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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6 23:11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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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22-5-7 09:56 编辑


      从培训中心出来时,下了一天的小雨已经停了,天上的云层缓慢的滑向东方,展露出一个冰冷而清澈的金色的傍晚。穿过地道桥沿着人行道往公车站走,我看见成群的麻雀在顶部徘徊,它们要在桥顶的缝隙当中找到容身之处。树叶上的雨水已经干了,经过又一场秋雨,它们很快就是冬天的树了。

  不管李畅和他的前妻还会折腾些什么,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儿,至于我,还继续沉浸在终于能跟他走在一起的喜悦当中。

  公车站就在商城的大门前,这段路我早就走得烂熟了,每天中午,我都会走进商城偏厦的小吃部,找一处小店或者摊位解决午饭。与往日一样,此刻商城里已是灯光明亮,一个老人牵着她的小泰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老人每天都在这个时间遛小狗,而我也重复着遛狗般的日子,一天又一天。

  我和李畅就是在这个小吃部认识的。那天,我买了扬州炒饭和拌菜,端着餐盘站在那儿搜寻,想找个空座。正是饭时,空桌子已经没有,只好跟人拼桌了。我把餐盘放在一个青年男子的对面,问一句:“这儿有人吗?”

  我俩人的视线交接在一起,他冲我咧嘴一笑,说:“坐吧。”

  炒饭吃到一半,我们已经能交谈了。我说的每一句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他马上就能理解我的意思,只这一点就让我很惊喜。交谈成了佐餐的调料,让我忘记了挑出炒饭里不喜欢的洋葱,也忘记了一旁的拌菜,只是机械地扒几口炒饭,一个劲地说着谈着。我们聊起第一次发现这个小吃部的情形,聊起在这儿吃过的快餐,也交换了简单的情况,他说他姓李,‘叫我李哥就行啦,’在前面的劳动局仲裁部上班。就在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当中,我发现他是个毫不做作的人,他不吹嘘自己,也没有忸怩作态的等我提问,我们两人之间的交谈,就像是早已熟识的老朋友。

  炒饭早就吃完了,店里的食客换了一拨又一拨,不好意思再占着座位聊下去了。我们刚起身离开,没收走旧餐具的小桌就又迎来了一对小青年,一个略显稚气的姑娘轻灵地坐在我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临分手的时候,李哥悄声问我说:“明天还在这家解决午饭,好吗?”

  我笑着对他点点头。

  回想起初相识那天的事,再想起单位里的一个老阿姨跟我说过的悄悄话:一个好姑娘不能搭理已婚男人,甚至都不应该看这样的男人一眼。想起当时她紧张兮兮的表情我笑了,什么理论什么眼神啊,真是封建愚昧,这种迂腐的观点将会随着朽木一样的老女人一个个故去而消散。

  下了公车,我往两旁看看,走在人行道上的都是匆匆归家的人,昨天打成一团的两个女人今天休战了。那是原配和小三之间的混战,有两次了,原配在下班的点儿来此守候,当着众人羞辱小三。

  无论怎样闹腾,原配的挣扎也是徒劳,这可是千真万确禁得起验证的常识,羞辱后任只会加快她完蛋的进程,她的结局只能是打包走人。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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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2-5-7 22:35 |只看该作者
张爱玲: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粒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真贴合这个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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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2-5-7 21:53 |只看该作者
哦,这篇改换人称了。
赞叹细致入微的心理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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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2-5-7 21:17 |只看该作者
原来是姊妹篇。
两篇都看,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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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2-5-7 17:56 |只看该作者
活在她人影子里,有点《蝴蝶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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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2-5-6 23:30 |只看该作者
等我有空了才细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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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2-5-6 23:30 |只看该作者
我先帮你编辑了贴子,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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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2-5-6 23:2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22-5-7 09:59 编辑



      这时来电铃声响起,我跳起来抓过手机,“我们的聚餐结束了,接下来该去唱歌,大概十二点之前能回去吧,别等我了。”

      电话里传来李畅慢条斯理的声音。时间刚过了不到半年,他整个好像变了一个人,再不是原来的他了,原来的亲热劲儿正在离他而去,不知道是什么耗光了他的热情。

      我慢腾腾地走进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一碗简单的泡面,连鸡蛋和青菜都没放,然后端到茶几那儿就着锅吃起来。

