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22号作品的点评说一说——因为其他的没看,想必大类如斯。
其实,作品出来,读者各有其见,是没得说的,毕竟各自见识有深有浅。即使两个评委没有读懂这篇小说,也不必浪费口舌,毕竟就其阅读习惯和理解水平来说,你解释明白了这篇,下一篇他们继续不懂和误读。但这次,两位以自己的浅陋和误读为据,以教化的口吻大言不惭的讨论自己庸俗而卑狭的世界观,并冠以女主角以“淫”罪,试图给作者戴个“宣淫”和“意淫”的帽子,这等弄蠢成恶之举,孰不可忍也!
先是,一位评委上来就露着一口黄牙说:这是“耽美文”的文风,还说“这不是错”,洋洋中似乎是大人大量原谅了作者的“不务正业”——哈哈,真是笑skr老农民。这一句话,暴露了该评委对流行文学的寡闻,街头小贩都知道,所谓“耽美文”、“耽美剧”,都已成了“南风”的专有名词(或许,这位评委也要去查究一下何为“南风”了),广电去年查禁耽美风,难道就是你眼中的这类文风?!美文就说美文,古风就道古风,非得装雅,弄个流行的“耽美”来界说,徒赚哂笑耳!
读小说,不要直线思维,不要做个表面文字主义者,因为你不是老太太在读扫地机器人的说明书,而是要像个眼神犀利的老刑警,细节着手,洞悉全局,方得要趣。可惜两位明显是自以为搞明白了一把花扫帚!
先解读一下这篇小说:
通读全篇,作者的立意,明显是在反传统“戒欲似的断舍离”,或者说,是在试图塑造一个辩证的断舍离。通过人物对话细节,不难推断出老尼姑的经历和行事的准则:小铁匠的爹,当年以一把玉梳子为媒,娶了出家前的老尼姑,后来生下小铁匠,到小铁匠7岁(或以前),爹被强盗杀死,剩下孤儿寡母,没有公公婆婆,只有一个小叔子,为了让儿子不受饥寒,而自己也免于街坊闲话,老尼姑毅然出家,把儿子过继给小康安稳的小叔子养,即使出家,也只是十里外的庵庙,可见为母之心。老尼姑除了这样的慈,还有善:继承庵庙后,收养了快要饿死的小尼姑,然后还有智:从六岁孩童到破瓜的十六岁,十年教化,并不是为佛去囚禁一个木呆的信徒,而是引导其自然之性,自然之善,所以才允许她青春蓄发,不禁她自然之情,让她长成一个心智健全的人。在发现她心思并不在佛后,老尼姑决定给她找个可以托付的人,而自己最了解和信任的,当然莫过于自己的儿子。好在小尼姑跟老尼姑年久性近,喜欢的人也一样,所以注定了这段姻缘。
文中的主线“剃刀”,看似欲断人美丽,断人情爱,其实是促有情人快下决断,促幸福早日来临,这是剧情的张力之一。文中的暗线“小铁匠”,则主要是为了揭示一个故事背景,暗示一个“善意的”阴谋在心照不宣中进行,最后的翻转,把老尼姑的身世和意图一下完整勾勒出来,这是剧情张力之二。而老尼姑留给小尼姑的话,才是小说的宗旨:断舍离是断舍你不需要的,而不是某种宗教或者传统上的权威解读,小尼姑要断舍的,就是那种“一辈子侍奉佛”的安排。
老尼姑看似个得道之人,但她还是断不了儿子的存在,舍不得丢掉一把梳子,在有些俗人蠢僧眼里,她心里的东西,都是六根不净的证据,但其实,这正是她多年来悟得的真佛之处:一味的断舍,其实是一种执念,而祛除这种执念的方式,就是以善为导向,自然而然。老尼姑的断舍未成而成,小尼姑的断舍未成又成,两个人的遭遇,完美的完成了对传统“断舍离”的解构。这是本文的意图。
下面说说两位评委所谓的世界观:
追溯世界几大宗教之始,都是以“安人痛,慰人苦”起家的,让人在这个艰难无趣的世界上“意淫”起来希望,从而能不毁人又不自毁地活下去,也就是所说的“劝人向善”。这是宗旨,是根基,当然是极好的。但后来经卷越来越多,阐释出来的规矩也越来越奇怪,并且因为阐释不同,又分裂出各种宗派。这些宗派里,“邪”教众多。我们判断一个教派是否邪,主要看它是否泯灭人性,引人向恶。像两位评委动则冠人以“淫”罪,跃跃欲掷人石头的,像极了阿富汗的邪教之徒。
试问,一个死了丈夫的贫妇,一个不脱红尘就落风尘的节妇,一个经年劝善的老尼,就因为割舍不掉一份亲情,就成了“淫媒”,成了浊臭之女?!劝尔洗个澡,自嗅一下自个的灵魂,臭不臭?习惯了吧!
再试问,一个将要饿夭的灾年饥童,为了吃一口佛家的饭,就要被阉掉天性,割掉情欲,侍奉一个泥胎一辈子?!这与卖入青楼或者卖于老鳏何异?甚至不如后者来的仁慈!佛家真应以你们这样的渎佛之徒为耻!
还大言“原教旨主义”之词,你是在为他们张目吗?真正的佛教,恰是包容的佛教,出世入世皆是一种缘分,切忌执念,因为执念的下一步,往往是恶。真正的文学,正是要鞭笞那些社会或宗教里反人性的东西,不然,文学便没了良心。
另外,对于另一个个人观点,我还要说一句:七天的亲密接触而爱上一个人,已经远远大于一见钟情,半年都没爱上,干脆还是不爱的好,结合了也是凑合过的大龄剩女的权宜之计。把青春爱情说成“淫秽”,只是老朽的卫道士的把戏,他们看到异性去上厕所,可能都要羞死几次!
成为评委,就有了一个表演的舞台,表演麻辣无所谓,但注意肚子不大别穿肥裤子,不然,忘形一舞,露臀露丑!
|