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爷的世界

左手刀

       给自己放了个假，看修仙小说，这是每次写篇小文后对自己的放松。修仙小说看着随性，天马行空，洒脱奔放，只有我们想到的，没有人写不到的。以前说，武侠小说是成人童话，如今，修仙，穿越，玄幻这类更甚，小人物打怪成功，最后功成名就，一呼百应，像实现了乌托邦一样热闹。


       解乏的同时还能赚两个板子，好像提现了好几次两块钱了，喜欢这类文章的构思，千万字的大部头，枝枝丫丫由根入干直到茎叶，完整顺畅，不是一般的功底。我也写字，只是从无这般丝滑，一般都是硬从头脑中掌握的有限的语言中，抠出几个字去描绘一下一闪而逝的念头，有时词不对路，有时想法又断了捻子，扔在一边再想，所以写出的东西都特别散碎，只能算是个小故事，小思想，对我这个层次的人来说，已经很难了。


       人生，其实都是故事，你在我的故事里，我在你的故事里，你我他只是互为过客，短的擦肩而过，长的陪伴终生，这些故事又都不长命，飘忽间就随风而逝，当下记得也就很不错了，人生到这里不就是来体验这百味故事么？


       写完《UFO升起的地方》，把那些曾经的邻居们值得我记住的人和事的过往记录下来，也是一种放下吧，纸笔不到，或者我的思想终究代表不了那段真实的人生，这都不重要了，也没有人会记得，在扣扣空间中，这篇被设定几个人可见，也算是互相都最后留个好人设吧！和姐姐聊了一下那个孙婶，就是她的夫君到我家的柜里翻酒那位，以前印象还算不错，也会夸孩子，说她家的孩子不抽不喝，结果邻居家的同龄孩子说在一起时，是喝不死那种，儿媳也好，会过日子，洗手盆的水从来都留着冲马桶，生活也节俭，孙婶夫妻过去串门基本都是凉菜伺候，儿子死后，这两个女人反目，为了房子闹到法院，一人分了一半。
   
      孙婶如今无牵无挂且又无忧，每月两千多块钱的工资穿梭于各地游玩，又听课领鸡蛋，群中听讲领红包，充实快乐，倒是没听过要去找老头，六十多岁年纪已经想的很开，这人还是我写的《小舍》中哥哥姐姐中的一位，这晚年也算不错了。


       沉浸在修仙玄幻中，有时会忘了生活中的真实，就再写写现在的生活，老年半痴呆时可以看看这又一年是咋过来的。


      《UFO升起的地方》是做保安时，用手机敲出来的，感谢知音姐还给统计了数字，20万字，也不少了！水平不够，为了尽量解释的明白，肯定是很拖沓，反正我认为能写出来就是胜利，再接再厉写写保安大哥，不！保安大爷的生活吧！

        （一）      从小区保洁离职后， 在家直播了二十多天，理想丰满，现实却是很骨感的！以往没接触这方面东西，以为只要上去嚎两嗓子，下面就会有人刷钱，真上来才发觉功夫在诗外的含义。我上抖音快手就是为了薅羊毛，弄些金币换几毛钱，我这个铁公鸡基本没给人刷过钱，同理，凭什么人家要来给我刷？我脸上又没长花，论唱功？比我好的有的是；会说能拿捏人心理的，大有人在；论才艺，千万主播谁都能露两手，我这个比较闷，不能与人共鸣的人还是不适合这个职业，于是就息了这热火劲，好高骛远的不行，只能从自身条件来选择。


       妻子就说她有个顾客的老爸在做保安，干净还卫生，比那装垃圾强的多，还给办保安证，我这年龄一天比一天大，出大力还干不动，挺适合我的，听人劝，吃饱饭，我也就再没了吃天鹅屁的念头，准备投入到保安大爷的怀抱。


        年前，以前工作的小区内的一个老大哥给我打来电话，哎！赵老弟，现在干啥呢？我这小区现在缺保安，听说你在家了，过来干呗，在家总呆着别憋出毛病，出来挣两个还开心。


       这大哥从我们小区保安离职后，到上面一个小区做了夜班的保安队长，我想做的是那种干一天一宿歇一天一宿那种，在家歇一天还能直播，虽说直播不见起色，万一哪天有个八十多的富婆就看我对眼，给我刷个火箭腻。这么想着，却没直接推掉，只说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猫个冬过完年再说。


       正月十一，这大哥又打来电话，你歇的也差不多了，年都过完了，赶快出来挣钱，又说那里条件好，比以前小区的设施强多了，也不用挖沟，装车做防水之类，领导也没脾气，特别好干，大哥还能骗你咋滴？来就行了。
       保安大哥早八点下班，物业办公室人员八点上班，便约在第二天八点见面。小区环境还不错，才入驻没几年的小区，还算崭新平整，这环境大概不用保安去干什么活，便跟着大哥到物业办公室入职，签了简单的合同，前台小姑娘问道，今天就上班？大哥说对对对，我心思啥准备工作都没做好，便说，明天明天，今天回家准备一遍。出得办公室，这大哥就笑我傻，今天入职多挣一天钱，然后请假回家去开各种手续，也也就呵呵了，我这脑袋是不是进入老年痴呆期，怎么就没想到呢？        


        


        

远去的烟云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4-23 11:36
（十四）
        售楼处的两个保洁特别认真，从我到地下一层上厕所开始，就发现这个特点，冲厕所的水流 ...

  还在更新就值得点赞！

知音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4-23 11:36
（十四）
        售楼处的两个保洁特别认真，从我到地下一层上厕所开始，就发现这个特点，冲厕所的水流 ...

攒多了一起看

左手刀

（十四）
        售楼处的两个保洁特别认真，从我到地下一层上厕所开始，就发现这个特点，冲厕所的水流响起一两分钟，两人就赶了过去，想看看这新来的保安，尿的是不是一条线，拉的是不是池外边，好在我比较知道礼数，知道五讲四美，基本能看过眼，也就没挨批评。

       有个外国电影叫《闻香识女人》，这姐俩是反其道而行之，叫闻臭识男人吧，那个李波糖尿病先兆就是她们发觉的，喷出的尿点子直粘脚，只是怕人家讳疾忌医才没敢告诉他。臭味就更为敏感，有一回一个维修小哥从厕所出来，保洁收拾完就跟我说，刚才是不是XX进去了？我是惊为天人，还真特么的准，保洁猜测他肠道有问题，一天去好几次，厕所里排风不好，经久不散，不只是臭那么简单，还有别的难闻的味道，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喷溅物，整个便盆都装不下，有时都可以以平方计数，方向感也不明确，后面也就罢了，脚前一尺有时也大为残留，保洁大姐就说肯定那裤腿上沾染不少。当然这样的情况并不是一个人造成，现在的年轻人不忌生冷，饮料解渴，又点些油腻辛辣的外卖，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少。这芬芳，施虐者自己都坚持不住，水都不冲，直接逃之夭夭，客气一点的按一下水箱，走走形式，并无任何愧疚，所以这俩姐看的甚紧。

       厕所使用频率很高，售楼处工作人员，看房的，业主也来凑热闹，大概是冲着免费的手纸而来，马路上行走的路人，扫大街的环卫人员，修养不同，这俩保洁凭空多添了很多活，说让我看着点，尽量不让闲杂人等进来，可谁又没有个三急？有公德心的却极少，就只能尽着这保洁欺负吧，这社会难道不是这样？

