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豆豆 于 2023-8-21 07:15 编辑
那天,小徐说,帮请亦寒。还半开玩笑,说,付费的,工资额=她每天输的麻将钱。
我记得亦寒输过17元,却不能赌17块钱的梗请得动亦寒。我和她之间没那么铁,她对我的好很微妙,与其说是坛生的姐妹情意,不如说是她对我的愧疚:把我从桃花的暗粉拎出来过了明路,以至于给我带来太多无妄之灾。
很多情感是消耗不起的。譬如我若流浪到她的地盘,说,亦寒,请我吃臭豆腐。冲着昔日的愧疚感,她或许能笑眯眯说一声,好啊,你真来了?但,设若我腆着脸说,小徐让我请你上墙头,估计她能立马沉下声,问我,你谁啊?咱俩认识吗?
无蕊讲过个故事,还专程帮我复习过:
说有一人遭遇海难被风吹到一个岛上,遇到一只能言的白猿,白猿救了他性命并与他结为兄弟,住了许久,那人要回家,白猿便送他回家,临别许诺说会满足他一个心愿,那人后来听方家说:海外仙岛有白猿,得其心服食之,可以长生。便又出海去找白猿,并且找到了,白猿知道他的来意,随手摘了一片树叶送给他,说:这就是我的心。
无蕊说,方家的话是真的,白猿的话也是真的。心要以心来换,欲取人心而食之的心,其实连一片树叶也不值。
是的,心就是这样,可以轻如一叶,可以重比仙丹,且只在一念间转换。一念之间,或许就是陌路。我输不起。所以,我不赌。这才是我拒绝小徐的缘由:若非十拿九稳,我基本不做决定。
就像冷不丁抬头,发现被挂上了墙头。我想说,不要,请放我下来。但,我需要考虑知音的感觉:脱口而出之后,她还会若从前般待我吗?这念头冒头出来,我便已心虚气短。追本溯源,我该找江南的茬,责他说,没事逞什么能,连累我算什么?但我竟连这帖的标题,都不敢定成“死烦江南”之类,只担心昔日的红包情谊,化解不了一句怨怼的伤及。
人,都是会记仇的。未必会外显,未必会报复,但,一定会记住。哪怕不计较,不代表不会在积压之后,于某个场景下爆发,于是一发而不可收拾。所以,我习惯了谨言慎行,在看似恣肆张扬里,察言观色小心通行。
一路走来,捂在掌心里的,真的不多了,我不想失去。所以,我不得不收敛,并学会圆融通达。有时候羡慕嫉妒别人,一腔孤勇闯江湖,一人挑战全世界。年轻真好!
前几天情绪不太好,被个至亲以疾病之名骗走了两笔钱,到第三笔引起了我的警觉及时止损,才知晓人拿去填补赌债了。我在想,设若她真心认错说,误入歧途无法自救,还了赌债才能脱身,我会给她的。但,她不是,她是在骗我,踩了我的底线。多年的信任和亲情,就这么毁于一旦,我赌咒发誓说,除非她以后要死了,瘫在床上,否则别指望我给一毛钱。
我说的是真的,没有半分赌气。甚至想到以后还会在生活中见面,且多次见面,就觉得无比膈应。多年的基础也能分分钟崩塌,这世间还有比情感更脆弱的东西吗?
据说,成年人不说对错,只有权衡,再三权衡。我目前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大概是可以拿所谓的权力欺负柳警玩了?主要是他比较豁达,从不跟我计较,或许不容易翻车(Chuan)……——但愿吧,也真的,只能但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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