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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就剩两个了!
“柿子就剩两个了......”知音不停地诉说,站在王老板的摊位前。
王幼君安静地听着,低头不语,余光瞥向路过的小媳妇。
“你不认真听我说话,是对我的不尊重。”知音不满地往前走,来到了电磨的磨坊。
“红珍,我真傻。”看到头上披着毛巾的红珍,知音开了口。
“知音,你才不傻,你聪明得很。”红珍把一卷钞票塞进腰包,笑着回应。
“弄啥哩?快干活,没看排着长队吗?”电磨先生一边忙碌,一边冲红珍嚷嚷,红珍赶快挥挥手,让知音有空再来。
“你们都没有爱心!”知音摇摇头,不再理会这一对为钱财而忙碌的夫妻。
“都怪我!”知音走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前,站在大门口对着里面的背影说。
“知音,您来了!”刘庄主直起身,走到水龙头前去冲洗手上的泥巴,水龙头冻住了,并没有出水, 庄主尴尬地对着知音笑笑。
“都怪我!”知音又说。
“怎么能怪你呢?天冷,水龙头冻住了是正常现象。”庄主说着,搬起一袋化肥装上车,转身又从车上卸下来。他已被知音的话弄迷糊了,不知究竟是该把化肥装上还是卸下。“我真傻,都怪我!”庄主站在寒风中自言自语。
“竟然不开门让我进来,哎……”知音再次摇头,离开庄主的宅院。
“他柳二哥,都怪我!”
迎面走来柳二哥,知音继续对他说着。
“知音啊,不怪你,怪那小偷不走运,他不该被我遇上。”柳二哥说着,押着小偷往前走。
“哎,小偷也不容易,咋就碰上他了呢?”知音替那可怜的孩子感到惋惜。
“柿子就剩两个了!”知音说着,看向卖柿子的寒假。
寒假说:“胡说,柿子多着呢,车上还有,你都要吗?”
“我真傻!”知音说。
“你不傻,你希望我快点儿卖完,卖得剩下两个我就可以收工了,谢谢您呐!”寒假说着,点起一根烟,并没有递给知音一根。
“都怪我!”知音说。
“怪你不会吸烟,如果抽烟肯定给你一根。”寒假咧嘴笑, 露出周大福的大金牙。
“我真傻!”当豆豆开车路过时,摇下车窗跟知音打招呼,知音又说出这句话。
“你别傻了,穿这么少,快回家穿厚些吧,要不要上车?”豆豆见她摇头,开车走了,留下满地的尘烟。
两个柿子还在,两只喜鹊已经飞走了。
知音抬头,阳光从白云间倾泻下来,洒落在柿子上,柿子晶莹剔透,红得如同两颗宝石。阳光照在知音身上,身上暖暖的,眼角有泪珠滚落,那是被阳光刺的。
“两个柿子,为什么是两个柿子呢?”知音不懂,她不愿意懂,更不愿意去问别人,毕竟也没人懂。
那两只鸟儿还会回来的,知音坐在柿子下等,太阳从正午的头顶照着柿子树,和那柿子树下的人。
不能就这么站着等,得去搬个马扎,于是,又返回王老板的摊位,买了个马扎。
天黑了,不能就这么坐着,得回去搬来床和被窝。知音就睡在柿子树下,在梦里守着两颗柿子。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柿子树,知音的被子潮湿冰冷。
不行,得盖一座房子。
当房子盖好后,知音觉得该请人画一幅画。
渣哥接到邀请,安静地看着两个柿子,看着房子,看着知音脸上坚毅的目光。
他沉思良久,开始动笔。
拍卖师说到这里,深情地用手指着画说:“看,就是这幅画!”
大幕拉开,一幅油画出现:寒冬时节,万木凋零,金黄的太阳灿烂于蔚蓝的天空,枝头萧索,寒鸦远去,两只红红的柿子挂在枝头,将枝头压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枝头所指的下方,站着一位身材优美面容姣好的女子,她期盼的目光里充满了希望和坚毅。
“拍卖会开始,起拍价,五百八十万!”
“八百八十万!”有人举牌。
“九百九十万!”
“壹仟万!”
“五千万!”
“一个亿!”
“一个亿一次!一个亿两次!一个亿三次!成交,恭喜临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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