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四手 于 2022-8-2 12:57 编辑
前段时间二舅的视频火了,网络上开始出现各种讨论,一种是消费苦难,一种是为这种精神感动。 然后问题摆到了大家面前,我们需要消费苦难吗?
然后最合理的思考是: 对于主流媒体和社会,对苦难的歌颂确实是一种罪孽,现代社会,始终会存在贫困和老弱病残这样的事实,找到这些原因,然后去解决,让老有所养,弱有所助,让所有没有选择的普通人,能够多一些选择的自由和幸福,获得物资和精神的快乐。如果社会的主流媒体歌颂苦难而不是寻找解决之道,这才是恶。
对于个人或者二舅的亲人,发这个视频,觉得没有什么,因为作为个人的二舅,为啥不能拥有在苦难里仰望星空的权利,为啥不可以拥有超越现实境遇,知足乐观踏实的生活方式和心态。 而这种心态不完全理解为忍耐,而是作为个人对无法改变命运的超越,这种超越的精神具有积极的意义。 就像我们对待宗教,说宗教是一种精神麻醉一样,我们为什么不能从精神的自我麻醉中找到一点幸福?只是引导自我麻醉的东西,可以是宗教,可以是爱好,也可以是踏实认真生活本身。 我们对待这样的生活态度,为什么不能心生敬意?
这里我只想提个人对待苦难的态度。 想起了福克纳的《八月之光》里面的描述了一个农村姑娘莉娜,她与情人相恋,怀孕后遭抛弃,徒步来到杰弗镇寻找情人,她身上闪现的自然淳朴、宽厚仁爱、坚韧不拔、乐观自在的精神。像圣母一样。对比着另一个主人公乔·克里斯默斯的悲剧性故事,面临的种族歧视,清教徒残忍迫害,福克纳为什么要刻画出这样一个没有抱怨,没有现实批判的这样一个很傻的人物形象呢?仅仅因为宗教的迷惑性吗?而故事里,清教徒对人的残忍摧残,一样都不少。可是因为这个傻姑娘的出现,这篇小说带着圣洁的味道,原谅相信拯救宽厚仁爱,这些是人类的终极理想。 它不一定会在现实里实现,它首先会在精神世界里存在,因为它的存在,人活着,人类延续,就有了希望所在。
我又想到了俄罗斯文学。没有一个国家的文学,像俄罗斯文学一样,对苦难,始终有一种超越性的带着宗教意味的思考。 留一个话题在这里,谈一谈俄罗斯或者前苏联作家们,以及他们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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