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21-12-3 14:31 编辑
十一月初的时候,天渐凉,冬初现。
网上有人发了一组片子,是一个不大的水塘,里面游曳着几只天鹅。于是追了一下这些天鹅在哪里,不追不知道,一追很美妙,却原来这小群天鹅就在距离我家这边十几公里的位置。
欣然,大喜,天鹅都飞到自家门前了,岂能放过。
于是欣欣然在微信里发消息:近距离拍天鹅去。
有人不信:就你?天鹅?想啥呢,是不是看花了眼,把农家斗志昂扬的大鹅当成了天鹅。
我回应说:是不是只有自己看过才能确定。
群里又有人说:你这是惦记天鹅肉了么?
我也不恼回复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算吃不到天鹅肉,难道不能做一只有情怀的癞蛤蟆嘛。众人爆笑。
拎出单反,再拎出150-600的头。说实话,别看是腾龙的长焦,但是做工没得说,质量到位,就是太重了,全金属镜身,我没秤过,估计四斤高高的,外加机身,这一套行头怎么说也得有五斤开外。这要是不带架子拍,对我来说毫无可能。
但我可是遇到过强悍的,一个兄弟也是这个镜头,机身还是佳能1DX的,加起来我估摸能在六斤半开外,人家就这么端着追鸟,拍的片子堪称一流,人和人不能比啊。
既然有天鹅那就去看看,第一次去,我是让一个小兄弟开车过去的,十几公里,也就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只不过定位和找这片水塘费了点时间,不过还是找到了。
水塘面积真不大,看起来是自然形成的,水据说也不深,最深说是也就一米半。整个水塘的面积,我目测也就在两千多平方的样子。周边情况不算好,建筑工地的建筑垃圾不少。但是靠近水塘这边还是看起来可以。一边是浅滩,对面环绕的是已经蒹葭苍苍,在秋风中渐黄的苇子,倒影水面,也是一种风景。
第一次看到的是六只天鹅,一只豆雁,外加野鸭子之类的小水禽。
之前见过黑天鹅,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白天鹅。
有摄友分析,这小群天鹅,很显然是迁徙途中选择掉队留下的群体。一般说来,它们都是从西伯利亚寒冷地区飞过来,飞跃黄渤海水域之后,多数都在威海周边海域,那才是正宗拍天鹅,看天鹅的打卡地,比如烟墩角等等。
之前就和友人有约,想坐船去烟墩角拍天鹅。人算不如天算,疫情的来回折腾,只能选择放弃了。
没想到天鹅居然来到家门前了。
天鹅是一种看起来很优雅的水禽了,群体和厮守意识很强。寿命据说是二十到五十年左右。
在这片水塘游曳的这些天鹅,不知道和去年的这个时候来的那几只是不是一个种群的,极有可能是大群迁徙途中,凭着记忆又找到这里的,真是很不容易,这么小的一个水塘,它们居然能找到,动物身上我们不知道的太多了。
从第一次到现场拍,到今天,算起来我前前后后有七八次来这里拍这群天鹅了,当然,什么时候来这里必定有很多摄友架着长枪短炮的守在这里。
玩摄影的这群伙计,基本和我年岁相仿,也有看起来七十岁开外的,精气神都很足,设备都很厉害。我总觉得玩玩,有一个150-600mm的长焦变焦头足够了,看了这群人才知道什么是“大咖”级别的。机身上万,数万都不是事儿,镜头就扎眼了。随便拎出一只600定或者800定都是八九万甚至更高,太烧钱了,令我辈汗颜啊。
写着就想起数年前,我还在市内住的时候,也是一个冬日,我拎着相机跑去西山湖想拍点水鸟,去了现场知道,自己那个300的镜头想拍鸟那就是个笑话。正在湖边走着,迎面过来一个老者,穿着一件露出棉絮的破旧军大衣,真的很像一个老叫花子。但是,定睛看去左肩上挂着一台佳能1DX,镜头看样子是400的,手里拎着独脚架上那个大炮和机身是尼康的,镜头是800定,老者看见我背着的相机,很鄙夷的看着我:就你这玩意儿还能拍鸟,也就凑合着拍风景。人家说的是实话,我只有服的份子。聊了几句,老者指着两台机器和镜头说,我这差不多二十万。我听的冷汗都出来了,再看看老者那一身邋遢,想起所谓摄影圈一句行话:摄影穷三代,单反毁一生。看起来此言不虚啊。
大前天去水塘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从市内开车过来拍天鹅的,随便聊了几句,其中一老哥让我看看他的机器,我看了一下其实机身没问题,索尼的@7三代,头是一个400长焦变焦,当然远距离有点吃力,但是拍天鹅没任何问题。老哥说:我已经下单了,入手尼康的Z9,正在等货,需要几个月,我脱口而出:机身就三万九啊。老哥笑了:你也知道啊,是啊,我再配一个600或者800定,照着十万块来。
听听,有钱就是豪横。
老哥后面说的话我觉得有道理:都这把年纪了,要对得起自己,该花就花,怎么也比坐在麻将或者牌桌上一天要好,这空气,这大自然多好。
你看看,很复杂的道理,想开了就简单。
这几天认识了不少“神人”,一个个其貌不扬,但是手里的家伙实在太高大上了,这个你不承认不行,一分钱一分货,善其事应当有利其器。
当然,我这种纯属玩票的闲人,也就是凑个热闹罢了。
不比工具,只要心态,只此而已。
2021年12月3日星期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