      最近几天,每天总有那么几回,我会想到吴晓慧,感到自己逐渐的跟她贴合在一起,就像现在,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吴晓慧,守着昏暗和孤寂,在沙发上干坐着,等待那个叫李畅的男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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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2-5-6 23:1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22-5-7 09:58 编辑



       第二件事发生在半月之前。星期天,李畅去参加同学聚会,我是不能同去的,对他来说,带上我就等于当众宣布这女人就是导致他婚姻破裂的插足者。再说,他的同学我一个都不认识,更别说有共同的朋友了,去了也没意思。
  
  一个人在街上游逛了半天,天黑了才回到家里。把买回来的大包小袋扔在脚边,在黑暗的房间里坐下来,想象一下李畅他们的聚会。一定很热闹吧,我似乎看见碰杯的叮当声,老朋友聚在一起的惊喜,还少不了女同学们欢快的娇声细语。模模糊糊的看见,聚会的人群中也有我的身影,我穿着刚才买回来的凸显身材的夏裙,妆容精致,脸蛋俏丽,头发都盘在头顶上去,比这群人小上十岁的我,恣意地向周围张扬着自己的青春。
  
  打开灯,幻觉消失了,眼前还是吴晓慧的鬼魂把持的家。我叹了口气,得找个地方把胡乱买回来的衣服藏好,不能让李畅看见,让他以为我乱花钱。
  
  次卧的吊柜一直空着,我踩着凳子,打开了其中的一扇柜门,结果就发现里面有一个倒扣着的相框。那是李畅和吴晓慧的结婚照,照片上,吴晓慧穿着式样简单的白婚纱,面带微笑,姿态优雅,她身边的李畅身穿西服,正对着一个可能在他右前方的人高兴地说着什么话。
  
  坐回到沙发上,仔细看着这张照片。我相信吴晓慧也曾像我这样,坐在这里以相似的心情看过这照片,她可能下班后刚回到家,还穿着外出上班时的衣服,也许连手套都无暇脱下,房间里半明半暗,一室的寂静,她就坐在这儿,视线定格在这张照片上,呆呆地想着我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插进她的婚姻里。

      那时候,吴晓慧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情?也许她已经知道我的年龄,姓名,工作单位,至于更进一步的细情,李畅不会跟她说,她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勾画出我这个第三者。看着照片上的李畅,她会不会想到这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她会这样子的琢磨李畅吗?也许会的,因为我此刻也这样琢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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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2-5-6 23:1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22-5-7 09:57 编辑



       十二月初的一天,门铃响起时,我正坐在沙发上发愣神儿,听到门铃响,我迈过胡乱扔在地上的、塞满熟食熟菜的熟料袋,跑过去开了门。原以为是提前下班的李畅回来了,可站在门外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体型壮硕、黑红脸的大妈或者大神,她的两条腿被两个小男孩一边一个抱着,那两个小毛头仰着小黑脸直勾勾地看着我。
  
  “哟,你在家呀,”黑红脸大着嗓门说一句,才发现我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随即惊讶地放低了声调,“来客人啦,不好意思。”
  
  我说:“不是客人,这是我的家。你有事吗?”我说这些时,黑红脸瞪大眼睛逼视着我,我等着听她说些什么,她却瞪着我没有下文,那两个毛孩子的目光也像他们的妈妈一样,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
  
  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黑红脸突然又亮开了嗓门:“你是说,你就是这家的新媳妇啦?”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那两个毛孩子也像僵住了一样,定定地瞪着我。在这六只眼睛的注视下,我突然一阵恐怖,这母子三个找上门来要干什么姑且不说,让我害怕的,是自己心里的感觉,觉得丑怪得不能见人的,不是她们母子,而是我。这感觉真的让我害怕。
  
  “是的,是这样的。”我小声小气的回答她刚才的话。我的话被黑红脸没礼貌的打断了,她脸上的表情加上了一层轻慢,嘴却叭叭叭地说了起来:“看见门卫房后面的空地没?他们要在那里种花,这可是小区里唯一的一块空地了,我找管理员说,应该在那地方建一个自行车棚,而不是种花。他说这事儿得联系下业主们,听听大家的意见再做决定。”
  