       某天，洒家去如厕，开了门却进不去，就喊那俩保洁过来清理，保洁扔下几句无奈的祝福就哈下腰又冲又刷起来。保洁大姐说这活一般人干不了，别说有洁癖，天天玩屎，有几个能受得了的。我便有些感叹，不是劳苦大众，贫下中农哪能到如此地步。大姐说完，就说疫情时，还有人喷到水箱之上，这可是蹲便，我想把网上看到的马桶盖把屎弹飞到天花板上的笑话讲给他们听，想想还是算了，这跑肚株已经够恶心她们一辈子了。

       疫情倒是也给她们带来一点好处，封控期间，说让百姓居家支持抗疫，这些服务人员却必须上岗服务大众，以往，公司食堂只派饭给售楼处销售人员，这回也给她们多带两份盒饭，到二零二四年春天，物业觉着这天下太平，一片清明气象，再吃就是浪费，饭就又给掐断了。
       有人说，这俩保洁是姐俩，我问她们，她们说只是有亲戚，别听别人胡说八道，就都姓李，一个叫李娇，一个叫李美，倒也说的过去，至于是不是亲姊妹，跟外人没一点关系，直到李美回老家给老妈过生日，我顺嘴问了一句，你家大姨多大？李美回答说，八十一。后来又问李娇，也说八十一，我才恍然大悟知道俩人一个妈，她俩这才哈哈大笑承认是亲姊妹。姐姐李娇五十七八，妹妹五十三，干活顺手，从不攀比，两人体型都属于健硕型，姐姐劲力绵长，两人一起拖地，姐姐那边干劲正足，妹妹这边已经冒了汗，手脚慢了下来。我这边挑坏道，娇姐，你妹妹偷懒，干不动了，娇姐那边只是笑不做声，妹妹干脆歇下来，哎呀！我没有胆儿啊，歇口气又接着拖起地来。妹妹后来说，以前我干活也那么冲，去年把胆摘除了，伤了元气，才这么虚的。


        姐俩加了我的微信，然后特意交代我，那个鬼要是来了，你告诉我们一声。那个鬼是谁？我一时懵住了，就是训你那个人，我才知道说的是经理，底层人对领导阶层大多没什么尊敬之意，工资不高，除了挑毛病就是挑刺，这姐俩的敌意是，有一回售楼处里上下两层收拾干净，又把前后卫生打扫的干净，回到楼下休息室喝杯水，这时经理到售楼处公干，恰逢此时远远的刮来了一张纸，经理就嗔怪保洁偷懒，给于经理打电话说这员工不干活。其实吧！哪个员工也做不到天天拿着撮子和笤帚在那玩风，保洁人员秋天拍打树上残存的枝叶的画面，有几个会心里真正难受的，？


      经理的脚步很轻，有时候我都听不到，都是她们来告诉我，有一回，经理到旁边的公建里，这姐俩在喷泉的水系里问我，那个鬼走没？仅仅一墙之隔，公建的窗又开着，吓得我又摆手又晃头示意经理在里边，千万可小点声，别让人听见，让他知道保洁，保安背后鬼鬼的称呼他，那还了得。物业其他保安和经常到监控室观摩，经理监控我们，我们也用监控发现他的存在，他的黑车屁股上贴着大大圆圆的黄色标志，他的车在哪里，我们也是一清二楚；他的步伐和普通人又不同，在监控里看到他走到哪里，去往何处，于是该躲得躲，该藏的藏。


       姐俩说话不太像这边的口音，问了一句，姐姐说她们是凤城人，问怎么嫁到本溪的？姐姐就说，她的老姨夫把她介绍到这边的，妹妹过来串门又被人相中，我说姐俩在一起有个照应，挺好！娇姐挺自豪的说，她的邻居和同学，她介绍过来七八个哪。我就说嘛，原来你是人贩子啊！那边的小伙子打光棍都是被你这样的人害得，于是我就经常把她称作人贩子，因为这姐俩总管我叫——老人种。我经常手足不温，这姐俩开门放风时，我嫌冷每次都给关上，就被这俩人取了个这么个不受听的外号。


      美姐的一个同学经常过来找她们唠嗑，口音没怎么变，这人的命就没这姐俩的好，这里拆迁后，同学的丈夫天天出去跳舞，领着别人家的娘们，我就笑这俩姐，小心俩姐夫出门也不学好，你俩还在这当保洁坑坑干活。俩姐就气害我，只要能拿回来钱，搁外边爱跟谁跟谁。




      最了解这姐俩的是小区里的一个大爷，她俩的老邻居，姐俩背后管人叫老爷子的外号——三坏，八十七八岁，个子不高，倒也不算瘦，一个眼睛有些玻璃花。这老爷子据说非常厉害，动迁时多要出不少钱，而且还在领着剩下被甩出去的村民继续抗争告状，开发商只动地势平坦靠近马路的地方，山坡不管，或者说以后有条件的时候再动，这就是中国资本典型切肉的现状。老爷子经过这里时，我就故意让他说说这姐俩的故事，这偌大年纪，说好说赖这姐俩也是陪笑听着。


       这姐俩的夫君，老爷子评价都挺高，听话怕老婆，挣钱都上交，因为这姐俩是真厉害！糗事也有，说这姐夫想学麻将，雇人教他，被娇姐好顿收拾，娇姐哈哈大笑，我留着惯着他啊？


       美姐夫没见过，他是大车司机，很久以前出远门，如今岁数大了，只在周边城市跑，他找的单位也好，月薪六千，有时一个月只出门一两趟，多数时间在家待命，白天没事就在麻将馆厮混，但每回到饭点都回家给美姐做饭。据说，美姐这么说，那个老爷子也这么说，这姐夫脾气真好，什么扁了圆了都行，整个家都是美姐做主。


       娇姐夫经常见面，经常过来帮着这俩姐卖纸壳，啤酒箱子，征收的地没正式开工，这姐夫过来种地。姐夫个子不算高，天天出门干活，脸晒得有些黑，不太善于言笑。我问娇姐夫的工种，娇姐说，就是一刮大白滴，说的轻松，挣得可不少，一问收入有时一天能挣三四百，我就惊呼，我天！我要挣那么些，你家弟妹都能打个板把我供起来。


       娇姐和姐夫两人见面时很有戏剧性，娇姐是两个眼睛上下剜，然后必问声，你来干什么？见我这边偷偷学她翻眼睛，她才不好意思来个态度大转变，露出笑脸来。没外人的时候，我也学她两遍，老顾！你来干什么？然后眼睛开始剜起来，再替姐夫打抱不平，姐夫都多好了，能挣钱，还听话，你瞅你这什么眼神？你看不起他。娇姐害了怕，你可别跟他这么说，你要说我瞧不起他，他马上就能跟我干仗。那你嘴甜点，叫老公，叫顾哥哥！


       他怕我，这些年打仗打出来的，换个人都弹弄不住他，我大姑姐还说我哪，你差点没干过他。你姐夫死犟的，还没头脑，这边要动迁了，我连夜盖房子，都快上冻了，这给我累的，他就在那边打击我，盖那干啥，不给钱都赔里了，我不听他的，盖了好几百平，房址也不好，一个大坡，拉土回填，那给我累的，后来说不给钱，他笑话我，又看热闹，怎么样？白盖了吧，费那么些钱，还累够呛，后来给钱了，这回服了，你真行！


