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阜新回来,这两天天气真不好,阴沉着,看样子要下雨了。
其实,我很喜欢这时候的雨,因为我的菜园需要及时雨,省了我要拖着水管,开着水泵浇地。
而且,一场透雨之后,地里的一切都会嗖嗖的生长,看着就舒坦。
来去阜新就两天,坐车过程就十来个小时,其实,留给拍照的时间并不多,但是,到的那天一个下午光感特别好,位置也好,所有凤头鸊鷉们的窝巢都在玉龙湖的西侧,正好光线很顺,所以,出来的片子很满意。原计划是第二天再拍一上午,然后中午返程。但是,看了一下天气预报,说是第二天阵雨大风,而且是阴天,就这天气拍片基本是不出效果的。最重要的是,风大,再来点雨,万一把机器湿了,尤其是镜头,有点划不来。
所以,我打定主意,第二天不动机器,不拍。多数人都做了我这样的选择。
但是,三十几个人里,总有特立独行的。他们的观点很简单:我花了钱,就按照日程走,所以,要去拍。
这真没毛病,规则之内,貌似合理。
所以,第二天早起飘着小雨,但是大巴车还是五点半把我们拉到拍摄现场,多数人没下车,目送着几个有个性的拍摄者,拎着他们的行头去湖边了。
我属于那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但是,没下车里有性子急的,直接爆粗,大意就是谴责这几个人,不顾及大家的感受,这天气你拍个屁,还不如早点打道回府。
抱怨归抱怨,人家下去拍的人也没错,你行程就这么安排的,我们就按行程走,至于拍到什么,那是我们的事情。
我一直冷眼旁观,没出一言。出门在外,多一些理解担待吧,大家都不容易,快到五百公里,来折腾一趟,你总得让人家舒心满意。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时候这世界都有执拗的主儿,当然,是个性还是别的什么就不好说了。
趁着不下雨的间隙,我下车去湖边转了转,风很大,几乎能掀翻凤头鸊鷉的窝巢了,湖面浪涌起伏,天阴沉着,这天气能拍出什么片子,但是,遇到“轴性子”的“一根筋”,那就对不起了,大家耗着吧。
去湖边拍摄的主要是几个女士,其中一位似乎性格很强势,一再说,自己就按日程时间走,你们拍不拍她管不着,但是,她也用不着别人管。
世间事,基本都是心照不宣的,这种总想对着干的性格,见过挺多的,不意外。
老天似乎也来助力,风大且飞雨了,然后,那几个在湖边拍摄的就忙不迭的拎着机器跑回来了,我觉得她们应当再坚持一下,也许就能拍到“大片”。
人到齐了,本来准备走了,清点人数却少了一个,有一个老哥不见了。少一个那就走不了,大家耐着性子等了又差不多半小时,看到这伙计冒着蒙蒙细雨,背着机器不紧不慢的回来了。有熟悉他的就催他:你快点啊,大家要走了。不料这伙计不乐意了:咋了,耗着吧,不是十二点出发回程吗,这才九点一刻。显然这伙计是和那几个女子较劲。
说实话,看到这一幕,挺无语的。
我他娘的这次出门没看准黄历啊,这都遇到了些什么人。
轴人,一根筋,杠精......?
哈哈。
和我一起的哥们说,要不咱两下去拍一会儿,反正都得等。
拍啥,拍风雨中凌乱的凤头鸊鷉,坐在车上我都觉得冷,别人有病咱治不了,自己可不能有病。
回程,车走了没多久,那个强势的女子就开始咳嗽了,显然是冻着了。
果然应了:强势招病这说辞。
还是大先生说的更精准:
雷峰塔倒--大写的活该。
大写是我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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