发作时的情形,郎中已然明了,闭上眼睛,摇头叹息。


这快速的摇头,这无奈的叹息,已经告诉她一个可怕的事实,没救了,爱莫能助!


玉树临风的守护神,很快就会离她而去,很快,便会被人遗忘。


可是,她怎么办?可怜的,可爱的人啊,不幸来得太突然。


她站起身,坚决地转过身,推门就要往外走,他怕她生气,关切地问:“这么急着

要回去?”


她说:“既然已经注定了,我会送他最后一程,然后我也陪他走。”


郎中没有感到意外,她说出什么样的话来,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等等。”郎中伸出手。


她推开郎中的手,急切地说:“不,不能等,恐怕来不及。”


郎中依然说:“等等,过了今晚,明天早上再回去。”


雨已经停止,天已经黑暗。


她怕黑。


镇长和群众送来了晚餐,让他们吃。郎中说他不吃,让她一个人吃,他要出去一趟。


镇长不解,大家也不解,她更不解,但他走得很快,已然消失在了黑夜里。


一夜无眠,镇长陪着陌生的女子,说着一些关切的安慰话语。


郎中走了,走了很远,很远,比他来时走得更快,他已到了山林最深处。


。。。。。。。。。。。。。。。


“师傅……”他跪在深林里,对着天空大喊,乌云已散,一轮明月高高悬挂。


月亮光照耀着六星镇,照耀着浓密的树林,树林下跪着消瘦的郎中。


“师傅……”郎中的呼唤在山间回荡,回荡到树梢,回荡在月亮上。


一位长髯老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郎中的面前。


“师傅,您来了!”郎中的眼泪落在尘埃,对着师傅,重重地磕头。


老人笑了,笑着摇头:“傻孩子,尘缘未绝,终究难逃此劫啊。”


郎中听完,面露喜色:“师傅,师傅,您老人家一定有办法帮我。”


老人的笑容消失,表情凝重地问:“你想好了?”


郎中抬起头,眼睛不眨地看着师傅:“师傅,徒儿已经深思熟虑。”


老人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可惜,这么多年的造化,竟然功亏一篑,天意难违啊!”


郎中再次叩拜:“徒儿谢过师傅!”


不用谢了,人已走远,月光如水,山林寂静,寂静得只能听到郎中激动的心跳。


“我终于能够为你做一件事了。”


“你再也不会戏谑地说我的感情都是假的。”


“从此,我可以放心地远走了。”


天色拂晓,村民们和女子迫切地盼望着郎中回来,天终于亮了,人该回来了吧?


人终于来了,仪表不凡,玉树临风,女子的夫君来了,仿佛从未生过病。


完全不像,他已与骨子里的毒瘾彻底隔绝,一夜之间,他换了一个人,神清气爽,

身强力壮,家人不懂,他也不懂,但却找不到心爱的女人。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心爱的女人告诉他,她就在六星镇,快来找她。


他们是心灵相通的,他们是恩爱的夫妻,他懂她,她也不会让他太多担心,很快,

他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玉树临风的男子,带着温婉娇柔的女子,在村民们祝福的眼神中离开了,也许,他

们再也不会回来。


看着他们的背影,镇长和大家伙似乎想起了什么,默默地转过头,看着空荡荡的小

屋,小屋里桌子上,一摞看不懂的药方,陌生女子本想带走,却又放下的药方。


三十多年过去了,郎中再也没有回来过。


三十多年了,玉树临风的男子当了父亲,温婉可人的女子当了母亲,他们过着幸福

的安静的日子。


三十多年过去了,郎中的行李还在小屋里,镇长说,谁也别动那些行李,他还会回

来的。


晚霞即将被黑夜吞没,村民们陆续回来,镇长还在村头站立,安静地看着前方。


前面有小孩子的哄笑声:“看,有个疯子。”


镇长循声望去,果然有个衣衫褴褛的疯子,晃晃悠悠地向着小镇走来。


知音怔住了,这熟悉的晃晃悠悠的姿势,是他。


他也看到了知音,先开了口:“嘿嘿,镇长,呵呵呵,镇长,你在等我,镇长,你

是在等我,镇长……嘿嘿嘿......”


