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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是个异常浮躁的地方,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绎一幕接一幕的江湖恩仇录,在刀光剑影的夹缝里还能心无旁鹫,静下心来写作实属不易,秦川梦回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红袖创作出数百篇短篇小说、散文,文采斐然,成绩颇丰,堪称集小说家和散文家于一身,接近专业化的写作。
秦川梦回新在他的随笔《秦腔》里写道:“鄙人生于秦川,长于秦川,虽久客北京,仍爱说枣木梆子般生顶冷噌的关中话。”生于秦川,客居北京,这种经历对秦川梦回新是一种独特的生命体验,随脚一踢都可以踢出秦砖汉瓦,陕西文化的厚重和黄土的深沉奠基了他成长的底色,而北京壮大、恢弘的帝王之气给了他不可缺失的文化营养。贾平凹、陈忠实、路遥、柳青等陕西籍大家的文学精神在秦川梦回新身上可以看到薪火相传的影子。
乡土文学是中国百年文学的主流。扎根秦川,从故土火热的生活中汲取文学养分,抚今追昔,秦川梦回新创作了《样槐花,蒸麦饭》、《官坟》、《王艾》、《冷的炕》、《回家》、《亓二》等大量精品佳作,渗透着浓浓的乡土味、生活味、人情味。故土那些湮灭在时间尘埃里的音容笑貌、生活细节、情感经历在秦川梦回新的文学作品里脉搏跃动,血肉丰满:
小说《样槐花,蒸麦饭》第一句话就是“从县医院回来,我径直去了广德家。”,开篇这个凄楚又透彻的句子为小说的叙述风格奠定了一种冷静而哀婉的基调。难以稀释的痛苦回忆随着“我”检查出肝硬化晚期的病情而慢慢展开。那是一个痛苦的时期,一张张饥饿的脸是造成一切不幸的缘由。饥荒之年,四十岁的老光棍“我”用一碗槐花拌麦饭跟一个十八岁的要饭女人开始一段露水姻缘。俩人在苦难的岁月里相濡以沫并生下儿子“广田”,知足地过着温暖的小日子。可惜好景不长,一年后女人的丈夫找上门,女人随即不告而别,留下一个“又当爸又当妈”的“我”在心灰意冷,身心俱疲中独自抚养智障儿子。那不是一个人的苦难,那也许是一代人的苦难;那不是一个人的命运,那也许是一代人的命运。饥荒时代的人们生存被逼入前所未有的绝境,饥荒时代的爱情,一切都充满不确定性,道德虚弱无力。生存与爱情的挤压、较劲中,让人精神迷失,吞噬苦果。
小说《崩溃》以甲午战争为历史背景,写一群抗倭士兵的战事,视觉独特,叙事贴身贴骨,特别是在人物的心理描写方面作了细致的展现。秦爷率三十兵力对抗百号倭寇,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战还是不战?在生死存亡之际凸显人物内心激流汹涌,可谓惊心动魄。
小说《亓二》里亓二的喜怒哀乐、鸡零狗碎的生活及扯蛋的爱情故事,小人物也有人性深处的至爱至美。
小说《官坟》由一座官员的坟墓窥视生死命运,令人叹息,令人感伤,折射出的世道人心令人深思。
小说《风水旺地》生活气息及其浓郁,语言朴实,却传神入微。
小说《冷的炕》故事高潮迭起,给人意想不到的出新、意外。
小说《鬼脸坡》语言丰盈鲜活,不断展开的叙事枝桠使作品变得游移而错综,叙事空间的张力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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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最忌功利。秦川梦回新在他的随笔《我与作家柳青》里坦承道:“而今我已步入暮年,对功利早已失去了兴趣。偶尔写几段文字,盖缘于老便老了,好歹也得有点儿乐子不是?”这种抛弃功利、保持一颗平常心的写作精神,让人心生敬仰。写作是清苦寂寞的,也是单调枯燥的,把写作当作一种乐趣,才能永葆激情和动力。秦川梦回新其人其文,可圈可点,可供我们学习、借鉴的地方实在太多。论坛需要这样的标杆人物,引领我们在网络文学的道路上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