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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串场】之【今夜有雪及其他】——写给安幼舆
【 今夜有雪 】
坐在这里，我
左手握刀右手执笔，详细记录
血顺着那个方向离开身体，并 写下
“它们在我的门外变白”
——苍白的白
【 也不论…… 】
这个时候，安，在哪里？我
翻遍了所有的抽屉依旧找不到那身鹿皮
园里的菜还会被你偷取，我还在做着你的奴隶
为你打工，为你充电，为你洗贴身的衣
或许我该再为你读一段《聊斋》
将我几个世纪的身世在一夜里告诉你
不论桃花会不会兀自绽开
也不论……也不论……
也不论什么呢？
我，还需要一些勇气，才能
说出后面的话语
【 九个但是 】
今天看笑话老师出题造句
“但是”是个转折的词语，一个“但是”转一个弯
学生就说:
“我回家需要九个但是”
那一刻，思索会藏在我的笑纹里
我会有些茫然的板着手指
悉数这一路需要多少个“但是”
才能算得清楚那曲折或者迂回的弯度
也许，刚好九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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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第一场，亮相之
【记忆仍来自箭簇】
文/花姑子
【 痕迹 】
弯曲身体，勾起手臂，你仍抱紧那个
无法释怀的冬季
护佑我，作为香獐一路逃离
向南，到桃花源里去！
一路留下体香，留下，足够你寻我的痕迹
【 你的伤 】
那一场红仍旧如此难忘，你右臂上的伤
血，还在流淌，温热了一些殊途的凄凉
我便自此记得你的模样
额头映出的天堂
就在我眉梢的上方
一滴泪，藏匿一世的梦想
从射入你的箭簇到刺穿我的心脏
一步之遥啊。却
终，无法跨越。三百年了，安，等待不该如此漫长
你的伤口已愈合了千百遍
这最后一次，我
还是忍不住在里面埋下几许心事
【 转生 】
放下签筒，我绝口不提六道轮回里的疼痛
所有的往事你均以遗忘，包括我
前世的体香。此刻
我们只是赶来朝圣的香客
偶尔的回眸，便会擦肩而过
你转动我刚刚摇罢的经筒
默念那句僧人的情歌
只是巧合
如此巧合
——这一世呐，我只为途中能与你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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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插曲 之 【 限时舞曲 】
【 无解的咒语 】
哥哥说千里之外的桃花开始落败
早春，包围寺院的那些芽
绿了满城。在一串遥远的号码里面
说着似是而非的思念
说，三月里的某一天
文字微醺着，一颗颗滴落
我在一个夜里说出心事
每句都下了蛊
你听一遍，毒便深一点
直到某一天
我将自己陷落在咒语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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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间走神儿 】花姑子LX与冯生LX的“对视”
第一眼————冯生出题《半个夕阳》
【半个夕阳】
我仍在想，云的后面
是否，你还在？
手持另一半冷掉的夕阳
等我。等冬天迟来的破晓
我会在东边，对你微笑
手里是暖暖的
另外一半
第二眼：————花姑子出题：【一个手势】
《一个手势》
那一扬手会否就是决绝
你在那边，却
拒绝我等你在这边
于是暗藏的心事开始下沉
比那一湾海峡还要深
比夜色里的海面还要阴沉
是我无法洞穿的昼
从云朵到云朵，从天边到天边
原地的旅行，四万八千里仍嫌太近
只好沉默，沉默
让那个手势具有石头的体温
第三眼————————冯生出题：《红杏出墙》
【 红杏出墙 】
不能怨春风，是的
雁门关外的阳春踪影未见
这里是你梦中的莽莽
在坚硬的土地上，我不能提及