        按老爷子的说法，娇姐家能给八九十个，美姐家少，主房哥俩分，一家只分个四五十万。姐俩都十分佩服老爷子，一百多个不在话下，拿到了钱，三个孙子每人给了五万，后来又置了个老伴。姐俩说老爷子，过得潇洒快活，整个村哪个不羡慕？老爷子叹了一声，现在不行了，得了睾丸癌，早就不找了！


       我很震惊老爷子的坦荡，只是他脸色很是平常，这俩后辈也是对长辈表现出应有的尊崇，或者是岁数阅历的丰富，并未露出什么尴尬，倒是我格局不够了。


       美姐家女儿做着生意，经常领着女儿回娘家，小孩子漂亮懂事，看到我主动打招呼说爷爷好。娇姐家儿子倒是没成婚，念完技校到别的市钢铁厂上班，在那里也买了房子，如今三十多岁还没处对象，娇姐有时问我，有没有相当的，给介绍一个？我很无奈，我小区都不认识几个人，这小区还没你认识的多，上网聊吧，你家这条件没问题。


        姐俩在老家还有一个哥哥和妹妹，妹妹的女儿结婚时，俩人请假回去，只是经理不准假，无奈说，找人收拾卫生才勉强同意，男厕所说让我帮着刷洗，只可惜我被发配调了岗，后来找了一个亲戚帮着顶了一天，耽误的这天还要扣钱，这也没个说理的地方。


       这是我见过最和谐的姊妹，在一起和和气气的干活，也不挑肥拣瘦，谁能多干就多干点，妹妹身体不好也不偷懒，姐姐走路不快，谁说哪个垃圾桶有纸壳，就打发妹妹前往，我就笑着挑坏，一个装枪一个放，什么都听她的，让她自己去。这姐俩以前都是五点下班，后来跟物业领导谈判，别的保洁都是三点半下班，就她俩是五点，后来争取到一个五点一个四点，于是我就经常见她俩在那谦让，你先走吧，我没事，你先走吧，我也没事。

左手刀

（十三）
        初到售楼处时，队长说中午吃饭时，保安们可以互换一下，我就在那里傻等，快十二点时也不见有人前来，我在排班群里呼唤，有人换我没？一会儿食堂没饭了，群里不见回应，我又单独给队长打电话，这时间段，谁都想在外面多磨蹭一会，队长也不好直接单独安排谁，毕竟有几个年轻人要出去吃馆子。

       最后来的是一个帅哥，这称呼绝不是虚假的恭维，这世界如今乱了套，看到女人就美女，看到男人就帅哥，这叫李波的哥们却足以担当，浓眉大眼，大个一米八三，身体匀称，一百五十多斤，三十来岁，这不叫帅哥？这哥们等我去吃饭，他身旁又有等他的年轻人，这让人很不好意思，我就拿着我的保温饭桶，到食堂打饭回来吃。

     和他闲聊时，偶然提到被遣送回家的王姓保安，李波就说，那保安有些太倔，要不，经理也不能看不上他，我又谈及某天有个美女在岗亭，借他电话找人这事，这李波就说，那个人就是我，这合乎了我的猜想，也就这帅哥能配的上那女人的追求。

       李波倒是对王保安很不满，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缺心眼？我都特么的不接她电话了，不傻的人怎么能把电话借给她？见这小老弟一脸不屑，我忙帮着解释，这还真不能怪他？就站在你面前，管你借电话，你能不借？我也站旁边了，那女的说了好几遍才借的，话说开了不也就完了？不过，这女人真挺漂亮。

       我怎么没看出来哪漂亮？

      还不漂亮？你看那个头，看那腰条，穿着也讲究，怎么算漂亮？实际上，具体的面相我真没看到，只是看的侧影和背影，我这偌大年纪也不能非得有八卦或者爱美之心，去给她相个面，但我想，李波老弟这眼光，能陪她十年，肯定错不了。

       谈到分手的原因，和王保安说的差不多，不只是对他关心不够，帅哥白天跑美团或者做保安，晚上到汽车公司修车，就这份担当绝对够男人。这女人偏爱打麻将，晚上打麻将回来还得这哥们给做饭，就这爱好有了第一次吵架，女人赌咒发誓一定改，经过一段风平浪静的时候，这女人就撒娇，说出去陪朋友然后就是小玩两把，接着又是到半夜，乌烟瘴气的又打了第二次，再卖萌求饶，原谅后又有了第三次，这哥们再也容忍不了，你走吧！咱俩这性格真不合适，我不求你伺候我照顾我，你起码也得安稳顾家点吧，那打麻将难道比我还重要？

       分手后，女人去到沈阳发展，三个月没什么起色，又觉出这男人的好来，非回来求复合，这哥们是铁了心不想再有联系，拉黑了电话，女人到单位来找，李波又躲起来不见，无奈才借王保安电话联系。他俩的分手，我们都是举双手赞成的，有句粗话说，耍钱的爪子，卖X的XX，根本改不了的玩楞，凭这帅哥的长相啥女人找不到？

       大概不到一个月，这哥们就不来上班，问了他那几个小弟，说他得了糖尿病，住院了，检查了几天又说数值吓人，超过了39要去北京复查，这哥们这一个月却是瘦了一大圈，他自己说瘦了二十多斤，售楼处两个女保洁也说，一猜就是他，他去完厕所，厕所的小便池崩出的尿点子，脚踩上去都粘脚。

      过了一个多月，他的小兄弟们说他回来了，在家修养，等身体恢复一段再来上班。某天，售楼处进来一外卖小哥，进来就跟我打招呼，原来是黄袍加身的李波，问他怎么没回来上班，他说先跑一阵外卖再说，又过了一个多月，李波回到我们保安的队伍中来，不到两个月就提出离职，我很纳闷，在这工作也不算累，以这哥们的办事能力，不论在岗亭还是巡逻也都游刃有余，怎么就走了？这哥们也无奈，他的正式单位是汽车公司，给交保险，他就向物业经理申请，这物业也不用给他交保险，也不多挣钱，现在他身体不好，能不能在以前每月四天休息的情况下多给他一天？经理同意了，到月底报工时，经理又否认了自己当初说过这样的话，他就只能回家了。

     上秋的时候，保安又缺人了，经理听闻他还在家，便让人问他有没有回来的意思，这哥们就又回到我们队伍中来。这哥们形象好，又负责，把他安排在门岗工作，他就很少有机会到售楼处来坐，有次他接了一个视频电话，听着唠的挺热乎，挂断电话，我开始了八卦，新处的对象？他摇摇头，哪有那心情，也没有精力，她对我倒是挺好的，我不想陷的太深，太累，自己一个人多好，说完叼起一根烟抽起来，多半分钟没说话，我猜想这又是想起了那决裂的爱打麻将女人，说没感情，说没遗憾那是扯蛋，整整十年伤的该有多深，这糖尿病大概就是心情大起大落才做下的病。

      这哥们唏嘘一阵，又跟我谈起他刚离婚那阵，他楼下有个开超市的女人相中了他，亲自上门去说，你给我当女婿呗，我女儿相中了你，我们全家都相中了你，只要你愿意，我给你买房买车，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见他不再说话，我赶紧接茬，那成没？没！我不喜欢那个类型，要是现在的心态嘛，我肯定答应，我二十年都奋斗不出来，我们相对呵呵，生活这鞭子不抽两下，真品不出啥滋味。