小孩子都散去了,镇长领着他走进了那间小屋,他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镇长把灯点上,他浑浊的眼睛亮了,看到了桌子,看到了桌子上一摞药方,他踉跄

着跑过去,差点儿被凳子绊倒,他俯下身,一把抓起那些药方,紧紧地贴在胸口。


从此,他在镇子里住了下来。


小镇复了安宁,镇长依然喜欢去小屋门口喝高末,她就好这一口,再好的茶叶她都

拒绝,她抱着阿花晒太阳,那疯子在屋里药方上写着外人看不懂的字。


大家说:“他在给自己开药方。”


镇长点头。


有宋收虺ぃ骸罢虺ぃ且灰狗⑸耸裁矗克窃趺捶璧摹!�


镇长抿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那一夜,他求师傅施法治愈了玉树临风,代价是他

失去了自己的智慧,失去了医术,失去了对心上人的念想,变成了一个无忧无虑的

疯子。”


大家纷纷摇头说:“不值得,太可惜了!”


镇长说:“这是命里的劫数,谁也躲不过啊。”


大家说:“他再也体会不到人世间的快乐。”


镇长却说:“他从此告别了痛苦。”


大家伙各自忙去了,镇长坐着喝她的茶,偶尔目光看一眼小屋,又低头看着猫咪,

然后自言自语:“医者仁心。”


太阳很温暖,一缕阳光从窗口溜进简陋的小屋,停留在疯子的脸上,泛着光的脸上

带着微笑。


秋风无意惹秋雨,不知秋思落谁家。


全剧终。





金豆豆


P6-160L


青丝接续



  唰,唰——,布帛撕裂声。


  练功之人本就浅眠,风雅和若深立马警醒。只睁眼的时候,心底齐齐掠过一句:

谁在撕布?还挺好听的,怪不得宝玉要宠着晴雯撕绢扇,周幽王要派人撕给褒姒听。


  但,若深随即变了脸色,后空翻弹身而起,倒退两步急急抖腕,要射出手镯内

十三毒针,嘴里兀自娇喝:“敢冒犯本姑娘,找死!”


  卡,……卡住了?作为防身暗器之一,手镯是父王花重金打造,何时出过差错?

若深心底惊骇,不觉花容失色。


  抬脚,正要踢出绣鞋底部的柳叶刀,就听一声冷笑加上很不屑的的口吻:“别

白费力气了。你的小玩意儿们,全都被我锁了开关。”


  “为,为什么?”若深讷讷而语,踉跄再退,捂住凉飕飕的肩膊,被撕碎的衣

袖布片耷在身侧。却见风雅早已飞身而上,扯了眼前中年女子的袍子,连声欢叫:

“蓉姨,是你,是你呀,是来救我的吗?”


  “不是。我是来告诉你,你和这女娃,”中年女子扒开风雅,嫌弃地蹙眉,瞟

了一眼若深,道:“你俩是嫡亲的兄妹。坚决不许搞对象,弄什么乱伦的苦情戏。”


  两个小年轻瞬间绯红了脸,只觉一点隐约的火星来不及燃起,就“嗤”的一声

被浇了个透心凉。风雅不服气,还想要抗争一下:“你确定?凭什么?”


  “我平生最厌憎狗血剧,自会防患于未然。”中年女人哼了一声,“当年情况

紧急,不能同时带走你俩,我不单给了你俩蝶恋花的玉佩,还给你俩胳膊上刺了相

似图案。你俩比对一下便可知晓。”


  风雅、若深扯出脖子上红绳所挂的玉佩,一只绿玉蝴蝶,一朵红玉桃花,竟是

严丝合缝嵌在一处。再低头一看,被撕开袖子的两只胳膊并排,赫然也是蝶恋花图

案,与玉佩图案全无二致。


  风雅有些怅然,不无幽怨看向中年女子:“蓉姨,你太狠了吧?一点后路都不

留!”若深则泪眼婆娑:“所以我们的亲生父母是谁?”


  “不用去找了,他俩双双失忆了,不会认下你们的。”中年女子轻描淡写,

“你们就算找去了,无非是对他们的打扰,更是自增烦恼。”


  原来昔日江湖浩劫,弄得天昏地暗,民不聊生。燕王妃心生退意,本已打算青

灯古佛,不问江湖事,却又得知燕王发疯来寻的途中,遭江湖不明势力伏击。彼时,

宣王也趁势发难,大规模围剿燕王府。燕王妃写下遗信塞入锦囊,让人想法传给蓉

宝托孤,便急急下山决意与燕王共存亡。


  结局是燕王、燕王妃双双殒落,燕王府在熊熊烈焰中湮灭。宣王得势,狂喜之

下彻底魔化,被宣王妃带回光明顶,从此闭关修炼不问世事。江湖事江湖了,江湖

无事,六扇门便也淡出民众视野。只剩朝廷势力,大理寺,依旧狐假虎威,耀武扬

威,在怨声载道和满目疮痍里惨淡经营……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其实悄然发生着:燕王妃被蓉宝请神医救活了,却因受风

