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梦m 于 2010-12-29 20:36 编辑
用鲜血洗涤罪恶,用热血培植鲜花 ――题记 第一节 短刀 警察 局长 八月十五,中秋,湘中某小城,黄昏,火烧云血色般斜挂在远山之上,风杳无踪。 喧嚣的街区忽然一片混乱,惊叫之声与喊叫之声从街道一边传出:“有人打架了”、“打死人了”。 “黄记小笼包”店门口,有五个光着膀子的年青人,或持东洋短刀、或挥中华短剑、或舞小砍刀,围着一个短发青年打转,短发青年一手拿着小板凳,一手护着一个长相漂亮的姑娘。从两人穿着与姑娘惊恐的尖叫可以看出他们十有八九是外地人。 街边,躺着两个光膀子的青年,不知死活。 “搞死他”五个光膀青年中一个领头的人尖道,有点歇斯底里。 随着喊声,另外四个人挥刀攻上,动作敏捷,或砍或刺,两攻两协,很有章法。短发青年目光沉稳,右手板凳一抡,快如闪电格开两把刀,左手一牵,拉着姑娘旋身躲开另一把刀,同时右脚弹脚踢出,正中其中一个光膀青年胯下,“啊”的一声惨叫,青年摇晃着倒下,手中的东洋短刀却脱手飞向姑娘,短发青年身子前倾,拉得姑娘向前倒下,短刀从姑娘脑后掠过,锋利的刀刃刮下一缕长发,姑娘一声音惨叫,吓昏过去。青年右脚落地,旋身抱着姑娘,口里惊叫“小颖……” 领头的光膀见短发青年正全神照顾倒下的姑娘,目闪凶光,立即错步向前,东洋短刀闪过一片寒光搂向短发青年。短发青年的目光因姑娘的昏倒而显得有点慌乱,但长期艰苦的训练使他本能朝下一倒,短刀从短发青年背上闪过,在青年背上刮出一道口子,血,立即涌出。 倒地的短发青年身子一挨地,立即旋腰,将姑娘护在身下,当发现姑娘并没有受伤时,立即松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砍那女的”领头的光膀对另两个人说,声音阴冷,语气却火爆,“一定要砍死这X崽子,我XX他妈的”,短发青年闻言眼里掠过一片杀机,身子弹起一个侧旋,小板凳抡起一股劲风逼退伺机刺向女孩的两个光膀。 “警察来了”有人叫道,20米开外,三个警察持枪赶了过来,大喊“都莫动,把刀放下,我们是警察”。 短发青年闻言,似乎松了口气,余下的四个光膀子青年中有三个面露慌乱,手中的刀垂了下来,领头的一个听到叫声怔了怔,短刀却没有放下,只是没再进攻,扭头冲年纪最大的警察打起了招呼:“王叔,你来了”
“小壮,又是你”老警察对光膀青年说,“快把刀放下” “这小了打死我们三个人”咬着牙齿,光膀青年对老警察说“王叔,把这小子铐起来” 老警察立即将枪对准短发青年,命令:“把板凳放下!!” “我朋友昏过去了”短发青年放下板凳对老警察求助地说“他们想调戏我朋友。那三个人只是昏过去了,我有分寸的” “废话少说”老警察用枪指着短发青年“都铐起来,回局里再说!”。另一个年青警察立即拿出手铐去铐短发青年,短发青年眼里闪过一缕怒火但很快平静下来,伸出双手让年青警察铐上。别一名年青警察立即将另外三个光膀青年用两副手铐铐在一起。 “小壮,你也把刀放下”老警察对领头的光膀说。 “好的”领头的光膀笑着走向老警察,伸手将刀递给老警察,老警察不防有诈,伸手刚要接,光膀忽然前冲,将老警察撞向短发青年,短发青年本能伸手扶住老警察,但光膀青年手中的东洋短刀,蛇一样从老警察身边闪出,刺进短发青年的腹部。 “啊”短发青年一声大吼,被铐着的双手抓住短刀一拖,那叫小壮的光膀青年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拉向短发青年,身不由己向前冲出,同时只觉脖子一紧,短发青年戴手铐的双手已死死夹住了他的脖子 老警察刚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立即发现他叫小壮的光膀己被短发青年夹住脖子,一脸通红双眼圆睁,双脚使劲地蹬向地面,在拼命地挣扎,短发青年腹插一把东洋短刀,嘴角正渗出血来。 “快放开他”老警察惊慌地将枪指向短发青年“你快把他夹死了” 另外两个警察也将的枪指向了短发青年,而余下的光膀青年与旁观的人,似已被吓傻。 “快放开小壮”老警察发现血从被夹着光膀青年嘴里流出,握枪的双手都已发抖。 “呯”的一声枪响,老警察被自己的枪声吓了一大跳,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只有短发青年没有,因为子弹射穿了他脖子的大动脉,血激射而出,他感觉全身的力气瀑布般向外泄去,但他没有松手,反而竭尽全力一扭身子,“咔嚓”一声扭断了光膀青年的脖子,两个人同时重重倒下。 县警察局,警察局长肥大的脖子上青筋暴突,正大口地喘着粗气,向身边的老警察吼道:“查出来那小子是什么人吗?” “黄石乡横岩村三组,叫邹华,他爸是乡武装部长老邹,昨天从部队回家探亲,女的是他女朋友,叫刘颖”. “什么老邹,他打死了我儿子,该死!男女两人都该死!!”局长吼叫着,胡乱地挥着手。 深夜,县医院,刘颖坐在病床上,身边站着两个女警察。 “能帮我往这个地方拨个电话吗,求求你了”刘颖对其中一个女警察说,“我只想告诉我父母一声” “不行,局长说了,不让你对外联系”女警察正说着。 “呯”的一声房间被撞开,警察局长冲了进来,抢到病床边,抡起手臂“啪”“啪”给了刘颖两巴掌,口中叫道“敢杀我独生儿子,找死!把她押到看守所给我狠揍” 叫刘颖的女孩仿佛一下子被打懵了,白净的脸上立现两个血色的巴掌印,血从嘴角流出,眼睛里一片空白。两个女警察也仿佛被局长的举动吓蒙了,呆呆地站着,直到局长又一声大吼:“带走”,才醒过来慌乱地将刘颖挟下床…… 县公用电话亭,一个穿橄榄绿裤子的中年汉子正流着泪说话:“小华死了,被警察局长儿了捅了一刀,被警察开枪打死的,小刘听说被关进了看守所……” 十分钟后,地委胡书记面前的电话响起。 “我是胡运洪”胡书记接起电话,然后马上站了起来“是,是!” 中秋圆月,皎洁明亮,而此时看在乡武装部老邹眼里,却是凄清如水。 东方的鱼肚白懒懒地挂着,从省城开往小县城的公路上,有两辆小车正在疾驶,一辆军车,一辆省公安厅的警车。 县殡仪馆会议室,地委胡书记脸色铁青,县长、县委书记、政法委书记、警察局长、乡武装部长老邹、老警察等一干近二十人默默的坐着,气氛格外地沉重,警察局长此刻只是用求救的目光望着地委书记。 “你记着,是枪走火误伤的”胡书记瞪着老警察,“一会儿他们会看枪” “而你就好好解释,为什么有人在看守所殴打刘颖”转过头,胡书记恶狠狠地盯着警察局长,厉声喝道:“真是无法无天了!!” 警察局长胆怯地低下了头。 隔壁小间,刘颖被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仰躺在小床上,泪水不住地流淌,两个女护士默默地坐在床边,不时用洁白的纸巾帮她擦着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