      这哥们总是困，白天下班后还要到汽车公司去刷车，然后接中学放学补课的女儿回家，睡一觉起来又要开车送女儿上学，这觉啊总不够睡，我送他几条咖啡提神，他说太甜，送他几包苦咖啡，他实在喝不下去。

      晚上下班时，他总顺路带几个同事，问我时，我说等女婿下班带我，他说，有女儿多好，等我女儿长大了，我也能借到女儿女婿的光。我说再十年就差不多了，他掰着手指算了一阵说，最少得十五年，然后一脸憧憬。这我相信，他是合格的好父亲，生活学习，他都照顾得到，周末开车领女儿到附近的名胜游玩，想当初我对待女儿没做到他的一半对我都挺好，这哥们嘛，一定是几倍的回报。

       年底时，天冷地冻，他又一次脱离了保安这岗位，好在他的体重已经恢复不少，血糖也控制在七，八左右，以后的生活肯定会幸福下去，这哥们是少有的不对人阴谋诡计的人，就单独写这篇，以示敬意。

      

左手刀

泌水 发表于 2025-4-5 12:30
多谢妹子顾念，小老儿还好。

大哥又在酝酿新小说，我们都翘首以待。

左手刀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25-4-4 07:04
现在算物业众生相？写得生动有趣！

以我的眼光看人，不算太准也差不离，就是描写的比较干巴

左手刀

水果店的老板娘 发表于 2025-4-3 12:51
顶一下

感谢老板娘，祝水果越卖越好

泌水

知音 发表于 2025-4-3 17:17
好久不见泌水兄了，一向可好？

多谢妹子顾念，小老儿还好。

远去的烟云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4-2 12:23
（十二）
        监控室内，除了看监控，我偶尔也偷点懒，写点东西或者看一会视频， ...

  现在算物业众生相？写得生动有趣！

知音

泌水 发表于 2025-4-2 13:30
把一种生活写得如此精湛，殊属不易

好久不见泌水兄了，一向可好？

水果店的老板娘

顶一下

左手刀

泌水 发表于 2025-4-2 13:30
把一种生活写得如此精湛，殊属不易

前两天在另一个保安嘴里得知，这洪水现在是离婚状态，有个才上大学的孩子，不管孩子跟谁，这花费都是生活一大负担，任重而道远，好好活着吧！
感谢泌水大哥光临鼓励

泌水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3-4 00:00
（八）
       地上巡逻打点的兄弟们经过售楼处，经常会进来坐会儿，抽根烟或者刷视频打游戏，有时脚上 ...

把一种生活写得如此精湛，殊属不易

左手刀

                    （十二）
        监控室内，除了看监控，我偶尔也偷点懒，写点东西或者看一会视频，怕被领导发现，就尽量小声，与我做鲜明对照的是售楼处内，路经理看视频就完全没这顾忌，隔着很远，声音也会盖过我的视频。

       这人是我们的副经理——路中宝，这名字做了更改，毕竟文章做不到只褒不贬，万一哪句说的不对路，被人看到影响人家声誉。

        这人有些不苟言笑，严格的说是高高在上，看人一脸蔑视，后来发觉观察错误，只是对我这样，一个没有跟脚的老保安而已，生活中对他没什么帮助，没必要展露什么笑脸，对于那些交保险的年轻保安，或者是退休开五六千的老保安们，他也会和他们言笑，抽烟时，毕竟送到嘴的香烟会联络感情，我这不抽烟的枯燥人实在没有热乎劲，老员工们为了表示亲近，叫他小宝子，他不反驳却也面无表情。

       为了找些话题，我说以前住的那个村里，也有几个姓路的人家，中间也是中字，不会是亲戚吧？他翻着眼睛说有亲戚后再不多说一句，那表情是我们是亲戚关你鸡毛事？于是除了走对头碰叫他一声路经理，离他都是大老远的。

       相比于于经理的经常露面且与员工们共同清理卫生，和邢经理领着几个负责的保安，保洁，维修的现场指挥安排，这路经理看不出具体负责什么工作，我怀疑难道是我在售楼处看不出太远？我有了这想法后，不几天就终于有了惩罚我无知的地方。

       售楼处内除了那盆显桂，四盆翠竹，还有一盆月季，一盆龟背竹和几盆不认识的什么南方观赏树植，某天又给添了几盆。这几盆的大叶子有些像孙悟空从铁扇公主那里芭蕉扇大小，四季常青，也不用浇水施肥，就是这样的假花给我带来了麻烦。

       花盆是水桶般粗的小圆缸，又几袋子东北特有的黑黝黝花土，售楼处员工觉着花土不错，想给自家的花草补上，剩这几盆假树又怎么操作？关键时候，两位保洁大姐发挥出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拿出自己积攒的填充泡沫垫在缸中，插上塑料的绿色假树植，上面覆盖上一层抽条的薄薄黑土，不用浇水也看不出来，然后按照领导的意志，采看的方位排在一边。

       售楼处的大门时开时关，业主觉着自己方便，维修保洁有时也按照自己的需求去开关，某天一股妖风吹了进来，有一个的罐子觉着头重脚轻摇摆了几下，我从监控室急忙跑出去抢救，奔到跟前，那坛子已经滚了几个圈，手摸到罐子边时，已经散架了。

       这经理就打电话摇我们队长，说我没看住那罐子，我这边忙着收集地上的树植，残土并瓦片，把手还割出了血，买回来创可贴时，队长打电话只是问我的伤势，那破罐子又不是我去故意推倒的，谁能抵挡那妖风？公家的东西，坏了再换一个呗，多简单点事儿。

       路经理在这儿，我总觉着受约束了不少，就只能猫在小屋里看监控，给人开门，某一天忽然发觉很长时间不见他到这里，这重大发现让我快活了许多，也敢把视频放大些音量。倒是有两个业主打听路经理的情况，问他上班没？然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这绝对不是我操心的事，孔子曰，操心不老死的早，那么大的小区在办公室待着多好，偏偏来挤兑我干甚？

      某天闲的无事，和一年轻保安聊天，问那经理是不是高升了？多长时间不见他的身影，保安有些诧异，他出事你不知道？咋滴啦？我成天在售楼处待着，也没人去跟我汇报啊，咱们可是两个部门。

       路经理的确是出了事，酒驾！半月拘留，怪不得业主那么问我，他们的消息比我灵通。酒驾的后果是公司直接开除，这之后偶有谈到路经理的，就说他总有应酬，在家，在单位，和朋友出去喝，夜班保安就说他有时驾着车，喝的醉吗咕咚还来查岗，有时还给保安来个问询，监控录像能保存多久？保安们热烈回应，有说一星期的，有说三个月的，最后他做着总结，只有一个月。

      又过了几个月，某天，几个年轻的保安并维修班长来到售楼处，说是要等人，几个人叼着烟卷，高谈阔论，畅享着人生。一个美团骑手走进售楼处，我拿好遥控器准备给他开遥控门，时间宝贵，这些送快递，跑外卖的我从来不登记。这人却径自走向那些年轻人，看起来非常熟稔，我也走过去想看看这何许人也，是不是认识。