陵渡血腥刺激太狠,竟短暂失忆了,是传说中的:应激性失忆。而燕王呢,被魔医

救活,大抵是经魔法复生,竟永久性失忆了。


  “你怎么知道?”若深梨花带泪,似信非信,“风雅哥不是说,你告诉他远离

江湖追随阿青师尊牧羊去了么?”


  “那场浩劫过去七年,我又出过江湖一次,主要是为了来寻你,若深。顺看看

风雅和你们的亲生父母。不然,你以为风雅如何会认识我?”中年女子云淡风轻,

又继续说下去,“我才知道你是被宣王夫妇带了回去,当亲生女儿般娇养着。你不

要怪我没带走你,我可没什么闲情和精力养你。何况认贼作父七年,跟十几年有什

么区别?”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若深情急,倒反而不知该说什么。


  “很魔性,是不是?”中年女子不以为意,笑容可掬,“我要不魔性的话你生

父还活不了。是我,把你父王扔进魔界丢给了魔医,在复生池里泡了三年又三天,

他才活过来的。咋,你要替没死的生父母报劳什子仇,弑杀恩养你十几年的养父母

不成?”


  若深顿时哑口无言,想起义父虽间歇性疯癫,却是极宠爱自己的,养母更是将

通身本领悉心传授,而生父母呢?其实全无印象。


  风雅满脑子乱糟糟的,呆愣愣看着眼前女人。他不知道该想什么,只近乎本能

的,问了一声:“他们,……还好吗?”


  “好,好得很,不知道有多惬意。你母亲流浪到了个小渔村,被老渔父认下做

了渔女,‘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说的,就是你母亲的悠闲惬意日

常。”中年女子笑意盈盈,“你们的父王么,则是复活后离开魔界不久,就在距离

渔村最近的小城开了家酒馆,名曰‘小城倾杯’,为了等你们娘亲每日送鱼上门好

多看她一眼。”


  “什么意思?”风雅、若深齐齐出声。


  “意思就是失忆的燕王和燕王妃,忘记了江湖风云,忘记了昔日身份,却又貌

似重新看上了对方,”中年女子悠哉哉的,瞄了一眼两个年轻人,“你们若是想去

寻亲,肯定没法演绎骨肉亲情,只会闻到恋爱的酸腐味儿……”


  “说完了,我该走了。记住,你俩不许恋爱啊!”掸掸衣襟,中年女子转身就走。


  风雅急眼了,扬声叫道:“蓉姨,你不救我们出去的么?”


  “这话说的,你蓉姨哪有钱赎人?何况大理寺什么,乌泱泱的,毫无人情味儿,

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涉足。”眼底有阴霾闪过,却又转瞬即逝,中年女子背身

疾行,不忘了挥手朗声道,


  “我已通知了刘庄主和光明顶宣王妃,各家的熊孩子各家承担责任,他们早该

有心理准备,估计已经在上下打点关系了,十万两黄金,对他们哪一家来说,都仅

仅是小菜一碟。你们兄妹二人就慢慢等着吧。”


  随着女子的步履起伏,直泻腰际的如墨青丝,披覆,顺滑,身上却又自带疏离

冷傲的气质。若深看得呆了,不自觉唤风雅:“哥,你看,蓉姨这头发,分明像是

假的……”


  “听我义父说,当年蓉姨不得已为了我们的母后再入江湖,把我送到庄上就打

算削去三千烦恼丝的。想来她并没有如她所说追随她师尊隐居牧羊,倒反而‘灭绝

师太’的传说才是蓉姨真实的故事,”风雅扼腕,“想不到,而今又受你、我所累

……”


  “可是,我们又不会嫌弃她!”


  “她嫌弃自己啊,”风雅一声叹息,“青丝已断,再入俗世。不得装出烟火味

儿么?”


  不远处,响起一阵纷乱脚步声。


  有衙役高声大气问:“昨天那两年轻人关哪里了?大老爷让放人呢!”


  “赶紧滴,赶紧滴!”“好哩,好哩!”“这就放,这就放!”





