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坡度 于 2021-10-29 10:39 编辑
不甘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我有病。几年前被诊断为高血糖患者后随身的物品便多了两种药,一颗在饭前半小时内服用,如果正在上班则尽量不惹同事注意,提前从兜里将它攥至手心,暗暗把它剥开,找个机会迅速塞进嘴里,用舌头把它递至喉咙口,却先不咽,感觉分泌出来的唾液可以顺利把它带走的时候再采取行动,失败的几率便会降低。另一颗须和第一口主食同时咽进去,以嚼碎的效果为好。
第一颗有点苦,有时掌握得不好它便会粘在喉咙口,水杯又远,就只好让味蕾体验于糟糕。幸好它的味道还不至于让我叫苦不迭。第二颗药则不同,近乎无味,将它粉碎于齿间,如嚼面粉。吃药的感觉以在亲朋面前为佳,不仅可以堂而皇之,且能易于博得同情和安慰。
呜呼!发苍苍而齿牙动摇,视茫茫而腰酸脖胀,手指与脚趾的灵活性亦大不如前,不敢跳跃,跑起来的姿势倒还仿若从前,但距离却短了很多,绕树三匝而未感气喘便属状态颇佳。噫!老之已至,便愈感希望之迫切,不禁常常想到机关到底在哪儿?该如何打开那副隐于两肋的翅膀?
这几天住在十九楼。于窗前俯视数百米外的大卡车,真可以当它如玩具。听不出究竟属于哪种摩擦,声响巨大,不得不以为有飞机从我的上空经过,因此地距硕放不远,那里可供降落,当然也会让机器飞上蓝天,为它们穿梭于白昼或夜晚提供服务和方便。懒得为此纠缠,尽管我知道假如自己可以掌握一些航班的信息的话,那么这个问题便易于解决了:入密于耳的声音之意味便可得到确定。
越发懒得动脑,热衷于躺平,一有机会就把自己的身体放倒,让承受重力的面积扩大到无以复加,兼之我又找到了办法可以让郭德纲的相声常听如新,所以最近的睡眠的确改善了很多,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尽量对别人所述的结果不置可否。
餐厅七点开放,但提前五分钟到达的话也会被允许找个位置进行早餐。保障后勤的同事与这个宾馆的经理商榷后达成了较为特殊的口头合同,可以把餐费与住宿费合并开票。伙食一般,三星水平,可供挑选的食物便不足丰富,餐厅的服务员以各种大妈为主力,而恰恰相反的是,这段经历却让我更觉宾至如归。
出发前忽然想起一首歌,它的名字叫做《思念是一种病》,便忽然想到自己亦能令人称羡,可以肯定。
2021.10.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