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被缚”官场记事; 鱼豢“松绑”口述历史
《被政治谋杀和政治诬陷的蜀汉大将魏延》分论之五
作者:闻所欲闻
陈寿也在魏延事件中被杨仪所骗?
如果是真的话,这一“呆当”上的不轻。从他对王平的一段评价“魏延作乱,一战而败,平之功也。”看他好象完全被蒙在鼓里。照理讲陈寿是蜀国人,所见蜀国官方,民间史料要比魏国人鱼豢多多,怎么会栽这大跟头?这里有客观原因,更多的是陈寿的主观制约因素和鱼豢不同。
在蜀国有关此事的官方资料被大大修改的情况下,他只能照本记录,(陈寿曾经发牢骚:“国不置史”)但却难以接纳和官方材料对立的民间口头传闻。陈寿是蜀国人,要像闻所欲闻那么写,这些杨仪家,王平家,马岱家,费祎家,姜维家,蒋琬家,董允家,......这么多人家的子、孙不找到你家来论理、拼命?因为谋杀国家大臣魏延就是谋反的代名词,这些与魏延事件有关的官员都摆脱不了干系。
还有,陈寿、谯周当时都不在前线。由于面临大敌,诸葛亮死亡需要保密,所以诸葛亮死这事只有魏延、杨仪、王平、马岱、姜维、费祎等少数几个人知道。魏延一死,如果那几个人不说,连找个证明诸葛亮叫魏延当头儿滴证人都没有!只有传言在发酵。谋反是大罪,那几个人谁敢在朝廷说真话?姜维、费祎就是旁观吃瓜也有罪!
更重要的是晋朝君、臣一定会怪罪陈寿:你本是蜀国人,连蜀国朝廷你都不说好, 尽找一些野史传闻骂过去蜀国的朝廷、上层官员。“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即不尊重自己的朝廷,你还能忠于现在的晋朝?陈寿在晋朝多次被晋臣告发其种种“劣迹”,差点被弹劾。
若蜀国国史资料里有真相材料,则陈寿可以理直气壮的写出这一段真实历史,别人亦无话可说矣。因此陈寿除了发牢骚“国不置史”还有什么办法?精神上的枷锁有现实做后盾,你想挣脱它,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真绞索套在你头上。因此,陈寿在有意无意间脖子“被缚”,只好官场记事。
鱼豢则跟陈寿的所处环境大不相同。
鱼是魏国人,本国史对于外国的记事,要求得是记真,而不是抄抄敌国档案。记录“敌国传言”,那些杨家,王家......子孙也不会骂到他家来,因为本国外国经常互相污蔑嘛。
那鱼豢怎么看上了“敌国传言”而不记蜀国官方资料呢?
首先,因为魏延事件沸沸扬扬并非保密事件,这些资料的民间知情者太多,并且背黑锅不服的人也太多,为魏延背黑锅的手下兵将大多都未死。因而小道消息变成了大道消息,资料的真实性大大增强。其次,蜀国官方资料的不合理处太多,我们看到的已是经过“合理修复”的资料而不是官方原始资料。再加上当时追踪而来,未见烧毁阁道的魏国本国兵将的证言资料,魏国关于魏延案件就有了三类资料:敌国传言、敌国官方资料、本国兵将证言。而陈寿只有一种多处伪造的官方资料可选。
加上鱼豢写此事时,因为不是记载本国的事,脖子上无形绳索的根数要比陈寿少得多,因此他无需斗胆就能喊出真话。这就叫——鱼豢“松绑”口述历史。
而陈寿脖子则被多根无形“绳索”勒得哑口无言,只能抄几段官文了事。当然,他写的魏延事件很详细,并且在好几处(不是在《魏延传》里),留下了考证魏延事件的破绽,给后人破案带来不少证据,有很大益处。
我怀疑这是陈寿有意留下的魏延事件破绽,而不是无意之举。比如“烧绝阁道”、“一日之中,羽檄交至”和“谯周奔丧”的资料。如果不是陈寿有意为止,陈寿只要酱紫记载就行:“羽檄纷至”、“谯周奔丧速达汉中”。酱紫根本无法从中分析魏延事件发生的时空地点:——是在前线还是在褒口。而陈寿在别处就是用“羽檄纷至”一词!
本人向陈寿进一言(假如他能听见的话):应参考《魏略》重写魏延传,位置放在关羽张飞传略之中。原位置让给王平蹲点!让他继续和杨仪傍大款。各人的评价再修改一下,使其各得其所。
最后,我代表魏延特别感谢“三国流金岁月”的“特约评论员”裴松之裴老先生!虽然你说魏延事件是“敌国传言不得与本传争审”,有推责之嫌。但是你心态正,性情真!把被杨仪一枝笔和王平一杆枪戳得至今混身血淋淋的魏延真魂!拖到液晶电脑桌面上来,给他一个申冤叫屈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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