戈壁或者草原
或者一些柔嫩粉红的花瓣
我只能想象一个四角的天
在里面种植你的红尘
当草长莺飞的时候，你
坐上矮矮的墙垣
一边数着杏子秋天的收成，一边
指给我看
缀满星子的蓝天
第四眼——————花姑子出题：忘川
《忘川》
我从未离开城市
不知灰色路面的尽头会向何处延伸
你坐在一杯红酒的对面，向我
说起忘川。说起绿色
沉静以及田园
我想我是醉过了
在最后一滴红色的液体里
变得柔软
第五眼——————冯生出题：【田园居】
【 田园居 】
那是多么明媚的事情啊
一个遁隐的居所
一场干净的爱情
还有一些
围绕在透明空气里的孩子和小生灵
亲爱，这，真的可以么？
我一直都想，对你
说出这些
——憧憬
第六眼——————花姑子出题：情诗
【 情诗 】
面对你，面对满腹心事
该，如何落笔？
你是王，翻手成山，覆掌
便是峡谷。我，不敢
再轻易唱起那曲情歌
怕惊了你的山河
更怕
看到你的倦意
怕你为我轻声而合
第七眼————————冯生出题：【 一纸山河 】
【 一纸江山 】
是不是太薄？不够承载
我，已看到我的红颜
渐衰。褪色如陈年枯黄的绢画
眼角只有虫洞，没有皱褶
而你，我的王
这江山会否也如过眼的辞章
只等你以你的老迈陪着我的夕阳
那纸上的兵戈与驻防
顷刻间
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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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场：爱情恰恰恰 】之【错，时】——给安幼舆LX————(之一)
【 错，时 】
时间不会就此停下，等你
只是一个想法
我还有许多明天需要整理，比如
会议、饭局和宠物的毛皮
亲爱的，在某些更安静的夜里，我记得
嫁给过你，而你嫁给了标书和创意
一杯咖啡和一些香烟的灰
我，会独自睡去，用不相干的梦
聊以自慰。安，我不是怨妇
也没有遗恨在深闺
只是忙碌一点点凿开了时差
让那些迷人的情话无法同步
这些都会让我恐惧，安，我怕！
别丢下我们不该失去的
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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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场：疯狂迪斯科 】之【 灯盏 及其他 】——邀请安幼舆LX
【 灯盏 】
熄灭。
春天已泄露了太多隐秘
漫如柳絮的流言
不敢再说烟雨江南，他朝的
翠柳绕过燕子，绕过堤岸，绕过
那场粹不及防的倒春寒
言语便冷了下去
如此相安。明灭之间
是昼夜持续轮转
相敬如宾啊，官人
已近四更，茶，能否仍温？
【 一壶春 】
我几次想回避这个名字
在滚水里舒展
你会笑我。桃瓣样艳的罗帐
鹅黄色的小衫，长发未簪
那，不过是一壶茶
一如从前，仍停在你的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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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席间的音符】——————零散在三场间的若干临屏
【 波纹 】
水皱了又皱，不知疲倦
映了绿柳堤阳春桃花飞絮，又
映了月下花前盟山誓海怀拥娇妻
再映便是秋起
虫鸣、风动，摇碎了
谁家明月的涟漪？
如此画卷，我也只是说说
小心绕过江山，绕过恩怨，绕过痴情，绕过纠缠
绕不过的还是自己
风声鹤唳！风声鹤唳，风声鹤唳……
【 约定 】
假如春天，无雨，干旱
皲裂的唇便不必说出声响
因为没有花朵会开
便无需可以趁夜色翻越的围墙
天火流转。山色
依旧灰暗么？我还是问了，是的
还是问了。问号上那些丰腴的曲线
在我转身时飘散，如同
裹扎夜色的全部信誓旦旦
流言，春雨
醉酒的花瓣，和
车辙迂回的那场私奔
不必回望了吧，一把当年的折扇
已藏入蝴蝶的身体
【 马蹄稀 】
莫名就想到了红枣和秋天
有金黄色的桦树林，和
湛蓝干净的天
也许会是在我的梦里
你不经意赶来