       一抹黄衣黄帽，眼睛挺大，没看出谁来，他摘了帽子，往后抹了一下头发，见我看他，他也看向我，我努力搜寻了半天记忆，这不是那路经理么？这如此大的反差让我一时无话，以前高高在上，穿着正装，正襟危坐的经理，现在竟然不顾形象随意的躺坐，并吞云吐雾，和众乡亲随意呱噪，任谁也认不出来。他见我没什么反应，耷拉下眼皮，眼睛也瞅向别处，大概心里想，真特么狗眼看人低，见我不行了，招呼也不打，以前可是经理经理称呼的可热烈哪。

       乡亲们这时没了拘谨，毕竟现在也算是平起平坐了，大概是挣钱要紧，或者心理的落差，这经理坐了几分钟就出了售楼处。

       这以后就再没见过这经理，一个大哥说，这小子临走发下宏愿，这单位，这单位的人太招人恨，以后接单子都不接这小区的单子，这奇葩理论让人无语，钱毕竟是无罪的。

       酒真是好东西，再加上些润喉的菜，他以前的酒友说他晚上不回家在这感悟时，家中贤妻就打来电话数落他，问又在哪喝酒？这是很讨人嫌的事，在同事面前很没面子。同事们说这两口子是离婚后走到一起的，能这般叮咛也算得上是真爱了，可惜却抵不住酒的诱惑，丢了这么好的工作，坐着挣三千多块钱给交保险的领导和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打工人不是一个档次，路上的宣传牌上写着，司机一杯酒，亲人两行泪，不知这哥们是不是后悔？嗨！都开除了，说啥都晚了！

左手刀

知音 发表于 2025-3-31 17:18
续这么多了，最近忙的没时间看了，等忙完了再一口气看完。

知音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3-30 14:26
（十一）
       以前有个电视连续剧《秦始皇》，主题歌唱得是，大地在我脚下，国计掌于手中，哪个再敢多 ...

续这么多了，最近忙的没时间看了，等忙完了再一口气看完。

左手刀

（十一）
       以前有个电视连续剧《秦始皇》，主题歌唱得是，大地在我脚下，国计掌于手中，哪个再敢多说话，夷平六国是谁，哪个统一天下，谁人功绩高过孤家，这是大英雄掌控天下的感觉。有人笑称我，这售楼处一亩三分地楼上楼下都归我管，我就是这皇上，我就呵呵了，可能有经过售楼处的业主要穿门而过，让它登记，就觉着我吃多了撑的，故意为难别人，其实，我的理想是事越少越好，挣一千多块钱，还不供饭，谁想惹恁多闲气？

        某天，来了几个工人模样的人，一个带队领导说，奉了于经理之命来拉地下一层的乒乓球台。我说我不认识什么于经理，他说让我打电话确认，说完拨通了号码，听到电话接通声音，他把手机递了过来，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还是没有接，我说我只认邢经理和我们保安队长的命令，别人谁都不好使。带队的人就站在那里，打电话让上层领导的沟通。

       三两分钟后，保安队长打来电话，乒乓球台让他们拉走。领导发话，我便做了甩手掌柜，丢了，砸了都跟我没关系，从这回事之后，队长对我满意了不少。

       到这工作的第一天，有人就介绍这物业的人员组成部分，有两个经理，一正一副。电视广告中总播放一句名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听几遍也就比较熟了，这经理的名字恰为邢健二字，所以第一天就记住这名字，第二个叫，路中宝，根本就没有什么于姓经理，还是个女人。

        两个保洁大姐笑话我孤陋寡闻，那于经理是她们的主管，这小区物业保洁众多，分为内保，外保，又市长公寓的十几名女保洁，加上售楼处两名，一共二十来个，干活时呼啦啦一大帮男女，蔚为壮观。这女主管又极为护犊子，物业安排不合理活计，能推就推，能否就否，派驻外小区干活时，也极力争取车补饭补并加班补助，所以极受众保洁爱戴，于是都叫她于经理以示尊崇，名声传的太响，那正统的邢健也叫她于经理，听着是玩笑，于经理就有些敏感，在正牌面前耍大牌，有些僭越的感觉，于是再不让手下胡乱称呼，只能叫于主管。知道这典故之后，我就有些内疚，或许这里面真有我这样较真给她带来的不安吧。

       于经理大概四十左右岁，或者根本不到，长得也不错，不同于一般女性的娇美，她是带着一丝英气的，谈不上胖，比健硕又小了一圈，应该等同于古代女武将一样的身材或性格，毕竟太娇滴滴的拿不动雁翎刀。这于经理领着大队人马清垃圾，搂树叶有时也不嫌脏累冲在前头，这就比那些只会挑刺的人多了亲和力。

        和保洁下班去打卡时，和这经理走了对头碰，两方面打了招呼，保洁大姐就和我说于经理的家事，又让我看看她腿。

       我瞪着我的四眼瞅了半天，没发现什么毛病，没模特腿那么长，那么细，却也不弯，没大象腿那样臃肿，挺正常啊！咋滴啦？

       五处骨折，据说拉医院时，医生都要给截肢了，家里没同意，后来治疗挺长时间才保住，你看看恢复的多好。我仔细又看了两眼，两腿吃力差不多，没显出什么不同，我便也和这大姐一样露出惋惜的神态。

       这么说大概让人惊诧的力度还不够，大姐又说她家的爷们也有病，得了两种癌症，病重时，她一连请好几天假去照顾。这语言就更让人心生悲悯，我想了又想觉着这帮人可能胡乱传话失了准，就问，你都听谁说的？有没有底稿？

        保洁大姐见我怀疑，一脸正肃道，我们干活休息时，她亲自跟我们讲的，她不说，我们上哪知道？

       于经理看着很阳光，没那种苦大仇深的颓废劲，说话很正常，有时甚至和同事们逗趣，和我们这些老头子也并不见外。以前的生活里，有些女人就没这么好的心性，眉头总皱就有了衰纹，眉头甚至拧成了疙瘩，做事给人以不耐烦的表情，或者两眼空洞，答非所问，对面坐着就有了压抑感。或者她是这里的正式员工的缘故，五险一金，每月三千多块钱的工资是最后的依靠，据传闻年底所有的正式员工至少有五千块钱的奖金收入，这些在我们这无线城市已经是很不错的阶层了。

       一年多后，保洁大姐还在大街上看到于经理幸福的一家人，领着孩子，奔商场而去，相公也没光头，老天眷顾，病魔也不迫近，这画面很温馨。

      说这经理护犊子，我倒是看过一回，过完年，小区亮化工程结束，缠在树枝，绿提上的灯要拆卸回库，维修人手不够，我这个保安大爷被借调了过去。一个保洁大哥见这边热闹，走过来和一个维修大哥搭着话，这老哥俩是妥妥的酒友，或者中午，或者晚上下班后，两人都要弄些花生米，猪头肉之类的对捏几盅，有了感情，维修大哥就说，帮我们摘网啊！那哥们就说，这有何难，遂扔下垃圾桶，在这边拆网，去掉杂草残枝，然后挽好递给我，我负责装袋。于经理路过这里，见这老大哥干起了超纲的活，以为是哪个领导越过她，额外给安排工作，就提点着他，你滴活干完了吗，你就帮别人干？这哥们并不领情，没啊！还有两个桶没倒完。见没受人胁迫，完全处于阶级感情，于经理才放心走了。

