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和茶,在两者之间我睡了一觉,从十二点到一点四十。本以为喝下那杯咖啡的我会失眠颇久,没成想睡意却来得很快,不知道我的耳朵听到第几首乡村音乐停止了工作,可以确定的是,在这个app设定的关闭播放的定时功能发生作用前我就睡着了。
同于郭德纲和于谦的相声,美国的乡村音乐对我而言也有良好的催眠效果,不同的是,前者一听就懂,后者则须将埋在我大脑里的那根“天线”的发射功率调至恰好才能让我感觉它的优美。
优美的事物不易言传,心领神会就足够好了——我是这么觉得,譬如在朋友圈里,我常予人点赞却极少留言,意思至简:惺惺相惜,这就够了。何必啰嗦?词不达意反而不美。
一夜入秋,今年多地的气候以异常的面目变换,苏城也是,国庆节后一周里的最高温还在三十度以上,十五号预报称翌日将获断崖式降温,十六号便体感到了这股冷空气的威力,心中未免暗咳:岂能人定胜天?
昨日下午得到大咪的死讯,为此惊骇了好久,兔死狗烹,直接想到自己的人生尚存几何。
自古人生谁无死?这是当然的,我亦肉眼凡胎,岂能久活?我不信自己会活到一百岁,也不希望自己能活到那么老,因为我把这句话当成了真理:老而不死是为贼。至七十而常欲啖肉,八十且能于庭中独自蹒跚,不必让人喂食,大小便均能自理,尚能偶尔念及一些浪漫的事,忽如一日死神来敲门,最好自己正躺在床上,恰好无思无虑,这样的结果对我而言就是天大的确幸。
人的命天注定,愈以为然。大咪的死再次说明了这个观点的对。学哲应与我有同感,否则的话他把这个消息传达给我的时候岂能让我觉得他的冷静?不得不怪学哲把这个消息传递得晚了一些,不是我善于表演,而属应该,你懂的。
天下岂有不散的宴席?未之闻也。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谁是古人,谁是来者?
2021.10.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