  “嗯。但是,我家没有自行车……”总算知道她来干什么了。我一边点头,一边唯唯诺诺地看着她,甚至想对她笑一笑。可是她脸上没有笑容,那两个小毛头,也像木偶一样一动没动。
  
  “你是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黑红脸的语速放慢了,声调也低了好多。
  
  “我没有这样说……”我低声下气地解释。
  
  “我说你这个人。”她突然提高了嗓门,“以前有过的不少事儿,像去年修下水道的事儿,物业费涨价的事儿,你们家可都是积极参加的,吴老师还把大家的意见写成文件,是我给交上去的。看来可真是换了人啦,我说,你是这家的新媳妇对不对?房子是自己家的不是租来的对不对?你就不能拿出点业主的责任吗?还真是没见过你这号的人!”黑红脸放开了嗓门,她的目光里有鄙视,有怒火,以至于让我相信,眼前这个大喊大叫的人已经被吴晓慧附身,我此刻正跟我的前任相对而立。
  
  看我呆呆傻傻的样子,黑红脸“哼”了一声,抓起两个男孩的手离开了。
  
  像以前一样,李畅一吃完饭就玩上了游戏。我对他说了黑红脸的事儿,他不看我,只是对着游戏机啪啪啪地按个不停,每隔一会儿也长长地“嗯”上一声,表示他在听我说。
  
  “你不知道她有多凶,眼神儿里还带着挑衅,我要是回应她,说不定她会小三儿小四儿的把我臭骂一顿。”我委委屈屈的说着,半晌,又听到一声低沉的“嗯”,“有意思,她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二百五啊?脑袋是不是被门夹扁过?愤怒的语言不由分说地往舌头上涌,但是被我压住了,不能让它们冒出来。记得在哪儿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婚姻是长久的忍耐。我还需要两个月才能走进婚姻,不能把事儿搞坏。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李畅,我想跟他交谈,想听他说说暖心的话,以缓解黑红脸带给我的不快,但李畅却丝毫没有注意我的迹象,还在一门心思的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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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2-5-6 23:1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22-5-7 09:56 编辑



      吴晓慧的阴魂无法跑出家以外的地方,出了家门,我就能挣脱开她的束缚。天全黑了,城市的夜空昏蒙一片,一个桔红色的月牙儿挂在天上。分开一整天了,我和李畅还像从前一样,是一对情意绵绵的恋人,四目相对着会心一笑,然后手拉着手走回家去。
  
  “还剩下三个月,是吧?”我悄声问他。
  
  “是啊,没剩几天了。”他高兴的附和我。
  
  真不明白制定法规的都是些什么人,是什么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老夫子,偏偏规定离过婚的人要等半年之后才可以再婚。这也没什么,再过三个月,我和他将登记成为夫妻,那日子,我已经用红笔标注在挂历上了。
  
  “总算逃出命来了,我那个老婆,她把家弄得像个活死人墓。”按照惯例,说起我们未来的生活的时候,李畅都会把他原来的老婆原来的家贬斥一番。以一个第三者的直觉,我知道他说的不是全部事实;以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的自信,我知道事实不事实的,并不是很重要。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暗自窃喜。
  
  吃过简单的晚饭,李畅拉着我去修复翘起来的地板。他用壁纸刀把胀大的木地板边缘削了削,然后一手按住,一手拿锤子往下砸,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竟然让锤子砸在了自己的手上,他惊叫着跳起来甩着手,白墙上溅上几点斑斑血迹,那情景看着远比他手指上的伤口还要惊捒。
  
  算起来,我在这间装修到位、家具精美的家里,真正过得高兴的日子还不到三个月。接下来发生了两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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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2-5-6 23:1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22-5-7 09:56 编辑



      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就在我拽着毛毯端着水杯准备再次回到沙发上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在窗外看着我。我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去,看见了那棵玉兰树的枝丫,它的叶子已经快掉光了,被雨水润湿的树皮变成了深棕色,这些枝丫在冷风中微微颤抖着,正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
  