        小区内有市长公寓，也有别的称呼，一个业主来访登记时，这么称呼八号楼——领导的居所的，我觉着贴切，便也这么称呼。这里的十几个保洁也归于经理调遣，这又有别于普通住宅的保洁，毕竟单是擦洗工具和卫生用品就不是普通楼层所能比拟的。公寓内，有领导对配饰不满，或者颠倒个楼层，女保洁们就伸不上手，我偶尔腰不疼的时候，也进去帮着抬箱子倒柜来。

       于经理也上下楼指挥，碰到轻的也跟着动手，间歇时就坐在楼梯上，公寓的管家——一个年轻的小伙，应该是秘书之类，有领导最新指示过来协调时，于经理再指挥我们。这时我发现，走路多，受力重时，她的腿也是瘸的，脸上也会有无奈的表情，语气也显出倦怠来。不过，出得门来，众人眼下，走路又会有风，脸上也有了英姿煞爽的表情，生活就是这样，硬钢是给别人看的，背后的自己才真实，也累吧！
     偶尔看到物业的文件，里面有于腊梅的名字，以为是于腊月的姊妹，保洁姐姐说，这只是官方的称呼，户口本身份证的名字，不知是不是觉着这名字寒冬命苦，生活中才如此多的坎坷，生活里就把名字改成腊月，希望这辈子能平安生活下去，我们就一直这么喊腊月，希望以后就顺遂她的心思，永远快乐，平安相伴吧 ！

远去的烟云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3-23 14:34
立场不同，对错不论，老弟写的实诚不？骂人了

左手刀

知音 发表于 2025-3-22 17:23
我都漏看了，等慢慢补

这篇不好看，没什么有趣情节，就是没干过这个岗位，以自己的感知慢慢营生

左手刀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25-3-22 17:17
真是一行有一行的苦楚，不过，我觉得你码字时在偷着笑呢。

立场不同，对错不论，老弟写的实诚不？骂人了

知音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3-22 14:46
（十）
       两个遥控门由两个遥控器控制，一出一进，为了发送的距离够大，又有着五六节的天线增持， ...

我都漏看了，等慢慢补

远去的烟云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3-22 14:46
（十）
       两个遥控门由两个遥控器控制，一出一进，为了发送的距离够大，又有着五六节的天线增持， ...

  真是一行有一行的苦楚，不过，我觉得你码字时在偷着笑呢。

左手刀

  （十）
       两个遥控门由两个遥控器控制，一出一进，为了发送的距离够大，又有着五六节的天线增持，电量足时，三十米外都能遥控，随着电量的减少，距离也越来越短，到后来三两米都打不开。我觉着这时可以汇报电池的更换问题，保安队长过来一摁，门应声而开，这不有电么？过了一天，经理也过来摁了一下，也是同样一句话，这不有电么？他们不管电池经过静置一段时间，又能回复一些，领导不管，就由着它去吧！
   
         夜班跟我吐槽，电池没电了，你得要啊！夜班晚上要休息，躺在那里不能总起来去给业主开门，为了表示问题的严重，又记录在交接班记录里，让我翻到就能加深一下印象。我两手一摊表示无奈，领导不管，我也没着，你按到没电再说。

       以前学了个土办法，借了维修师傅的钳子，把电池捏了又捏，又刨锛翘了又敲，直到伤痕累累，好歹又对付了几天，直到某天夜班向我报告，晚上孙总给堵在这里，怎么都摁不开，最后人家自己掏了门禁卡刷开的，我就等着这句话，马上向队长报告，队长火速送来了电池。这么大的物业如果连电池都供应不上，以至于把公司老总堵在门外，这物业经理也该考虑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电池又能量不足，新到岗的夜班保安，让我这白班的保安向上反映，我把以前的状况学说一遍，然后学着列宁同志的口吻说道，面包会有的，电池也会有的，目前革命的形势很严峻，区委指示，坚持就是胜利！

       我休息时，保安徐哥替我值班，也被这电池折磨够呛，问询我，我把区委的方针政策给他念叨一遍，徐哥动了气，我去买。

       徐哥是老人，在这干了好几年，门路通熟，对某些人和事颇看不惯，徐哥退休前是本钢某企业的保卫科长，这方面事见识得多，儿子又是这里的业主，很有面子。电池交到队长手里，队长很是无奈，我手里有电池啊！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但也是给报了。直到某一天他无意中透露，去年的电池钱都没给他报销，为了少挨骂，只能自己买，所以才要这么省。

       我一直认为经理总是针对我，做什么都不对，总是找我茬，直到其他保安们说，这里的保安就没有他能看上眼的，不过，倒是不直接骂我们，队长直接代我们受过。每次赶到售楼处都说，赵哥你上点心，我叫经理给我骂完了。

       几十个监控画面监控着小区的各个角落，有时候受光线，道路两旁的枝叶疏密，以及譬如登记进入小区人员名单，或者帮售楼处工作人员搬东西，取饭等琐事所累，或者正好转头闭眼调节一下视神经，这实时的监控画面就不能随时监控到。某天经理发了威，说某面建筑下的消防箱倒了，我没发现，地上巡视人员也没发现，最后重新换上玻璃，大概又过了一个月，消防箱又倒了，玻璃又摔碎了，领导骂我们没有责任心，说是要罚款，好在没最后执行。

      我去看了那消防箱，里面放着灭火器，靴子，帽子，衣服和救急箱，为了显着整齐，分成好几层，箱子由薄铁皮焊成，体积虽庞大，重量却没多少，颇有头重脚轻根底浅的感觉。据说，小区建筑设计的不合理，三两级的微风经过建筑的几次加成，会最终形成七八级的瞬间风速，坐在售楼处里，经常听见外边呜呜不断的怪啸风声，这消防箱的根基不稳，摔两个跟头简直毫不奇怪，经过两次这样的事件，把玻璃换成硬质塑料，箱子又换了背风的地方，就再无此例故事的发生。

       售楼处门前到马路牙子由十多米的距离，青石板铺成，按规定这里不允许停车，有的业主和外来办事人员偏偏喜欢把车停在上边，最起码也要把车屁股斜过来，以免被交警的摄像头抓拍，这就要求我时刻都要把眼睛盯在那监控画面，一有风吹草动就要赶紧跑出去劝止，偶有疏忽，他的人只要离了车，就再不爱回来挪，还得千万说好话让他挪走，一般人还能知道个阶级感情，我只要说领导要求的严，我每月一千七的工资，连个车都看不住 ，经理该骂人了，就都觉着我这老头可怜得很，跟我这下等人一般见识很没有品味，就寻了他处，我是长舒一口气，恨不得去拿个小盆敲起来，露出满意的表情喊道，平安无事喽！

        这天，有个女子开了个大皮鞋，我不懂车，就觉着这车像女士穿的增高鞋差不多，又短又高，我就上山解劝，好话说了三千万，无论从规章制度还是阶级感情都不好使，只说马上走，最后关了车门子不再瞅我一眼。碰上这玩楞，我是一万个草泥马从她头上飞过，心里问候了她八辈子，骂人不是我的性格，但是能证明我会生气，我并没有半分愧疚我的粗俗，她在那车里可能不比我骂得更少，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看门狗！我们不交物业费拿什么养你们？   

