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和读者,交流与感应是通过作品互动的。 我的成长年代,可读的文学作品几乎全是文革期间出版物,主题专讲阶级斗争。《青春之歌》《野火春风斗古城》《苦菜花》《晋阳秋》等是毒草小说,只能私下偷看。 借阅过《高玉宝》《渔岛怒潮》《战地红缨》《沸腾的群山》《烈火金钢》《千重浪》《江畔朝阳》《较量》《飞雪迎春》《连心锁》《平原枪声》《敌后武工队》等;文革后期有克非的《春潮急》,郭澄清的《大刀记》和黎汝清的《万山红遍》等。这方面,老三届比我们幸运,文革前还有苏联小说或世界名著可读。 我之所读,营养丰富者当属浩然的《艳阳天》《金光大道》和后来的《西沙儿女》,所以印象深刻,再读其短篇如《春歌集》《杨柳风》等,举重若轻,每有惊喜,故有此感慨。浩然的儿童小说也不错,大作家都有一颗赤诚的童心。 小说,纵不论文采,所谓推敲,出有一字师;所谓佳构,小说自求构思精妙;所谓细节,成败处见功力。如你此篇,前言有交代,以为也就泛泛写来,熟识的俗事不好写嘛。然小说虽短,读后还是能感知构思有讲究。 还有,《卖菜》仅这一个情节和细节,让我想起当年读浩然常有的感觉: 早起的人儿有得摊位挑,那棵树荫下面好乘凉的树被玉清占了;我以为黑胖妇女原来占位,无非也是喜欢树荫下凉快而已,“我不想和你换位置,是因为这个位置我空下来要靠着树下打瞌睡……”,未料半句话道出了生活的不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一棵树,一片荫,一场盹……连一个累字都不用再提! 足矣。啼妃也是老写手了,所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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