  我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窗外的枝丫就是李畅的前妻吴晓慧,她至今还心有不甘,仍对这个家不肯放手,对李畅还抱有执着的念想,自然,对我也是心怀怨恨。
  
  放下水杯和毛毯,我想找个长一点的工具,伸出窗外去弄断那个树枝丫。工具箱在东室,那是个小房间,我叫它次卧,李畅叫它书房,其实房里没有几本书,书桌也是呆板板的,桌面上没有东西。靠近门的一侧墙边有张小沙发,听李畅说过,他们俩闹崩了以后,吴晓慧就是睡在这张沙发上的。
  
  打开灯,回家后一直不安的感觉终于找到了发源地:朝南的窗玻璃上,不知为什么结了一层水雾,水汽还聚成了一道细流,正缓慢地悄悄地往下渗。我站在门口,愣在那里,家里其它房间的窗玻璃都是干干的,只有吴晓慧的这间窗户像是被水洗过一样,这事儿无论怎样理解都透着一股邪气。我呆愣愣的盯着那股细流,看它一点一点地流下来,它流下铝合金窗框,流向下面的墙壁时,我才回过神来,跑去厨房找抹布。
  
  看来,窗子流水已经不是一天的事了,墙壁上有两道水渍,地面上,两块木地板接缝的地方裂开了,凸了起来,凹处的积水清晰可见,像是一个眼眶含着一包眼泪,又像是张开的嘴,就要冲我吐口水。这个,太不可思议也不合常理,有些荒诞有些不可理喻。心里越是告诉着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脑袋里就越会出现吴晓慧诡秘的神情,她在开裂处的水渍中斜眼睨视着我。
  
  我扔下抹布,穿上大衣跑下楼,去接李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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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2-5-6 23:1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22-5-7 09:55 编辑



      去了一趟超市后回到家里,时间还不到五点半,房间里已是昏黑一片。从清晨就开始下的雨虽然停了,但是气温却降了不少,感觉房间里冷得不行,我打开灯,还是觉得冷。冷气夺走了快活的心情,我懒得把刚买回来的食品拿到厨房去整理,任由它们躺在玄关的地上,然后披上一条毛毯,在沙发上坐下来,睁大了眼睛向四处张望,心里似乎期待着有些东西消失不见了才好。转头找一找,电视柜,茶几,卧室里的床,厨房的橱柜都在,甚至那个让人讨厌的黄色把手的热水壶,也好好地站在黑漆台面上。可我心里还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觉,自从住进来,这感觉一直隐隐的存在着,一定会有不对劲的事情。
  
  我搬进来住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原以为他前妻吴晓慧怎么也得死缠烂打地折腾一阵子,为了离婚补偿费、已经还过的房贷钱、两人购置的一屋子的家具家电来纠缠一番,没想到她倒干脆,只带了自己的衣服和一台笔记本电脑就离开了这里。她走的时候是七月初,我就在七月中旬挑一个周日搬了进来。那天,我扒着窗子看见楼下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玉兰树,还看见一个过路人吹着口哨走过去,他吹的是一支即欢快又简单的歌。看到这些,我的心一下子蜷了起来,暖暖的,就像挂历上那只在阳光下晒暖的猫一样。当时我确定地相信,这一天是我和李畅幸福生活的开始。
  
  刚搬进来的时候,我想抹去吴晓慧的痕迹,把睡床、沙发、橱柜等等都扔出去换成新的,但是李畅没有存款,他家的钱都被吴晓慧买成屋子里的东西了,我也没钱,我的钱都花在脸蛋、头发、衣服上了。于是钱就成了决定性的因素,美好的愿望败给了现实,换家具的事只好作罢。
  
  看得出来,吴晓慧的品味很高,从沙发,灯具,橱柜的颜色,到杯壶餐具,都是经典型的。我曾在伊势丹的卖场看见过那只一摸一样的黄色把手的热水壶,那玩意的标价,竟然比我从前住过的出租屋的睡床还要贵。家具无疑都是好的,可是让我生活在吴晓慧精挑细选、苦心经营过的家里,心里还是觉得屈辱,觉得压抑,每天下班回来脱下鞋的时候,总会不经意地感觉到吴晓慧怨怼的目光,那目光冷冷地从幽暗中射过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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