        在监控室念了半天佛，努力平复心情，直到半小时后他开没影了，我这心肝肺才重新安稳，好在佛祖还是眷顾我的，这半小时经理和队长都没出现。

    据说，保安都是万恶的，死了都要下地狱的货，手里有了那么一丁点权力就把罪恶放大一万倍，其实多数的规章都是业们默认知情的，车停歪了一辆，停多了一辆少提醒一句，业主就要血泪控诉这死物业啥啥不管，这保安没有人性。写到这里时，队长通知我们，有业主投诉楼上装修影响休息，我们赶到三号楼二单元七楼，通知施工人员楼下投诉，马上停工，我们走后人家接着干，楼下业主接着投诉，我们再去。


        这两家业主都不会满意，一个会嫌我们多事，谁家不装修？星期天怎么滴？十点多不起来；另一家会嫌我们废物，投诉都不管，其实，我们有什么权力，没有执法权，只有劝导，业主们就站在自己的制高点，把所有的恶对准了我们。


       保安们心其实也是肉长得，也想给人提供些方便，只是不光臣妾做不到，大爷也做不到啊！


        某天，队长打来电话，急冲冲的说，外面是不是停车了？你们还能不能行？这经理给我骂的，上点心吧！你出去看看。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长院溜空，人影都不见半个，我如实汇报，队长看我态度不诚恳，怒嗔道，经理才在那过去，你等着我过去看看。


       我是真金不怕火炼，你爱谁来谁来，两分钟不到，队长冲进监控室，也不去听我解释，直接调监控。几分钟前出现的画面是，一个出租车拐进院内，卸下一个女人，然后扬长而去，见没什么违规之处，队长给经理打去电话，一个出租车司机在这里挑了一下头，没待上一分钟就走了。


       经理开车经过这里时，恰逢出租车开上来，才有了这场闹剧，这么严的操作，谁还敢长那良心，为了少挨K，我就成天在监控室坐着，哪怕三伏天蒸笼般的热度，那些来串门的兄弟们惊呼，哥们你咋待滴？一会儿脱水了！


       高考时节，小区内一切装修业务都开始暂停，成绩快发布时，物业做了一玉龙湖物业祝金榜题名之类的条幅，并覆盖住以前喷水池上面原来的条幅，队长交代我，条幅要看好，这有何难，只要有开胶起边，条幅飘荡的情况，我马上用胶带粘住就是。


       三天后，队长急三火四的跑过来，问他千叮咛万嘱咐的条幅哪去了？是被谁偷去了还是风刮跑了？


        条幅能丢？被胶带粘了许多道，不说捆绑也差不多，这是我从没想过的，也就不会去关心条幅上的字句，但条幅华丽丽的真没了，这瞒不过经理的火眼金睛，于是开始彻查，这问题很严重，就像把大门的把大门丢了一样，我是第一个怀疑对象，见从我这套不出什么有用的口供，还得摆事实讲道理，抓证据，队长调了半天录像，快进了这门口的三天勾当，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保安奋力撕开条幅的剧集上。查了一下时间，下午五点十分，这是夜班无疑，队长给夜班班长打去电话，让当班保安来物业述职。


       夜班保安也委屈，我在这售楼处当班，是不是得听人领导的？公司销售经理让拆的，我一个小保安能去纷争错对，跟她对着干？这句话让经理很不爽，谁特么给你开资你不知道嗷？她让你拆你就拆嗷？你听她的要我们这些领导干什么？你拆了怎么不告诉白班一声？


       涉及到钱这问题，吕端也不敢糊涂，这字句就像警世钟，让人猛回头，夜班保安认了错，说上了敌人的当，至于我则成了被误伤的对象，其实，也不算冤，就那十多个字怎么就没看住？


       我总觉着这两个部门有些不睦，年节过后，物业另一个经理组织园区业主开展了个猜谜语做游戏的活动，借用了售楼处的地方，这时另一楼盘已经开售，所有的人员都搬到另一售楼处，这偌大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活动结束，剩下的礼品就摆在一边，那销售经理和一售楼员工过来就很不满，这张XX越来越大叱了，（这叱字应该怎么写？刺？呲？斥？反正是差不多不要x脸，跟我穷装的意思）。

左手刀

信以为真 发表于 2025-3-20 09:37
更新的有点慢

我这老保安的梦呓还有人在看，这章还骂了人，污眼哪

左手刀

  2025-3-20 09:37
е

Щ

左手刀

远去的烟云 发表于 2025-3-18 15:19
这王玲也算能上能下， 这样的人有亲和力，做销售是块料。

她格局高，命运就好，跟这种人相处随和。

信以为真

更新的有点慢

远去的烟云

左手刀 发表于 2025-3-7 18:02
（九）
       重新回到售楼处岗位，我又可以喝到桶装泉阳泉的矿泉水了！我以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夜 ...

  这王玲也算能上能下， 这样的人有亲和力，做销售是块料。

左手刀

（九）
       重新回到售楼处岗位，我又可以喝到桶装泉阳泉的矿泉水了！我以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夜班大哥到负一层水房满满的接了一桶。据说刚开盘时，矿泉水是放量供应，那阵子房子卖的火热，区区几桶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存量不多时，再支出就有些得不偿失，于是自来水就光荣的顶上，真正来喝水的不多，有热乎气就已经很OK了。

       售楼处两个工作人员，男的四十来岁，就是朱总被我挡在门前，飞身来救那位。这哥们眼光较高，并不怎么与我搭话，偶尔要我帮着抬个东西才露出笑脸，毕竟这许多年过眼的保安一波一波真的不需要记住面孔。

       由于房源较少，看房人少的可怜，有时三五天也不见一个，工作人员就只需稳坐太师椅，看看手机解闷，周末双休两人轮着来，甚至都不见踪影，只提前安排我，有来看房的打他们电话，女工作人员家较近，十分八分就可以赶到售楼处。随着另一个楼盘的开发，男人也调走，只剩下了女工作人员。

         女性工作人员四十左右岁，面容姣好，后来才得知她竟然已经五十岁，再过几年就到退休的年纪，这足以说明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者的优越之处，那些比她还要小许多的劳力者，肤色和细腻程度比她差了何止天与地之别。

       初到这里，我只安分的守在监控室里，只是偶尔才到售楼处大厅转一转，听老员工讲售楼处那盆桂花的来历。据说，这盆显桂是由几十吨吊车的大吊臂从马路跨过售楼处的高顶运到小区内，又拆了门禁才挪进售楼处的，这盆显桂据说有十几万的身价，刚落户于此时，桂花盛开，楼三层都能闻到桂花香气，业主都赶来欣赏这少见奇花，只是到我这届保安时，这桂树早不开花，嫁接的一支已经有些发黑，枯枝上早不见叶，为了整棵桂树的圆满，才没剪枝了事。一年之后，又有多个分枝开始枯干，买来的花肥也不顶用，看来万物皆是盛极而衰的道理。我跟着也百度了一下，说是南方雨水偏酸，北方偏碱性的缘故，我便笑着和保洁开玩笑，下回可以兑半瓶食醋一试，她们只说我胡乱出主意，还是传统方式更安全。

       这桂树的嫁接，还是我无意发现的，树干虬根乱串，颇有盆景根雕一般的感觉，水桶粗的树干忽然间就胳膊粗的挑向四方，枝叶繁衍并成了一个修剪好的球状，绿叶围满，生机向上。严格来说，根雕有种不知名的美，完全的不雕饰纯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这桂树就生硬了许多。观察了多遍，才发觉那胳膊粗的枝干竟是和下面的根干嫁接而成，虽然做的修饰粗看不易区分，但那生锈的钉子却做不得假，这是人工巧艺最后的倔强，这再钉不牢也就实在没救了，其实，这并不是大毛病，拿出手的时候是好的，能顺利脱手就是好的，这社会表面文章做的出色，谁还会管以后？