小城又倾杯


P6-173L


风陵渡,黄河上的大渡口,自古以来,就是咽喉要道,素有鸡鸣一声闻三界,是为

兵家必争之地,这里承载了许许多多是非成败的黄河往事,是个神奇的地方。


女娲的风陵、羁马城遗址、风后墓、唐国公李靖墓,落花成冢葬立于此,便是见证。

传说里,轩辕黄帝大战蚩尤的涿鹿之野,蚩尤虽败亦封神,这次史上最大的一次内

耗,最重要的功绩,实现了民族融合,华夏的诞生,使炎黄子孙找到了根基。


这奔腾的黄河之水,浪花淘尽了多少英雄,黄沙飞起掩埋了几多风骨。连黄河都可

以顺势而为,多次掉转方向东逝水,古今还有多少事,不能付诸笑谈中?


风水宝地,自然而然的人杰地灵,这里鱼龙混杂,奇人异世,各怀绝技;名门豪杰,

隐居于此。


其中,有两家大户,庄主与神秘人士。庄主一代富商,家藏奇珍异宝无数。神秘人

士的府上富丽堂皇,一代皇族的歇脚避暑地,也是若深长大的地方,俩家关系交好。


得知孩子们,被打入大牢,皆是一惊。


恰巧这几日,神秘人士在此避暑,庄主连忙前去神秘人士府上,商量对策。普天之

下莫非王土,没想到,在这片天地里,竟然发生这等乌龙,是谁家的乌纱帽这么硬

气昂!


“是大理寺!大理寺判过的案,一向铜锁紧闭,令人状告无门,想翻案如同西天取

经,需经九九八十一难。”庄主说道。


“作为皇族,不便出面,有劳庄主速去告御状,卿告御状,寡人批条子,合理合法

的拿下大理寺。”神秘人丢下话,甩头便走了。


庄主带上银两,马不停蹄。只是没想到,御状这么难告。偌大的夔牛鼓跟前,连只

鸟儿都飞不过去,一路打点过去,耗费的何止十万银两,都说奸商黑,爱做本小利

大的买卖,与之相比,简直小黑见大黑,什么叫无本的生意,庄主心中感叹道。好

在庄主财力雄厚不差钱,差的就是一口气。


终于来到夔牛鼓前,正欲敲响夔牛鼓,一道光影闪现,大力神捕噫吁嚱抢先一步,

把没有武力值的庄主截胡到了狐狸窝……


——


朝堂之上,公公拂尘落于胸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当臣子的,最怕的是找不出事来邀功,反被堂上提名。


于是,从宰相到三品大员,挨个粉饰了一遍天子脚下的歌舞升平,奉承一些天下太

平吾皇英明神武的马屁。


女皇哪里还有心思去闻毫无营养的马屁声,左顾右盼不见庄主击鼓,心生奇怪。不

得已开金口:“花卿,大理寺最近忙于什么正事?寡人倒是听闻,办了一件大案,

扣押并重罚了两位年轻人?年轻人,犯点错误是正常的,人生总得给人一次被原谅

的机会。”


花少泊何等聪慧,堂上可无小事,虽然是简单的问询,芝麻点的小事,到圣上这里,

可就非同小可了,伴君如伴虎,哪一天不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年轻人的来历,

莫非是十八年前那场恶战后,燕王府莫名丢失不见的两位婴儿?如今女皇……


哪里容的少卿细细思量,少泊卖忠可是闻名遐迩,左支右拙,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扶了扶乌纱愣是惊出一身冷汗。


命衙役快马加鞭,火速放人,生怕放晚一步,脑袋搬家。

——

“哥哥,你要去哪里?”自此世间少了一对冤家,冤家变哥哥,倒让若深不胜唏嘘。


“肥园子那里喝花酒去;

带我去呗,凑个酒搭子;

那不是女孩该去的地方。”


“切,肥园子那里只有红酒,哪有什么花酒。还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呢,肥园

子便是我家赞助的,鬼才真的要跟你去喝酒,蓉姨很多疑点没解释清楚,得赶紧回

家弄清楚去”。若深不再言语,二人向东向西,相向走去,看着彼此渐行渐远的背

影,逐渐模糊。





小城又倾杯


P7-181L


     若深回到家,见到梅姨。梅姨不是那个人贩子的梅姨,是六星镇这片土地

的大当家。


    梅姨看到若深有点不开心,便问:“若儿是有什么心事藏着吗?”