那一阵近似一阵的踢声
落了满地
我忙着赶来收拾
马蹄窝里你藏着的故事
【 风筝 】
翘首望满天放飞的纸鸢
那是几月？
手心里会微微出汗
攥不那根线
春天便飞了老远
【 白开水 】
这个词让我想起减法
从色彩、味道直到硬度和活力
一层层剥离
最后剩下的或许就是我了
离开时候，多么
纯粹而透明
【 醉酒 】
来！划拳，醉也不归……
无非再多一次客死他乡，冯兄啊
无妨，无妨！
我的胭脂水粉！我的梅花鞭，我的
妆残了醉红的清水脸
这酒，真劲！
笑也惊了酒肆吧
冯兄，你看那小二
正在我坛里兑水呢！
【 火 】
那体内嵌着火的可是官人
如此奔忙的背影，让我心疼
在那一刻，我有太多的口是心非
比如推说疲惫，比如夜宵的口味
或者比如一杯略苦的咖啡
那一刻啊，我怕一切有关燃烧的词汇
怕你燃起来，太绚美
之后却留给我无尽的灰
那一刻，我宁愿你只是无心的烛
只需，让我想象一些明朗
就好。
【 长袖歌 】
这是桃花源了，我在网店里订好了餐
还在堂屋里撒了些玫瑰的瓣
今夜，灯是不能开的
要点红烛，支罗帐，在子夜里奔赴长安
穿上古人的衣衫
舞长袖，声声慢
让你隔着红酒相看
【舍利】
一颗舍利或者一段身世
这些支离破碎的记忆
都倦了
此生，我只愿想象
一朵莲花带着露珠的花瓣
自安静的湖水上
吐气如兰
【 谎言 】
我含着我的食指，向东
等春风，迷眼睛。
等了多久无法计算
那是一个循环的过程，我会不断的
从起点绕到终点，启程。
眼睛会不会累，会不会流泪？
没有这个问句在我耳畔响起的时候，那样子
多坚定。
可我还是期待眼泪
哪怕只是谎言，也请对我叙述一遍
让我可以
更真实的哭泣
【 荒 言 】
不是错字，真的不是
只是长久的失语
从能言善辩的镜子里粉碎了影子
那个奇怪的环以外
是你。习惯了
不断向右张望的姿势
以及满口
真假模糊的词语
【 仍是 荒言 】
忘了爱情吧，和所有
关乎爱情的词句
童话在世纪前便已冬眠了
剩下的只是一些零散的玻璃，和
糖果。红色的
是白雪公主的苹果
黑色的，是王子马车呼啸而过扬起的泥
而我，是最后一个小丑
会把眼泪捏成水晶的玫瑰
送人们睡去
在他们干净的笑声里
【 暖 】
我知我是不该来的，姐姐
你莫要恨我。我只想赶在公子出门时候
来打发姐姐遣倦的寂寞
画满满一城的杜鹃
只为这一刻，绚烂的开着
我还要
提上小半坛猴儿酒
将你的伤感通通燃尽
那时候，姐姐，我们醉倒桌案
梦里才是更清洁的人间
你抚琴来唱
我引袖起舞
【 菊花小轩 】
冯兄，夜里风寒啊！
你的车未停稳，这小轩
有那么多被我折断的木栏杆
绕行啊！莫陷了车轮
改日，这南山也是我的
我锄了八十亩桃林，种了菊
种了菊呢！
等秋日你且来看，冯兄
你且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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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花絮*总结】————————【 花,舞…… 】
【 花，舞…… 】
是不是祝酒歌即将唱响？是不是
池中央已经灯火辉煌
音符，渐次增强
谁的长袖，谁的衣袂，谁的
乌发掠过谁手臂的飞扬
入戏太深，是我。在一部古书里痴情对望
有没有迷魂的香？有没有醉红的
情意绵长。安，已成了梦中的一道浅伤
将更温柔的疼痛悄悄收藏
如此遣倦的这些夜晚
南山是我的，桃花是我的，红烛下的温柔乡
也是我的，而我
只是因你虚拟的花，会一瓣一瓣打开
再一瓣一瓣娇媚
落幕之前，我会
让你看我笑若春花的真身
那一刻，你不是安，我还是花
只为东风，过了江、过了河，过了躲在山坳里的
雁门。打开
这，漠北的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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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0-3-13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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