        据说，山东也是有桂树的，桂花开了也香飘十里，繁茂粗壮的也长许多年，山东是北方，也不下酸雨，水土说似乎没了道理，所以说，被人刻意的扭曲修剪，违背自然的生硬打造才不会久长，人性，人生，社会发展也是如此。

       我这边偶尔翻看手机时，有歌声就从那边传了过来，售楼处很宽旷，空间内几次碰撞就有礼堂般的演唱效果，倾听几句是那女性工作人员对着手机在唱全民K歌，普通人唱得这么好也就算功力不错了。保洁大姐偶尔也提着笤帚在那欣赏，然后笑吟吟对我说，你看人家心情多好，我便也开玩笑说，是吧！你要拿拖布这么唱就没这好心情，经理要听见就得找你主管说你劳动纪律不遵守，吓跑了若干看房的。
       我比较不善言谈，但想到以后还需售楼处人员罩着，谁说几句不好听的话，经理和队长都要批评我一顿，便上去没话找话。先说她歌唱得挺好，又说有没人说你长得像唱《风中有朵雨做的云》的孟庭苇？上技校的时候有些不善交际的我，看了大量的《演讲与口才》，又卡耐基的几篇大作，技巧没怎么学会，但知道夸人一定是对的。


        应该比较贴实际，确实有些像，只是孟庭苇能比她清瘦了几分。女性都爱美，她那里就经常传来一个塑料小手轻拍身体的啪啪声，在售楼处有节奏的混响着。妻子是做女性产后修复的，我也就知道这是减肥并活络气血的方法。不仅如此，出于对身体的爱护，女售楼人员也经常脚压在楼梯扶手上，增加身体的柔韧度，有时又站到售楼处门口来十多分钟的日光浴，中午，公司的盒饭又准时送到这里，我认为共产主义生活也不过就是这个样子。


       说几句话也就熟了，我就问了这些天最关心的一个话题，卖一套房能给提成多少？在我所看的新闻中，卖一套楼提成能上万或者十几万，这次离真相这么近，不打听一番也对不起这段经历。


       这时已经知道了这个女售楼人员的名字，很传统朴实的玲珍凤字系中的一个——王玲。我再怎么鼓动，她也是信誓旦旦的说，每月三千多块钱，我很是诧异，怎么跟我们想当然的认为几万的收入这么大的差距？王玲则笑着说，这是国营企业，没那么大抽成。那你们还拼命的介绍，态度那么和蔼，我说出了我的疑惑。


       楼卖的多，我们才能开资，才能涨工资，效益好了，年底才能给部分奖金。这是许多年来听到最质朴的回答，她的热情洋溢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的大河有水小河满的提法，只是后来变了质，不让再简单的讨论姓资姓社的提法，看来这建工开发的企业文化还比较健康，有凝聚力在里面。


       她又问我的年纪，五十多岁怎么就来做了保安？我的经历比较负能量，单位下岗后，种过两年地，蒸了些年馒头，出去打工后又扭伤了腰，拉伤了腿，后来做保险没了出路，才开始做保洁保安，结果是一事无成，妥妥的人生失败者。




       这妹子和多数人一样，对保险很不感冒，我以我当初在保险公司所学正统理念讲到，有病时，保险公司可以拿钱给治病，理财，养老方面可以固定给打多少钱时，这妹子说到，她在孩子小时，也给孩子趸交过近万元的保费，只是当初所认为的天价回报，如今这年代又算作什么？在孩子五六十岁时又能买到什么？听这口气我仍不服输的拿我同学做例子，买的五分平安少儿三百六，到孩子开资时，每月能有两千五的收入，这妹子有些不屑，那又怎么滴？


        这时我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鸿沟究竟有多大，在我们许多人还在为一两千元的工资而去奔波操劳，并为退休时能有两千五的收入而骄傲时，在人家眼里竟然算作零碎，可有可无，这是怎样的震撼？至少我是把心都要震碎的，但听人家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玲妹子家境据说很好，父母康健，退休金也高，公公婆婆退休金也高，住在儿子给买的价值百万的楼房，玲相公据说也很不错的单位，自己住着价值不菲的楼。女儿优秀月薪好像上万，或者几万，这家庭，二千五百块钱确实不算什么。


      小时候听过一句话，越好越添花，越丑越添疤，这生活真是充满阳光，幸福比蜜甜。她也说了一些她的成长经历，不服输，要强肯干，别人能做好的事情她要做的更好。她也下过岗，到某家店内打工，几个月下来赢得绝大多数人的支持，她做了店长，宗宗样样到了这单位，在物业做的很好，因为形象好，脾气也和顺，被销售部领导挖了过来，一步步学起，现在的职称后面也带了员字，能开到四千元。


       她的态度好，我倒是可以看出来，跟一个老保安能聊这么些，不是一般的合人，销售部另一部分人，眼睛恨不得瞪到百会穴上，她引以为自豪的是，从她手里买房子的各个阶层都有，不能从穿着来简单区分人有没有钱。比如这外面扫马路的一个大姐，就在她手里买了一个一百多平的房子，这老大姐来看房子，本来应该是一位男销售服务，结果没看起她，态度也不好，恨不得让他一边凉快去，省着耽误他休息。第二次看见她说话也和气，没半分瞧不起她，又倒水又给小食品，才决定在她这里买的。


        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也是无意之中和朋友到了新开发的楼盘，几个年轻漂亮的售楼小姐都没看起我，并不朝前，最后一个面目和顺的姑娘给我递了一杯水，直把我舌头根感动的都发酸，这要是兜里有钱我肯定在她这里买一套，以报传茶之恩，只是心里另一个声音在提醒我，那些小姐还真猜对了，我真没钱！


      王玲又做了最后的陈述，我现在就是年岁大了，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也就不再有什么抱负，要是能年轻几岁，包个物业，轻轻松松的比这挣得多。


       这女人有些了不得，见我说的一事无成，便说几条街外有个卖手抓饼的，虽然有些辛苦每年也能挣个十万八万，这叫语言艺术，并没有直接点拨，只说这是个门路，就看你走不走。那地方我知道，是个十字路口，凉皮，手抓饼，炸鸡摊，经常被城管警察撵的不见踪迹，特别是有上级来检查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抓不到人影，而且那些人相互磨合了数年，彼此安生，却极为排外，想去卖手抓饼，不抱着动手拼搏的念头，就不会成功，卖些别的，又能加盟些什么？烧烤炸串没有特殊的提香也是白费，这时候，老实的人会躺平，比心比天高穷折腾的人，零增长也大于负增长。她便止说于此，或者在她的心里，扶不起的阿斗也就只能做个保安了。


        售楼处经常经过些公司大领导，我便问王玲都是何许人也，哪个级别，误拦一下，过门不让入也是一种罪过。某天又来了一位领导，我便又问了一遍，王玲笑道，这是她家的大领导，我追问，那派头也是领导，她笑道，也算吧，在某局任个副支队，我就又为我眼光的不俗，看的准而得意了一下，这才叫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