    若深把狱中蓉姨的话如是陈述了一遍:“我就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是现

在这个样子。”


    梅姨语重心长的道:你也长大了,是时候知道十八年前的事了。


    你襁褓中的那一年,宣王誓做武力至尊,修炼忍辱神功《龟息大法》,由于

忍受不住外界的纷扰,堕入魔道,一时间天昏地暗,仇恨积攒,致使杀戮沸腾,生

灵涂炭。


     梅姨陷入回忆中;


    当一众豪侠赶到光明顶,轮番骂战,以激宣王迎战,可宣王下定决心,以逸

待劳,闭门高悬免战牌,耗尽他们的心力,待龟息神功练成,这点羞辱算得了什么,

自当声消。


    所以,任墙外如何八面叫战,我自岿然不动专心修炼神功,并让五毒教主镇

守山头,坚持七七四十九天。


     墙外的骂声,因宣王真有一个亿呀的标语加持,一浪高过一浪。随着忍辱

神功的层数递增,宣王耳聪目更明,所有的骂声如雷贯耳,越到后面,越开始心烦

意乱。


      心乱是修炼神功的大忌,一不小心便会落入魔道,连自身都不能控制自己。

宣王最终还是没能抗住最后一层的突破,终是坠入了魔道,起了杀戮之心。凡耳顺

者,必是手足;耳不顺者,必处置而后快。


      要知道,神功入了魔,那杀伤破坏力,如同山崩地裂,视生命如草芥,过

眼处全是蝼蚁之躯。


    宣王一声爆喝,从天而降,震退墙外声讨者,并逐一追杀之,叫嚣最狠的八

目被废了手脚,那瓮被废了口舌,醉统领被打晕,全部倒在了血泊里。


    燕王与燕王妃及时赶到,引开了大魔王。教主看到眼前的惨烈状况,心生悔

意,开始了营救的道路,收拾残局。


   毒可以伤人亦可以救人,皆在转念之间。分别给豪侠们服下九转还魂丹,恢复

了体力。大家见大势已去,纷纷大隐于市。醉统领归隐宋朝安心修四库;八目头陀

去了太华,潜心修砖;那瓮去了潼关,撸起了肉夹馍……,安排完一众人等。待赶

到风陵渡,看见燕王与王妃也倒了下去,便用最大剂量的毒,毒倒了大魔王。


    说到这里,梅姨断了一下回忆,哈哈笑道:看到没,女人漂亮,就是最大的

危险。


     远处一叶扁舟赶来,正是蓉宝,想必倒下去的燕王与王妃必定会被料理。

因此,放下了你的父母,带走了大魔王,并去王府救了你出来。


    自此,世间开始颠倒黑白,民不聊生,为恢复元气,每个人都心生驱魔之术。

听闻逍遥派心法可驱魔力,逍遥心法价值水涨船高,竟隐入江湖,一本难求,至今

大家争相寻找此心法……


    教主便是梅姨,为了稳住大局,做了宣王妃,修炼一种驱魔的毒药,每日服

之,专门压制宣王的心魔,并逼宫了宣王,成为如今高高在上的女皇。


    这便是,所有的因果以及你现在的样子。


   “七年前,风雅哥哥中我的毒,莫非就是驱魔的毒。”若深在此问道?


“是的;

可有解药;

没有半点解药,全凭造化弄人”。


若深陷入了沉思:风雅哥哥,你可得坚持下去,我将带你去狐狸窝寻找逍遥派缥缈

城主噫吁嚱,跟随习心法任逍遥。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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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5-1-1 16:39 |只看该作者
烟雨箬笠 发表于 2024-12-31 13:19
舞婆娑这音画制作版的设计,美学与艺术的完美结合。太养眼了,就。佩服!爱了爱了。点赞收藏啦哈。@金豆豆 ...

来了,来了。。。拎着鞋子,一路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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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5-1-1 16:38 |只看该作者
辛苦,辛苦。献花,送祝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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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4-12-31 13:1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舞婆娑这音画制作版的设计,美学与艺术的完美结合。太养眼了,就。佩服!爱了爱了。点赞收藏啦哈。@金豆豆,快来快来看舞美人制作的音画版青丝。美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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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4-12-31 12:0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这扇动翅膀的蝴蝶,可真是灵动又抓眼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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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4-12-31 11:57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漂亮,顿时上档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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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4-12-31 11:4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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